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波三折
看着齐垣挂上的电话，宋煦轻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齐垣听到后，身子一僵，犹豫地侧过身，试探性地看了一眼身后。
当他看见宋煦的那一刻，齐垣顿时脸色煞白地端正了身子， “宋……宋总，你来了……”
看着齐垣心虚的模样，宋煦微微皱眉，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齐垣手里的手机，“面试的来了么？”
“他……”齐垣吞吞吐吐，生怕被宋煦责备，可这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憋了半天，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视死如归道，“那人说不来了！”
“不来了？”虽然宋煦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这个结果时，她还是忍不住沉下了脸，“什么叫不来了？”
齐垣一脸委屈。
他这么爱浑水摸鱼的人，这些天为了找主厨的事情，可谓是东奔西跑，一刻没停。
好不容易谈了几个符合条件的，结果临门一脚，那厮说不来就不来了。
“他说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咱们餐厅，让我们把机会留给合适的人。”齐垣边说便撇了撇嘴。
这么敷衍的理由，连他都不信，更别说宋煦了。
果不其然，宋煦在听到后，眉头一皱，声音极为低沉地缓慢道，“齐垣，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
面对宋煦赤裸裸的质疑，齐垣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但他很快就抬起头，抱着将功补过的态度道，“既然他不来了，我去通知剩下的面试者，让他们提前来。”
说完，齐垣拿着手机，逃命似的跑到了院子的另一头。
看着齐垣慌里慌张打电话的样子，宋煦皱着眉，感觉十分头疼。
她本着“废物利用”的想法，让齐垣利用他纨绔子弟特有的人脉关系去招个主厨，结果有始无终，到面试了忽然出了岔子，也不知道等会……
还没等宋煦腹诽结束，齐垣便已然挂上了电话。可他在远处磨磨蹭蹭半天，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宋煦看了一眼手表，她下午有会议，可没空在这浪费时间。
放下手臂，宋煦果断快步走到了齐垣的身后，“怎么样了？”
齐垣肩膀一缩，扭过头来，眼里全是胆怯，“宋……宋总……”
瞧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宋煦的心里便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她眉头一压，直接问道，“那两个人现在过来了么？”
“来……来……”齐垣眼神闪躲，说话磕磕绊绊，“来——”
“来了？”
“不……”齐垣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绝望，“是都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宋煦有些不敢相信，齐垣的办事能力竟然突破了她的想象力，“什么叫来不了了？”
“他们……他们一个说是昨晚涨了工资，一个说是准备去其他城市发展，就……就不准备来唐苑了。”
齐垣见宋煦一直都不说话，一时无措，便小心翼翼地请示道，“宋总，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宋煦黑着一张脸，脑袋里就跟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似的，乱作一团。
她喃喃道，“都不来了。”
怎么会都不来了呢？
一个两个出问题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全军覆没。
宋煦的眉头越皱越深，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什么会这么巧？”宋煦看着齐垣，可实际上这个问题，她是在问自己。
不过齐垣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被点了名回答问题，即使不知道缘由，他也要绞尽脑汁想出个答案，“或许……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人为，总之——”
“对！人为！”齐垣的话点亮了宋煦脑子中的那片黑雾。
她神色一敛，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
“喂，白溪，你帮我查几个人昨天的通话记录和行动去向。”宋煦脸色极为阴沉地吩咐完之后，她扭头看向了齐垣，看得齐垣浑身不自在了，她才道，“给你的机会将功赎罪。”
听到自己还能抢救一下，齐垣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
以白溪的做事效率，宋煦晚上就收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那些人昨天都和宋晟身边那个貔貅陶通过电话。看来这次的事情，和宋晟是脱不了干系了。”只是让宋煦没有想到的是，貔貅陶那么一个视财如命的家伙，竟然帮着宋晟做起游说他人，无利可图的勾当了。
坐在飘窗上，宋煦看着窗外时不时飘下的细雨，她的心里悲喜参半。
喜的是事实明了，也算是有了提防的目标。悲的是……
想想宋晟这般刁难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结了怨的仇家，却不知他们两个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为了将她从总裁的位子上拉下来，宋晟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而此后三天，齐垣那意料之中的传来了坏消息——本市一线大厨，全都拒绝了唐苑的邀请。
不过让宋煦感到稍许欣慰的是，齐垣通过他的人际网，好歹给宋煦带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
既然本市的不行，宋煦便将目光放到了全国，既然一线主厨不行，那宋煦便在一些二流但是具有特色的主厨里寻找。
就唐苑现在的状况，对于主厨的要求除却厨艺之外，还必须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帮唐苑提升营业额！
宋煦坐在办公桌前，台灯在她的侧脸打下一片昏黄的光晕，显得她有些消瘦。她紧盯着桌上那几个关键词，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擦着她薄薄的嘴唇。
当雷阵雨的一道惊雷划亮夜空的那一瞬间，宋煦的脑子里划过了一个人名字——“顾旸”！
“真的要去联系他？”白溪拿到宋煦的文件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毕竟，之前与顾旸的合作可谓是损失惨重。
但宋煦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以他当年的成绩来看，他的厨艺担得起唐苑主厨的担子。而且他身后粉丝群体，也可以成为我们宣传餐厅时的良好媒介。”
宋煦知道白溪的担忧，解释道，“上次推广不成功只是因为过程里出了点意外，让载舟的水淹了唐苑这艘船而已。不过……”宋煦虽然皱着眉，但眼底的目光十分坚定，“不过，若是这次舆论的主人公能够来唐苑就职，我想应该能将此前的负面影响合理转为正面的，这样也算解决了唐苑眼前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