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变的更糟
第八章《复仇》第二話《变的更糟》
“明智，你说我们这次可以击败鬼冢吗？”明智与班长正在色丹岛地下堡垒入口看守，他们两人坐在一个小山坡上。
明智冷静地讲：“难说，现在鬼冢已经不再理会反对意见了，所以很可能要天诛才行，可是现在我们这里有谁能够担负这个任务呢？”
班长活动了下四只：“现在还真是没有十足把握的人，鬼冢现在一定警戒很高，再加上如果行刺失败会给了鬼冢立即铲除我们的借口。”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明智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红枫队长有些……”
“有些什么？你觉得他有问题吗？”班长追问。
明智摇摇头：“亦不是，就是觉得他好像很想知道灵之面具的事。”
班长一拍大腿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么重要的证据想了解清楚亦是常情。”
“当然可能是我多心了。”
“他救了我们的命，我想这种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要乱想了。”
“对了，不知道现在零怎么样了。”明智突然问道。
班长想了想说：“是呀，他被宫本老师救走之后音信全无，还有些想他了呢。”
明智分析：“如果他在，一定会大大提升暗杀的成功率。”
班长兴奋地讲：“说的对，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宫本老师叫零回来。有了他，我们可以再次组队去执行天诛任务了。”
“毕竟我们小队诗织和次郎都不在了，希望零现在安全。”明智叹了口气讲。
班长默默地点了点头：“最重要是性命，零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留着命回来见我。”
在同样下着暴雨的奥兰斯城，执事尼古拉斯在餐厅为阿萨尔准备晚餐。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层高进五米，装饰优雅几乎都是法式风格。虽然阿萨尔伯爵是英国贵族，可他在法国住过很长的时间，并且深爱着法国文化。
在餐厅内有着一张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桌，长桌上有各种精美摆设，此时阿萨尔伯爵正坐在主人位置上品尝着红酒。
尼古拉斯为伯爵一边上菜一边说：“为主人正在上的是『肥肝』，这是用填鸭法饲养的鹅肝煎烤制成，入口即溶，请主人品尝。”
阿萨尔一边享用“肥肝”一边问：“尼古拉斯，卡尔为什么迟迟不开始活体实验？”
尼古拉斯继续为主人斟酒回答：“主人据我所知，他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什么意思？”阿萨尔有些好奇地追问。
尼古拉斯这时停下了自己手头工作，从身上拿出一本笔记本打开看了下回答：“卡尔发现他之前在平成和宫身上提取的基因，在做编辑的时候察觉到已经被人做过手脚，可能是因蒂纳所为。所以卡尔大人正在研究，因蒂纳到底编改了什么，如果不弄清这个不敢贸然开启实验。”
阿萨尔伯爵略皱了下眉：“这样进度太慢了，如果没发现什么问题应该开始活体实验，你帮我传话，尽快展开实验不得延误。”
尼古拉斯执事见到主人不悦的神情，立即鞠躬说道：“遵命我的主人。”
“对了尼古拉斯，库帕塔庄园那边怎么没有回音。”
“我想可能是我们派去的匿名者已经失败，主人放心我会跟进这件事的。我先去为主人准备餐后甜点，暂时退下。”执事回答完就转身推着餐车离开了。
这时库帕塔庄园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零与西玛联手杀死了三个变异人，他们想先找路离开这里。只要可以把这些人引到花园里，在宽广的空间作战会比较灵活。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们三人中三少完全没有战斗力，而西玛要保护哥哥的安全，所以亦不能全力战斗。
零回头对西玛讲：“西玛，我们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所以妳最好和我合作，我们需要集中攻击南边的那些。”
“西玛拒绝，这样哥哥会很危险。”西玛完全不接受零的提议。
