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语用功能的嵌入式研究

话语标记的研究不应限于单一的个案研究，有价值的研究理应是“解剖麻雀”式的研究，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以点带面，管中窥豹。话语标记涉及的前沿问题均以不同载体的功能呈现作为嵌入点，如话语与语篇的动态分析、话语标记的功能性研究以及话语标记的意义与功能的交融性研究，我们把话语标记研究中不可回避的“语用”研究，看作话语标记的功能性研究。

一 话语标记的语篇功能分析

话语标记的研究趋向于由静态描写到重视在交际互动中考察话语标记的话语组织和人际表达功能、语篇功能的研究。研究者主要依托语篇和会话分析理论，对话语标记进行动态考察，方梅以“但是”等连词为例，分析了连词虚化为话语标记的过程与其话语功能。于国栋、吴亚欣从语篇建构功能的角度对语用标记语进行了分类。在人际交互中，话语标记的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席建国更是强调，对比类的话语标记除了表达对比关系外，还可以表达命题之间的转折关系。姚双云在建构转折语篇时，认为话语标记“但是”不仅具有局部连贯层面上的连贯建构功能，而且具有鸿篇连贯层面上的连贯建构功能。可以说，目前的研究焦点是话语标记“类”的划分和“产生过程”的追溯。

二 话语标记的句法语用功能研究

话语标记的研究突破了历时语言学的脉络性研究，句法研究本身已经不足以解释话语标记的来源及生成等问题，早在40年前，功能性研究就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韩礼德（Halliday）等将话语标记分为添加（additive）、转折（adversative）、因果（causal）、时空（temporal）四种类型，对话语标记的转折功能进行了深入探讨。句法语用功能是一种综合性研究，主要探讨话语标记的句法特征、语义特点、话语功能、前后信息的联系等。这种研究的另一个取向则是话语标记的句法意义与功能的交融研究，从共时或历时的角度探讨具体某个话语标记。其中最受关注的当属英语的话语标记“but”，布莱克莫尔（Blakemore）认为“but”表否定和对比。话语标记的研究偏重个案研究，也较为细致深入，但如何将细碎化的研究类化或范畴化，让个案研究不仅具有针对性，而且提炼出一些具有普遍性的规律，以覆盖更多的语言事实，或者说得更明确一点儿，哪些个案是话语标记，哪些不是，要解决这些问题，就有必要对话语标记的概念做一个明确的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