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国外研究现状及述评
2.1.1 国外学者档案资产理论研究
2.1.1.1 从宏观视角阐明档案是国家资产或其他资产
F. Garaba和P. Ngulube指出解放东部和南部非洲地区的斗争是当代历史上的一个重要时代,出于留给后代铭记的缘故,需要精准地捕捉到这一历史事件,档案产生的类型和地位不同也反映出斗争本身的多样性,从20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非洲内外创造的历史纪录需要提供给公众使用,因为它们是宝贵的国家资产。
Lih-Yau Song和Ko-Chiu Wu认为见证国家发展、创造国家智力资产是国家档案馆的使命,倡导利用宏观评价来探讨国家档案学科分类(主要研究对象为英国、新西兰、中国)对城市发展的影响。
Information Technology Newsweekly曾刊文提到:“digilibe的基础是一个动态的仓储管理系统,可以通过集中式的信息政策引擎来识别、捕捉、控制档案信息资产。”
日本学者夏井高人从法律语境中探讨了档案信息资产的存在必要和具体含义。
Mark Bourrie提出,在所有的国家资产中,档案是最宝贵的,它们是一代又一代的礼物,我们对它们的关心程度标志着我们文明的程度。
安小米等(2017)在Journal of Documentation期刊中提出,基于框架的知识管理促进国家档案资源的优化利用,这样一个框架可以重新协调知识管理的作用,将保护国家档案资源的价值作为一个国家的知识资产,它可以进行知识管理活动中的沟通,分享国家档案资源的价值,体现社会知识资产的价值。此外,该框架重新配置知识管理文物的链接,增加国家档案资源作为公众知识资产的价值。
2.1.1.2 从中观视角强调企业档案是企业资产或应纳入资产管理系统
Harold P. Anderson以醒目的标题“Business Archives: A Corporatr Asset”撰文指出,企业档案就是企业资产。他认为旧文件、皮革装订的账目、行政文件等如果按以往的方式被长期放在纸箱或沉睡在文件柜中,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但是如果被集合成磁带、缩微胶卷、光盘或创建在数据库中并在计算机世界自由流动的话,其潜在用途就显现化了,任何公司都会把它们当作无比重要的资产。
G. Bak和P. Armstrong针对加拿大国家图书馆与国家档案馆的联合体,认为衔接两种机构的数字出版物和数字档案记录的无缝长期存取,需要为用户提供单一的搜索引擎访问图书馆、档案馆以及它们的在线收藏,但是用户需求、图书馆权利、档案馆权利的无缝接入必须厘清权利或控股比例,所以有必要引入一个可以量化或类似于货币化的资产管理系统作为该数字资产库的后台予以使用。
D. L. Hellesen等在信息资产价值评估以及价值量化方面的研究为这种多信息机构的融合提供了参考。
Quyen L. Nguyen基于资产包管理的设计理念,认为在开放档案信息系统中必须兼顾系统的可扩展性和记录类型的均衡性,将档案信息置于资产包管理之中。
John Ladley认为信息资产概念在许多公司都没有任何标准的创建和实际的操作,仅仅通过信息和内容管理公司业务而已,因此必须从正式经营的理念出发通过管理程序认识到规划、指导、监督、执行这个实在的信息资产的必要性。
Analide、F. Silva和Cesar等认为风险评估对于金融机构而言非常重要,尤其是在贷款申请方面,而金融机构收集的档案数据是创造信息资产的根本来源,完全可以开发信用评分机制。当然,作为档案数据、信息资产、金融管理、风险评估、信用评级之间的衔接者,一个启发性的算法必须足以很好地解释原始档案数据与前台风险估算之间是如何价值链接的。该文作者的提法也阐明了特定数据(档案)与特定机构之间,这种资产价值属性体现得淋漓尽致。而金融业走在了档案行业的前端,不再纠结于档案与资产的关联,而是要算出档案与资产、档案与信用、档案与风险之间的内在量化关系。
N. Evans和J. Price从我们所熟知的首席信息官(CIO)的作用出发,探讨了信息资产管理能力的重要性。因为在首席信息官看来,信息和知识作为宝贵的业务资产,必须充分理解管理这些资产的成本和收益,从而发展和维护企业文化,共享隐性和显性知识。
Kathleen Eagle在Digital Archiving中撰文指出,多媒体档案在进行档案管理过程中,尤其是归档环节,可以尝试向多媒体资产管理系统进行集成,将这一做法在广播电视单位进行推广尤为重要。该文在谈及档案资产的相关名词时,强调特定载体形式的档案对特定组织单位的重要性,认为如果仅仅凭普通的文档管理系统或后端档案数据库管理的模式,恐怕不足以体现其重要性,必须前端控制进本组织的资产管理系统。
Gunter Vasold指出,一个功能配置合理的数字资产管理系统(GAMS),完全可以作为文化遗产档案管理的典型工具或参考策略。例如,它可以包括基本的OAIS(英文全称为“Open Archives Information System”,即开放档案信息系统)的管理架构、灵活易变的背景模板、完善的功能定位等,在这样一个系统中,文化遗产、档案管理、数字资产实现了完美的契合与集成。