三少凯拉斯摸摸西玛的头说：“没事的西玛，和索罗合作吧。”
西玛坚决地摇着头：“可是西玛绝对不可以不管哥哥的，我用自己的灵魂换取恶魔之力就是为了保护哥哥，如果哥哥死了我亦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别傻了，西玛，不管妳怎么保护我都会死，人类是一定会死的，这是改变不了的。”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哥哥死，西玛要与哥哥一直在一起。”
凯拉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微笑着说：“我亦想与西玛永远在一起，不过……”突然一个变异人出现在凯拉斯身后，西玛想立即冲上去可是被哥哥拉住了：“西玛，听话向南边走。”
“不！”西玛留下眼泪说：“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紧接着变异人拉住了卡拉斯的手臂，西玛挣脱哥哥对着变异人冲了上去。可是没想到变异人直接一口咬断了三少的手臂，并将手臂吞了下去。
愤怒的西玛竟然一拳打穿了变异人的心脏，然后用自己的牙齿咬开了对方的动脉，瞬间喷出大量鲜血。
零解决了与自己战斗的变异人后，折返回来扶起凯拉斯说：“三少受伤了，我们先去楼上躲避一下。”
西玛擦了擦脸上的血：“可是之前二楼的走廊已经被我击毁了。”
“可以用仆人走的楼梯，快跟我走没时间了。”零扶着三少就向仆人使用的楼梯方向跑去。
西玛紧随其后，还好因为仆人那边的通道比较狭窄，所以这些变大了的变异人都挤在通道口无法进入。零他们通过狭窄的楼梯去到楼上后，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零帮三少处理了下伤势，凯拉斯忍痛说道：“现在怎么办，别说杀了他们，现在我们就想离开都不容易。”
“对了，索罗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要回来？”西玛问。
零严肃地看着三少问到：“凯拉斯少爷你知道美雪的下落吗，是不是你派人抓走她的？”
“什么，你说美雪不见了吗？我没有抓她。我还以为你们离开奥兰斯城就不会再回来了。”凯拉斯露出惊讶的神情。
零自语道：“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尼古拉斯？”
西玛忍不住说：“其实美雪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话什么意思？”零即刻追问。
西玛犹豫了下回答：“索罗，可以告知你的真名和身分吗？我知道你一直在隐瞒，如果你向我们坦白，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关于美雪的事。”
看来自己一早就被西玛看穿了，既然这样零就将自己的名字和匿名者的身分告知了凯拉斯和西玛。
凯拉斯叹气道：“原来是这样，之前我还以为你是萨米特派来监视我和西玛的呢。”
零接着问：“可以告知美雪的事了吗？”
西玛点点头说：“美雪她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佣，虽然我已经将灵魂献给了尼古拉斯，可是他依然提防着我们，而美雪就是阿萨尔故意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
零有些不信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西玛闭上眼睛摇头：“没有证据，不过我知道她对我说了很多谎话。”
这时凯拉斯拍拍西玛的肩膀说：“想要证据很简单，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好像就是女佣的寝室，只要找到美雪的房间就可以看看有没有证据了。”
零正好去过一次美雪的房间，他凭着印象带着大家找到美雪与室友共住的房间。一进入房内，他们三人就四处寻找证据，最后零在一个抽屉的隔层中发现了一本没有署名的笔记本。
一翻开笔记本零心都快碎了，整个笔记本里的内容都是用密码写成，一般人是无法读懂的，可是零正好会破解这种密码。原来美雪除了在监视三少他们，还把零的一举一动都纪录了下来。
