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合作愉快
她看着他，目光坚韧不屈，可在四目相对后，她立刻收起了目光中的锋芒，转而勾起了唇角，浅笑道，“作为绅士，买卖不成仁义在，看我现在这么狼狈，不管怎样也要应该让我进去收拾一下，对不对？”
顾旸眼神一暗，一句话都没说就松开了准备关门的手。
宋煦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含着笑跟着顾旸走了进去。
“顾先生就真的不能留在唐苑么？”宋煦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顾旸。
顾旸面无表情，“不能，我和言而无信的人合作。”
“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宋煦按下手里的毛巾，转身看向顾旸。
顾旸抬头望了她一眼，眼底毫无波澜。
“不是你吗？”顾旸冷冷道，“宋氏集团旗下四大餐厅的营业额在这个月底不能涨十个点的话，你就要卸任总裁一职的事情，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听到这话，宋煦微微愣了一愣。但很快她便苦笑起来，“所以呢？”
“所以你为了保全你自己的位置而做这些事，我并不会感到意外。但我有我做人的原则，绝对不会和言而无信的人合作。”
听到顾旸的话，宋煦的脸色惨白的就好像墙皮一样。
她看着顾旸，眸中黯淡无光，只苦笑着问道，“所以你认定这件事和我有关？”
“当初你想方设法让我去唐苑做主厨，之前又绞尽脑汁地为唐苑做宣传，为的就是提高唐苑的营业额，为的就是保全你总裁的位置，不是么？”顾旸摇了摇头，“再者说，你注重数据结果的性格人尽皆知，我不觉得你会是一个有利可图而不图的人。”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宋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笑容背后，是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解释的无奈。
算了……
想了又想，宋煦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就用笑容掩盖了她一瞬的无助和彷徨。
而就在这时，手机收到讯息的提醒声，打破了满屋的静谧。
宋煦看了一眼，眸中闪过微光，却转瞬即逝。
“这是白溪连夜查的。”将自己的手机端端正正地摆到了顾旸的面前，宋煦面无表情道，“通过第一个爆料这消息的媒体人的邮箱查到了爆料人。不过这个爆料人用的是挂名邮箱，所以白溪去查了这个邮箱最近几天的登录IP。”说到这，宋煦顿了顿，看了一眼顾旸后，她才继续道，“而这个IP和我哥哥最近往公司寄送邮件的IP完全符合，所以……”
宋煦的唇角勾起，嘴角的笑容比起刚才来有了些许活力。
但这并不是一个胜利者的炫耀，而是依旧无奈。
宋煦道，“对不起，事实好像和你所想不太一样，让你失望了。”
说罢，宋煦拿过手机，丢下手中的毛巾的同时，她挺直了腰杆，大步朝外走去。
她理了理头发，拨了拨刘海，顺带还拿出梳妆镜照了照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拿过顾旸门口的雨伞，款步没入大雨中。
徒留顾旸站在原地，面色沉重，一脸懊悔。
*
“宋总，顾主厨他……”齐垣瞧见宋煦的第一时间，就是看看宋煦的身后有没有顾旸的影子。
在没有瞧见顾旸后，齐垣便一脸为难地看向了宋煦，“那个……虽说后厨问题不大，但今天依旧有不少人来店里指明要吃顾主厨做的菜，我和他们说今天顾主厨休息，先应付过去了。可以后要是……”
“这几日就暂时先用这个理由应付。”宋煦皱了皱眉，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看来是刚才淋了雨，有些着凉了。
揉了揉鼻子，宋煦继续道，“胡尧今天有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他才刚来，还在和其他人处于磨合阶段。”齐垣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忧心忡忡，“宋总，要不我再去找顾主厨聊一聊？”
“不用了。”宋煦摇了摇头，她一脸沉静地看向齐垣，“放心，他会回来的。”
以宋煦对顾旸的了解，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宋煦本以为，顾旸至少需要一两天才能找到台阶下来，回到唐苑。结果当天下午，宋煦就接到齐垣的电话，说顾旸已经回了唐苑，再次接手了主厨的工作。
看着窗外雨过天晴，宋煦欣慰地笑了起来。
“宋总。”白溪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顾旸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预约一下和你见面的事。”
“嗯？”宋煦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白溪，“他找你来约我？”
“嗯！”白溪点了点头，“而且地点还在唐苑。”
“他……”
宋煦还以为自己已经多半看透顾旸的冷漠了，却不想他竟还是做出了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明明可以通过齐垣传达的事，却偏偏通过白溪来转达。
“通过白溪预约我，你是想表达，这次见面是一次很郑重的见面吗？”推开了唐苑后厨的，宋煦的眼睛因为长久适应了黑暗而在面对刺眼的白炽灯时微微眯了起来。她看着正在料理台前的顾旸，似是而非地笑了笑，“那这次顾主厨这么郑重地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因为白天太忙的关系，所以宋煦和顾旸约了晚上见面。
这会儿所有人都下班了，整个唐苑静悄悄，黑漆漆的，也就后厨留了一盏明晃晃的灯。
顾旸听到宋煦的声音后，转身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冷漠疏离的眼神似乎温柔了些许。
不过，这也完全可能是宋煦的错觉。
毕竟，她在顾旸身上已经有过无数次错觉了。
“这是我前天聚会时穿的衣服。”顾旸不知道从哪里捞了一件衣服出来，摆在了宋煦的面前。
宋煦将那一幅审视了一遍，“怎么？要送我？”
那这顾旸道歉的方式还挺特别的，竟然送一件他穿过的男士外套给她。
结果顾旸眉毛一样，将衣服丢给宋旭东同时，他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无情地留下了一句话。
“让你给我报销的！”
“报销？”宋煦有些不明白。
顾旸则一脸平静，就好像在念说明书似的，“聚会那天你迷迷糊糊地靠着我睡了半天，这衣服沾了你的口水，所以赶紧给我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