23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摘录】

费尔巴哈是个杰出的哲学家。但是，不仅哲学这一似乎凌驾于一切专门科学之上并把它们包罗在内的科学的科学，对他来说，仍然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不可侵犯的圣物，而且作为一个哲学家，他也停留在半路上，他下半截是唯物主义者，上半截是唯心主义者；他没有批判地克服黑格尔，而是简单地把黑格尔当作无用的东西抛在一边，同时，与黑格尔体系的百科全书式的丰富内容相比，他本人除了矫揉造作的爱的宗教和贫乏无力的道德以外，拿不出什么积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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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即认为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其中各个似乎稳定的事物以及它们在我们头脑中的思想映象即概念，都处在生成和灭亡的不断变化中，在这种变化中，前进的发展不管一切表面的偶然性，也不管一切暂时的倒退，终究会给自己开辟出道路。

……

旧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内自己背叛了自己，因为它认为在历史领域中起作用的精神的动力是最终原因，而不去研究隐藏在这些动力后面的是什么，这些动力的动力是什么。不彻底的地方并不在于承认精神的动力，而在于不从这些动力进一步追溯到它的动因。

——摘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第241～248页

【导读】

写作背景

19世纪80年代，处于“和平发展”时期的欧洲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生产力发展迅速，马克思主义得到了广泛传播，并已经在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确立了统治地位。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潮和派别为了抵制马克思主义的巨大影响，把德国古典哲学中的一些学说改头换面，拼凑其中的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以“新哲学”的名义兜售折中主义的残羹冷炙。在英国、瑞典、丹麦、挪威等国，出现了新黑格尔主义；在德国则以新康德主义影响最大。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者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歪曲为黑格尔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的简单凑合，抹杀无产阶级世界观与资产阶级世界观的根本区别，企图把工人运动引向改良主义的道路。

历史地位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全面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同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并通过正面阐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系列重要原理，反击资产阶级哲学思潮的进攻，积极引导工人运动健康发展，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主要内容

第一，阐述了哲学基本问题和哲学中两大阵营根本对立原理。第二，在分析黑格尔哲学的唯心主义性质与阶级实质，得出整个哲学“包含着不可救药的内在矛盾”，在这个矛盾中，占主导地位的不是他的方法，而是他的体系，决定了黑格尔不能从他的辩证方法中做出明确的革命结论。第三，肯定了费尔巴哈对哲学基本问题的唯物主义立场，同时分析了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旧唯物主义的局限性：机械性、形而上学性和不彻底性，批判了费尔巴哈宗教哲学和伦理学中的唯心主义观点；揭示了费尔巴哈的以抽象人性论为核心的历史唯心主义及其社会根源。第四，阐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的理论来源和自然科学基础，即以黑格尔和费尔巴哈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和19世纪中叶自然科学领域中的三大发现；论述了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性、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的发展动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等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哲学发展史上的地位，指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立是哲学发展中的革命变革。

【案例】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案例简介·

人民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我们深深知道，每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每个人的工作时间是有限的，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

——习近平2012年11月15日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时的讲话

历史是人民书写的，一切成就归功于人民。只要我们深深扎根人民、紧紧依靠人民，就可以获得无穷的力量，风雨无阻，奋勇向前。

——习近平2017年10月25日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时的讲话

·案例说明·

过去的哲学家们，不管是唯心主义哲学家还是旧唯物主义哲学家，在历史观上都持唯心主义观点，主张英雄人物、帝王将相是历史的创造者，抹杀人民群众的巨大作用，实际是将历史的最终决定因素归结为精神。马克思主义者从唯物史观出发，即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而不是社会意识决定社会存在出发，指出历史的创造并不是取决于少数英雄人物、伟大历史任务的意志，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人民群众不仅是物质财富的创造者，而且是精神财富的创造者，还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于是，我们的党必须扎根人民、依靠人民，才能形成一股巨大的合力，推动我国社会更好地往前发展。

【思考】

1．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以往旧哲学的区别是什么？

2．如何评价费尔巴哈的哲学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