零不敢相信，那么阳光性格开朗的美雪竟然会是奸细。难道这么久以来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看完全部后，零将笔记本紧紧握在手里，一下子自己的心好痛，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三少拍拍零的肩膀：“美雪可能回去奥兰斯城了，毕竟我已经没有价值。阿萨尔可能会派人来除掉我们，所以姑姑才想用病毒来强化大家，可以抵抗刺杀者。”
“阿萨尔发动这样的屠杀不怕被人揭发吗？”零追问。
凯拉斯回答：“不会，所有舆论都会被阿萨尔控制，所以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零不解道：“但是，我是跟着线索找到这里，很明显美雪是被人抓走，并且来到了库帕塔庄园。虽然她的确是奸细，不管怎样我都要确保她是安全的才会放心。”
“我理解你的心情。”西玛点头道：“我亦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哥哥的，就像你不想美雪有事一样。”
凯拉斯流着泪眼抱着西玛说：“妳为哥哥牺牲太多了，西玛我真的很心疼。用灵魂去换取恶魔的力量，妳永远就会受恶魔摆布，灵魂永远不得安息。我要是早知道妳要这样做，我一定不会同意。一定不会。”
西玛抚摸了下哥哥的头：“这不是牺牲，我祇是守护我爱的人。当时由于爸爸站在当家那边，哥哥一直受到各种势力威胁，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凯拉斯擦去眼泪说：“现在我们三人可以从后面爬到后花园，然后开车离开。”
零不同意：“不行，我不能离开，你们姑姑交代过要消灭所有变异人，不然会有大麻烦。当然你们可以先走，我来想办法对付这些变异人。”
三少凯拉斯笑着说：“零，你不要小看我们，姑姑的命令我们一定会做的。”
“那怎样可以击败这些怪物呢？”西玛问道。
零想了想讲：“我们需要武器，大型有份量的武器。”
凯拉斯扶着西玛站起来说：“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存放武器的房间，这是拉哈尔叔叔的爱好，那里收藏了许多中世纪武器。”
在凯拉斯的带领下他们去到了三层的一间陈列室，一进去房间内摆放着各种不同的武器，可是零似乎并不在意。
凯拉斯问道：“这些武器都不可用吗？”
突然零停在一把银质骑士长矛前说：“这个应该用的上。”
三少凯拉斯有些疑惑问道：“可是在室内使用这个感觉会很笨重，最主要这个骑士长矛祇是纯银打造的装饰品而已。”
“就是因为它是银的，我的这把武器的刀刃亦有镀银。”零解释道。
西玛亦觉得很奇怪问：“银子可以做武器吗？”
零拿起骑士长矛说：“具体什么原理我并不清楚，但是听说那些『猎人』用的武器都是银子的，好像对付『丧尸』、『阿莲姆』甚至『恶魔』非常有用。”
三少亦找出两把银制的骑士长矛：“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骑士长矛和那些怪物决一胜负吧。”
西玛拿过哥哥手中的骑士长矛讲：“哥哥你的手断了，让西玛来为哥哥战斗吧。”
零带着他们慢慢地从楼梯下去，快到底层时零叫三少他们先原地等待，自己一人先下去查看环境。
零一人一手拿着忍刀一手举着骑士长矛，慢慢地回到了底层。他非常小心，可是似乎那些怪物消失了，除了被损坏的建筑和死去的变异怪物，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四周亦非常安静。
难道那些变异人已经走了吗？忽然零感觉到又什么不对，抬头一看那些巨人都攀爬在二三层的回廊上。他们似乎看到了零，一个个都回头盯着零一动不动。
这些变异人由于身体肌肉增生过快，从长相已经无法辨认谁是谁了，几十个人几乎都变成了三米高的巨人。唯独有一个明显大于其他人，这个就是吃掉了凯拉斯手臂的那个。这样看来吃人是可以让他们成长，因蒂纳并没有说谎。
就当零准备稍微移动一下身体时，突然上边的变异人跳下来两只，直接对零展开了攻势。
零看准形式立即迎面冲向左手边的那个，借助自身的速度用骑士长矛准确地刺入了他的心脏，接着用自己手中的忍刀斩开动脉，然后一脚把他踢开。整套动作非常流畅完美，直接消灭了目标。
可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变异人借着机会从后方偷袭零，其实零心里已经知道自己一定躲不开。他原本预计的就是牺牲自己的左臂来低档，没想道在那变异人就快要咬到自己时，变异人忽然倒地。
原来是西玛及时赶到，用骑士长矛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西玛拔出长矛对零说：“不要小看我，我们看看谁解决的多。”
