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超受欢迎的心理公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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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管理的方式

詹姆斯·格罗斯教授通过实验证实了抑制虽然可以控制人们的情绪,但是往往会带来一些副作用,诸如强烈的生理反应。那么,有没有其他管理情绪的方式呢?詹姆斯·格罗斯教授首先给我们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路易在外面闲逛,假设他是在一条黑暗的小巷中闲逛,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他看到一个鬼魂升起。他想:“哇,这里发生了什么?”故事继续发展,他是这个情境的主角,并且评估了这个情境,他这样想:“这实在是糟糕,这个鬼可能变得更大,或许会伤害我。”之后他便产生了一些情绪上的反应,这改变了所有的反应参数。如果一个人的感觉跟他的行为背道而驰,生理反应可能会变得混乱,那些反应不会恢复平静,也许会促使他摆脱那个情境,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到那条小巷,他被这个闹鬼的事情弄得崩溃了。

以这个故事为例,詹姆斯·格罗斯教授总结了情绪管理的三种方式。

抑制

第一种做法,抑制。路易可以掩盖自己的情绪。例如,他可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或者做些其他事情来欺骗一下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调整一下本身的反应。例如,班里在发评完分的论文,你的室友也在这个班里,他的分数很低,而你是个学习天才,得了一个很高的分数,因此你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你内心充满了喜悦,但与此同时,你不希望这种情绪在室友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也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便摆出了沮丧的表情,并表现出了理论上的悲伤面孔。

“抑制”即表现出一种让观察你的人看不出你有任何感受的状态,但不会真的让你感觉好受起来。詹姆斯·格罗斯教授在研究中还发现了“压抑”的两个后果,其一,抑制会产生认知代价,就好像给你播放一部电影,并且说:“请抑制自己。”之后再问与电影相关的问题,你好像根本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因为你正忙着想:“哦,应该控制住那种情绪,哦,又一种情绪来了……”你变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看电影。其二,抑制会产生社会成本,就好像在人们交流的过程中,某人扮演了“压抑先生”的角色,结果他的血压直线上升,其他人的也会随之上升,这就像吸二手烟一样。不过,根据詹姆斯·格罗斯教授的观察,这种社会成本在以欧美文化价值观主导的个体身上表现显著,在亚洲文化价值观主导的个体身上表现得却不明显。

尽管抑制并不会让我们好受,也会带来认知代价和社会成本,但是“抑制”作为一种控制情绪的方式,我们又不得不使用这种方式,尤其是在很多场合中我们都需要抑制自己的情绪。看看下面这则寓言故事:

一头牛和一头驴是好朋友,它们经常一起玩耍、吃草。一天,它们发现了一个果园,里边有嫩绿的青草和香甜的水果,实在是太诱人了,于是它们偷偷钻进了果园,尽情地享受着美味。吃饱之后,它们的心情非常舒畅,驴子特别想高歌一曲,牛则劝道:“朋友,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你就忍耐一下吧,等我们离开了果园你再唱吧!”可是驴说:“我真的很有唱歌的欲望,作为朋友,你应该支持我!”驴感觉牛根本不理解它,觉得牛对音乐没有悟性,最终还是拒绝了牛的忠告,开始高声唱歌。歌声响起,惊动了园子的主人,于是它们全被抓了起来。

驴的冲动既害了自己,也害了朋友。生活中很多时候也是这样,尽管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情,但是一时的冲动,很可能会引火烧身,更可能害人害己。

重新评估

第二类做法,重新评估。路易可以通过改变注意力或者认知功能的方法来改变自己的想法,即重新评估眼前的情境。我们可以改变看待一件事情的方式,从而使事情变得更加合理,也可以改变我们自身的想法。例如,一个人在做救生员的时候,穿着所有衣服掉进了池子里,他本可以十分愤怒,但他决定一笑了之,把愤怒化为喜悦,尝试着改变自己对所发生事情的看法,所以他基本上是想了想这件事,然后就能正确对待它了。

“重新评估”是指修饰一个情境的意义,以便改变情绪的影响,它其实会减少情绪表达行为。詹姆斯·格罗斯教授指出了重新评估与抑制的两个区别。其一,抑制并不能使你感觉良好,而重新评估却可以做到,换一种思考方式,你的感受也会不同。一些研究也表明,抑制会让我们感觉更糟,而重新评估会让我们的感觉发生改变。其二,抑制会刺激我们的生理反应,而重新评估会减少自主神经以及内分泌反应,我们不仅感觉更好,整个人也会随之平静下来。