J. Wheeler和K. Benedict认为应该在地理信息系统中直接引入档案资产管理的概念。他认为地理空间数据的复杂性和规模化,大大限制了单个供应商的服务能力,必须建立风险可控的长期保存和归档的档案资产管理系统。这些数据或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或具有文化创新的使命,或具有科学价值,或具有商业开发潜质,那么要实现这样一个动态互补的价值创造的动态服务,供应商就必须在设计系统之前将档案管理、资产管理的功能需求同时嵌入其中,方可实现面向服务的体系结构化识别与功能整合。
2.1.1.3 从微观层面具体列举某类档案是资产
Peter B. Hirtel在The American Archivist中以“Archives or Assets”为题向人们揭示档案与资产的关系。他认为档案所有权的性质应该是研究二者关联的突破口,尤其是基于知识产权和公众利益的平衡和考虑该如何设计,从而避免类似于“博物馆因试图垄断、控制自身收藏品”而饱受质疑。档案机构必须为了公共利益而尊重档案的公共资产属性,但是档案实实在在保存在档案部门手里,总是有股力量或冲动把档案视为可以产生预期收入的“收藏品”,但作者认为应该慎重利用这样的力量和冲动。
A. Pujari和P. Pai在文章“Newspaper Archives: a Knowledge Asset”中指出,报纸内容作为一种知识来源,以及时代集团的时代档案如何将印度166年的社会政治内容和43年的经济商业晴雨表“经济时代”转变为大众易于获得的档案,作为一种知识资产的档案的价值在于将档案的潜力在集团各种风险活动中被召回、研究、重用和重新表达。
Deborah Kaplan认为对于档案馆或其他档案机构而言,数字资产管理系统的引入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如何选择一种合适的数字资产管理系统已迫在眉睫。考量的因素仍然离不开档案的基本属性,即存储的对象、对象来源、利用方式、最终用户等。
G. Landgraf在“Library of Congress to Archive Twitter”一文中提到,微博服务Twitter决定赠送Twitter全部档案,即博客帖子给美国国会图书馆,美国国会图书馆认为Twitter的数字档案将是一份研究20世纪和21世纪当代生活的重要资产。
Alberto Bacchelli、Marco D'Ambros和Michele Lanza认为软件系统演化的痕迹遗留在许多不同的存储库中,如配置管理系统、bug跟踪系统和邮件列表,因此电子邮件档案构成一个宝贵的资产。
Ernst, Katharina, Hofmann, Rainer指出档案措施多样性要求的标准化将是唯一的方法,是德国档案工作规范化的价值和需要,它可以保证有价值的档案文化资产不是临时措施、不能任意处理。
Jerzy Adamczyk提出教会档案是宗教用品及文化资产,因此需要适当地保护和尊重相应计价规范,这就是教会机构长期保存各种档案的原因,教会当局通过制定必要的立法来保护这种资产。
村冈正司认为公共档案和档案是政府股票信息、专有技术(无形资产)和社会共同资本,应充分利用来加强国际竞争力,他还提及应充分考虑地方政府的处理方式及具体现实,提高档案管理水平,发挥公共管理的记录和档案等无形资产的作用。注1
注1村岡正司:《公文書管理法対応向適正公文書管理方:今後自治体文書管理改善課題方策》,《:記録管理学会誌》2012年,第39~56页。
Lori Neumeier的研究视角则另辟蹊径,作者从非学术型档案馆的管理视角出发,认为引入数字资产管理系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档案行业习惯使用的数字文档管理系统并不足以解决数字材料的内容复杂性问题,尤其是数字材料在载体属性之外的价值问题以及权利分割时显得无能为力。当然他也认识到要在档案行业引入这种行业之外的资产管理系统,取得相应机构的支持和领导的认同尤为重要,而这恰恰是当前缺乏的。
Diana L. H. Chan和Edward F. Spodick认为现在大多数图书馆除了它们的有形资产,还保存着虚拟资产。几乎所有图书馆都有一个吸引人和精心制作的网站,虚拟图书馆为用户提供了数字馆藏的所有格式——电子书、电子期刊、数据库和多媒体,此外几乎所有的数字化的媒体——文本、图像、音频、视频、多媒体,都成为图书馆的学术资产或档案资产。
可见,国外档案学者关于档案资产的研究起点较早,笔者查询到最早的资料在1982年,大多学者在2000年前后认识到了档案资产的意义,具体时间分布见表2-1,并力图从档案的资产价值,档案资产与图书资产、内容资产、信息资产等的关系,档案纳入资产管理系统的可行性分析等多维视角探讨,注重档案资产在实践活动中如金融活动、部门资产管理系统中的运用。
表2-1 国外学者档案资产理论研究时间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