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背叛现实的事物
5.背叛现实的事物
“露希西……鲸虎……烈焰……唐瞄……”秋山在原地大声叫喊着同伴的名字，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咔嚓”声。
秋山寻声望去，发现在自己左手边的树林里，多加了几件棉衣的鲸虎正在掰着树的树枝，津津有味地啃着。边啃边说：“呜呜呜……真是太好吃了！”
一些小树枝被鲸虎扔在脚下，露出巧克力一般的木色。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巧克力香气。
不是吧，这树还真是巧克力味的。不过，能在这么冷的地方还不忘寻找吃的，也是很要毅力的。
秋山面露无奈。
寻望四周，除了远处有一个斜坡和身旁的几座“巧克力树”雪山看得出形状，其它的事物似乎都被埋藏在了地下，永远冰封了起来。
秋山警惕地摆摆雪白色的狼尾巴，两只三角耳不放过任何一点声音。
突然，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
“你们不应该来这。”
谁？
秋山绷紧了神经，寻声望去，发现在巧克力树林里，有一个奇怪的身影。他正想冲向前，抓住那个人好好质问一下。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冰冷冷地唱着一首诡异的童谣：
“白色的羽毛黑色的啄，
绿色的尾巴摇呀摇；
四个角的小鹿到处跑，
身后的雪山在哭嚎；
时间的贵族呀真骄傲，
死神拿着镰刀微微笑；
小小的生命没有依靠，
从此消失不再哭叫。”
“纯洁的白色从此消失，黑色的羽毛为此鸣哀。天蓝色的湖水封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愿清白的你们活着离开，不要永生在此长眠。祝你们幸运。”
什么是时间的贵族？什么将从此消失？还有那天蓝色的湖水，倒底封闭了多少秘密？
最后的那段令人寒而不泣的祝福语，让秋山确信，如果不及时和同伴会和，而靠个人单个的力量，根本离开不了这看似温和平静的冰雪天地。
“秋山……鲸虎……”露希西焦急的喊叫声回荡在白茫茫的雪世界中。
“我们在这！”秋山朝远处的露希西招了招手，激动地回应露希西。
太好了，他们没事！
秋山欢天喜地地想向前迎接露希西。只是，当秋山奔到一半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咔嚓”声。
秋山停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白雪，疑惑地踢掉了一层薄薄的雪绒——
如同雪一般美的羽毛，表面被一层如同钻石一般的碎冰覆盖了。那灰黑色的啄半张着，好像在歌唱一首动人的歌曲。
这是什么呀？好奇的秋山又踢开了一点凉冰冰的雪丝。
在踢开那层雪丝的刹那间，美好感荡然无存。秋山倒吸一口冷气，愣愣地注视着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白色的眼球毫无生机，涣散的黑眼球早已没了生气。它将眼睛睁着大大的，仿佛是在责怪自己侵犯了它巨大、神圣的躯体。
秋山呆呆地站在它神圣的躯体上，呆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毫无生机的黑眼球。
“啊——”忽然，远处传来露希西海豚般的尖叫声。
“秋山，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呀”鲸虎迅速扔掉手中的“巧克力树枝”，越上秋山站的“小雪坡”，拉起秋山，三步并做两步，迅速向露希西那奔去，丝毫不理睬脚下那细微的“咔嚓”声。
好不容易奔到了雪坡的最顶端，气喘吁吁的秋山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露希西的脚下，是一只和秋山刚才发现几乎一模一样的大型的、白色的、如同圣鸟一般的巨鸟！
“白色的羽毛黑色的啄，绿色的尾巴摇呀摇。”
如同诅咒一般，这句话在秋山的耳边回放。秋山紧张的样子被唐瞄注意到了。
“你知道了。”唐瞄简短有力地说道。
句末，死气沉沉。
也许是受不了这么紧张的气氛，鲸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想缓解一下气氛：“啊哈，你们干嘛呢！天气多好呀。你看，那看，那头小鹿多可爱呀。我去把它拉过来，给你们仔细看看吧。”说着，鲸虎就大步流星地跑向在远处的小鹿。
“诶，那是四角鹿吧？”露希西看到可爱的小动物，心情大转，马上把刚才害怕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恩。”秋山望着远处的小鹿，不屑地说：“四角鹿而已。……”