与抑制相比,重新评估能够让我们更好地认识不良情绪对我们的危害。我们可以通过调整自己的关注点,改变对事物的看法,激发积极的情绪体验。

俄国伟大的文学家屠格涅夫在早年有一次自杀的经历。在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心情烦躁地走到悬崖边,他对无聊而平凡的生活失去了信心,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也厌倦了人世间的艰辛和孤独,决定跳下悬崖,了断自己的一生。就在他决心跳下去的那一刻,突然隐隐约约听到婴儿的啼哭声,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他真切地明白:“如果自己就这么结束生命,实在是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对不起自己的有生之年。”于是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从此以后,他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发奋读书,拼搏进取,终成大器,成就了人生的辉煌。

屠格涅夫通过婴儿的啼哭重新认识了生命的意义,改变了对生活的态度,使得之前悲观绝望的情绪状态得到改善,重新确立了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

改变所处情境

第三类做法,改变所处情境。路易可以决定再也不进入那条小巷,他可以从小巷里走出来,或者做其他事情。再如,你报了一个三日游的旅行团,在第三天的时候,导游带大家去购物,结果你发现其实这些东西的价格都远远地超出了平时的价格,你不想既花了大价钱,还增加了出行负担,可是导游却在一个劲儿地鼓吹。为了不使你出游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掉,你选择了离团去休息一会儿,或在附近逛逛。

路易选择离开小巷,你选择独自去逛逛,目的都是为了改变所处情境。在特定条件下,这也是一种调整情绪的有效方式。

心理视窗

如果要从根本上改善自己的情绪状态,建立积极健康的心态和信念是非常重要的。

其一,经营自己的长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如果我们只是用自己的缺陷和他人的长处相比,那么我们就会陷入自卑和无所适从的境地,就好像让绵羊去吃树顶上的叶子,让长颈鹿去钻栅栏。生活中,我们常常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尽如人意,每天都感觉跟不上老板的节奏,就算是加班到很晚,也还是做不出满意的报告,而其他人好像很轻松似的。如果情况总是这样,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这份工作是否真的适合你,回想一下自己有没有做得很得心应手的事情,比如你是不是在实操的时候很在行呢?也许你只是不适合文案工作而已,何不去经营自己的长处呢!

有一个挑水夫和两个水桶的故事。从前有一位挑水夫,靠给主人家挑水为生,每天他都要从很远的溪边挑水到主人家,但是他的两只桶中只有一只是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桶有个裂缝。每次挑水到主人家的时候,那只有裂缝的桶就只剩下半桶水,长此以往,两年过去了。一天,破水桶终于忍不住了,它对挑夫说:“我很惭愧,必须向你道歉。”“为什么呢?”挑夫问道。破水桶说:“过去的两年里,我每次只能送半桶的水到你的主人家,让你的收获打了大大的折扣。”挑夫温和地对它说:“一会儿在回主人家的路上,你要好好留意路旁盛开的花朵!”果然,在他们回程的山坡上,破水桶看到缤纷的花朵开满路的一旁,这美丽的景象让它开心极了。这时,挑夫对它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在小路的两旁,只有你的那边有花,而另一边却没有?”其实挑夫早就发现了破水桶上的裂缝,他在路的一边洒满了花种,每次从小溪边回来,就让破水桶一路浇花。等到花朵盛开的时候,挑夫就把它们送给主人,这些漂亮的花朵既装饰了主人的餐桌,也愉悦了主人的心情。

故事中的破水桶因为自己总是只能完成半桶水的工作觉得很抱歉,而当它发现自己居然浇灌了满满一路的花朵时,它的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生活中,如果我们总是做着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心情自然会低落,可是如果我们能够发挥自己的优势,懂得扬长避短,处境自然就会改变了,我们的情绪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其二,宽容别人的缺点。生活中,我们总是容易抓住别人的缺点不放,就像在婚姻里,我们总是觉得另一半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牙杯上老是沾满牙膏沫,他的臭袜子到处都是,他每天都是唠唠叨叨,他每个周末都要窝在家里,等等。其实,如果我们能够宽容对方的缺点,得到的将全是阳光,当他拿起自己的牙杯时,看到它光洁如新的一般;每次换袜子的时候,都能够在自己的衣橱里发现它们平平展展、充满香味地躺在那里;在他唠叨的时候能给他个拥抱,在周末的时候和他分担一些家务,等等。对别人宽容,就是善待自己,给自己一份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