零冷静地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乐观很好，看看这里的数量我们取胜的机会并不大。”
西玛面无表情回答：“真没趣，就不能浪漫一下吗？”
“西玛妳讲笑话都那么冷漠？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合力消灭最大的那个，然后尽力而为，能杀多少是多少。”说完零就即刻朝着体积最大的那个冲了上去。
这时大批的变异人亦都同时向他们扑过来，西玛双手各持一把长矛，精准地击倒了几个变异人。零亦一边刺杀冲上来的，一边向目标前进，瞬间乱成了一团。
零与西玛已经浑身伤痕累累了，可他们依然不放弃奋力向目标移动。
就在要到达目标附近时，突然所有变异人的胸口都中了如同子弹的飞刀。并且那些变异人的动脉都已被不知来历的飞刀割破，还好零速度敏捷带着西玛闪躲开来。
西玛趁乱接住一把飞刀看了看说：“执事尼古拉斯来了。”
等零他们站起来时，所有变异人已经全数剿灭。这时才看清，果然有一个小孩的身影站在大厅里，此人正是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微笑地说道：“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零。”
西玛见到尼古拉斯直接害怕地跪在了地上，因为西玛的灵魂就在这位恶魔的手上。
尼古拉斯手中拿出一个发散着奇特光芒的水晶球说：“西玛，妳看看妳都做了什么，我叫你监视因蒂娜的举动，妳竟然帮她散布病毒？”
西玛将手中的长矛扔掉讲：“既然失败了我没有怨言。”
尼古拉斯问：“因蒂娜手上还有没有病毒？”
西玛叹气说：“因蒂娜手上还有一只……”
零立即打断西玛：“因蒂娜自己吸入了最后一只病毒，是在下亲手杀了她的。”
“那尸体呢，因蒂娜的尸体在哪里？”尼古拉斯执事紧张地问道。
“我已经将那个实验室彻底销毁，我不想再有病毒遗留。”零干脆地回答。
尼古拉斯用手拍了拍额头叹气道：“零你的思想还真够简单的，说实话你以前见过因蒂娜吗？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长相，你如何判断她就是因蒂娜？”
零辩解：“因为她说出了我父母的事，所以……”
执事打断零说：“我得到的情报是因蒂娜已经投靠了『光明会』。”
“『光明会』？”零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对了匿名者副指挥罗莎，好像与“光明会”有关系。
尼古拉斯继续说：“『光明会』的人遍布世界各地，完全无法防范。这些光明会的人是信奉『自然神』的，是最难对付的对手。”
“『自然神』？是说他们相信有神但不相信神会干预这个世界的言论吗？”零问。
执事点头道：“看来你还知道一些，他们相信科学，亦信神创造世界，但是他们认为神不会有喜怒哀乐，亦不会发动大洪水来惩罚人，甚至神不一定是好人，所以他们同时亦崇拜撒旦，总之是世界上最庞大而无形的地下组织，他们的理想就是要建立新世界秩序。”
零不解说：“你的主人阿萨尔不是亦在做这样的事吗？”
尼古拉斯微笑地摇摇头：“那可不一样，阿萨尔的目的是要团结并改造人类，使得人类可以对付那些可怕的阿莲姆。”
“你不是恶魔吗尼古拉斯？你为什么要帮阿萨尔，人类强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人类的是与我没有关系，可是阿莲姆同样亦是我们恶魔的敌人。所以我一定会站在伯爵身边的。”执事尼古拉斯沉默了一会，用那发出红光的眼睛看着西玛：“至于妳西玛，妳已经背弃了我们的约定，所以不要怪我。”
零紧张地问道：“尼古拉斯你要做什么？”
尼古拉斯用力将手中的发光水晶球捏爆，瞬间有许多七彩的光线四散出来。尼古拉斯立即张开自己的嘴巴，那些七彩的光线化成了一团发光的烟雾，被执事吸入了嘴中：“好可惜，你的灵魂要是在培养一百年一定非常美味。”
而西玛就立即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零马上上前查看，西玛已经断气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西玛会？
就在这时断了一只手的三少突然从后方冲上来，他捡起西玛身旁的长矛，流着眼泪一边冲向恶魔执事，一边大喊：“我不会饶恕你的尼古拉斯，妳竟然吃掉了西玛的灵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