不对，等一下，世界上哪有四角鹿？
“四个角的小鹿到处跑，身后的雪山在哭嚎。”
如同诅咒一般，这句话在秋山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反复重播。
“鲸虎，不能去呀！”
话还未出口，那头小鹿却突然向鲸虎飞奔而来。仿佛知道自己的计谋被拆穿，小鹿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愤怒，却又有一点胜利者般的微笑。
呆呆傻傻的鲸虎全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反之而还转过身，乐呵呵地对着小伙伴夸赞道：“呀，这头小鹿还真有灵性。”
片刻之时，四角鹿已经站在鲸虎的身边，张开大嘴，一排尖锐的牙齿闪着寒光！
“鲸虎，危险！”两个小伙伴站在雪坡上，大声地朝鲸虎喊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四角鹿的尖牙已经贴在了鲸虎的脖子上，鲸虎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喵！”在唐瞄嘶叫声中，参杂着四角鹿狂傲的鸣叫。
鲜血滴在了雪地上，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在这“天地一白”的世界中，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倒下的不是鲸虎。
四角鹿跌跌撞撞地朝后退了几步，终于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中。
烈焰死死地咬住了四角鹿的脖子。原本滚热的鲜血在一瞬间凝固。
“啊呀，吓死本大爷了。我就知道这只鹿没安好心！”待烈焰爬起来后，鲸虎心有余悸，愤愤地踢了几下小鹿冰冷冷的身子。
“秋山，你听过吗？那个童谣？恩，很好，你听过。还有，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童谣里，有一句话和这个场景特别相似。”唐瞄面色凝重地看着秋山，幽幽地唱了起来：
“四个角的小鹿到处跑，身后的雪山在哭嚎。”
“童谣里说的竞然都是真的……”露希西再次抱起唐瞄，不安地看着雪地中的毫无生气的巨鸟，说：“它不会也是被咬死的吧？”
“不是。”烈焰的声音满满的都是肯定。
“为什么？”
“这个是只有鲸虎知道为什么。”
唐瞄心领会神。
秋山听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他正想询问清楚，却听见鲸虎粗犷的声音正在叫唤着他：“哈哈哈哈，本大爷找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秋山，快来看呀！”
“是什么？”秋山自言自语，飞快地跑到了鲸虎的身边。
鲸虎费力地抬起巨鸟的左翅，被鲜血染红了的雪地一片狼藉，在这其中，还可隐约可见一些子弹射击出来的弹孔！
这些线索全部指向一个答案——
人。
只有人，才会使用枪支弹药，去炸毁一双美丽的翅膀。
“所以，你刚才指的'只有鲸虎知道的事'就是这个吗？”秋山的狼尾巴不安地在地上来回扫动，扫出了一个小雪坑。
唐瞄露出牙齿，奸诈地笑道：“才不是，我是指你这个胆小鬼绝对不敢翻动这只死鸟的翅膀。”
“你！”秋山的脸涨得通红反驳道，“我可是为了保存实力！”
“你有实力吗？”唐瞄嘲讽道。
“当……当然有！”秋山结结巴巴地喊道，“比……比如说童谣里的那句'四个角的小鹿到处跑，身后的雪山在哭嚎''这句中的'身后的雪山在哭嚎'的意思……意思是这种四个角的鹿儿咬死过很多动物，动物的亲属的鸣哀声响彻了整个雪山……对……对吧？”
“秋山，我一直以为你的语文很差呢！”露希西的三角耳轻轻地转动着。看得出来，她对秋山这脑洞大开的故事很感兴趣。
风，突然大了起来，刮起了地上的雪儿，将秋山和露希西吹得后退了好几步。
“啊呀，好冷呀！”小队中唯一一个没有变成“人动物”的鲸虎马上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运动服，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刮风了？还刮这么大，是想冷死本大爷吧？”
“不，这不是自然风……看，天上！”唐瞄将智能铃铛的播音器调到最大，大声提醒道。
秋山艰难地抬起头，刺眼的天空被一群巨鸟遮盖住了。那些巨鸟像极了秋山刚刚见过的巨鸟。
只不过，天上巨鸟的尾巴有几条长长的软羽毛，就像……
白凤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