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当面对质
子敛和子昭出列，跪在小辛的面前，小辛怒目而视，说道：“孤已然忍你们俩很久了！”
子敛故作不解，问道：“王上此话何解？”
“当初你们两个，本被孤流放荒地，私自回来，并且拿子亚夫里通外国的事情要挟孤，孤当时受你蒙骗，不得已答应了你所有的要求，今日孤查明真相，那封所谓的亲笔书信，不过是假的！你们犯下滔天大罪，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孤便要当着先王们的面，法办了你们！”小辛怒道。
好儿听到这里，心不由的砰砰跳，本想要出列提子昭说话，子昭却扭过头看，看着她不断摇头，眼神中甚至还流露出一丝祈求。
好儿也在这个时候警觉了，确实，子敛子昭的罪名实在是也太大了，子昭就算是说情，也于事无补，甚至将自己陷入其中。
只听子敛哈哈大笑，说道：“王上说我们父子是在陷害子亚夫？”
“书信孤已然查明，乃是土方首领故意为之，你却将其作为要挟孤的手段！该当何罪！”小辛斥道。
子敛并不慌乱，淡淡地说道：“我有人证！”
“你有人证，孤亦有人证！”小辛说完，招了招手，很快一个小伙子被带了上来，他带着脚镣手镣，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起来有点触目心惊，不过好儿还是认出来了，这小伙子不是别人，而是鹿原！
鹿原跪在地上，说道：“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辛冷哼一声，说道：“此人乃是土方首领耶齐的侄儿，此人已然招供，书信只是耶齐为了陷害吾儿所为！”
鹿原忙道：“是是是，确实是的，这一切都是叔父为了陷害子亚夫小侯爷所为……”
子敛没想到鹿原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吃了一惊，不过还是不慌不忙道：“既然是陷害，当初在大殿之内，王上何不当面指出来？”
小辛忽然朝王陵的方向拱手，说道：“这一点孤做的确实不够好，本想掩盖此事，不想让吾儿受到惩罚，才会向你妥协，当初吾儿想要屡次都被我何止了，说到底，孤确实是有私心，但这并非你开罪的理由！子敛，子昭，你们父子，今日必死！”
子敛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王上，你非要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吗？”
小辛愤道：“当然！”
子敛点了点头，说道：“好，很好，孙冕大人！”
御事孙冕走了出来，孙冕脸上颇为为难，跪在小辛的面前。
小辛皱起眉头，说道：“孙大人，你要干什么？”
孙冕一咬牙，说道：“王上，我这里有子亚夫小侯爷在驿站下毒意图毒害姬子胥大人。这里乃是物证，从子亚夫小侯爷的房间搜出来的，还有人证的亲笔供词，望王上过目。”
小辛让内监接过来那一大包东西，翻看了几下之后，脸色大变。
“除了毒害姬子胥大人，其实他主要的目的，则是为了杀了子昭，这在好氏部落里面，也发生了刺客事件。”孙冕补充道。
好儿看到这里，心中也是多少有些惊讶，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子敛就已经拉拢了孙冕，并且将这件孙冕颇为为难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小辛鼻子发出冷哼一声，说道：“就算是此事为真，那么孤惩罚子亚夫便是，至于子敛和子昭，一样是逃不过死罪。”
子敛拍了几下手掌，姬子胥步出，言道：“王上，这边有耶齐的侄儿说子亚夫与此事无关，但是，下官这边，也有两个证人！”
小辛脸色大变，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证人，一个是子亚夫的随从云清，一个是土方接头人，他们能证明子亚夫里通外国，乃是事实存在的！”姬子胥说道。
小辛怒道：“连你都要反孤？”
姬子胥跪在地上，说道：“王上，说我反你，这可是严重了，我只是在做对大商有利的事情而已。”
小辛紧紧握了握拳头，说道：“还有谁？要替子敛说话？！”
相尹韦许梿上前跪拜，说道：“王上，既然小侯爷里通外国的事情不明，那么就不应该治罪于他。”
小辛浑身发抖，说道：“好好，韦大人，连你也……”
子亚夫傲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么本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父王，你就治罪吧！”
小辛本来是要宣布子亚夫作为王储的，现在这么一闹，自然是没法了，最要命的是，现在子亚夫居然当场承认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按照大商律法，子亚夫该当何罪？”子敛咄咄逼人道。
子亚夫不屑道：“你为了当上王储，现在将脏水泼在我身上，我不想让父王为难，才会无奈认罪，按道理来说，鹿原的证词，不会比云清还有另一个所谓的土方接头人差！难道还真的以为我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不成？”
子亚夫的诡辩能力，确实还是有的，如此一说，王公大臣显然也有些犹豫起来，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站队了。
子敛本身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这近一年时间，更是取的了相尹韦许梿、卿事姬子胥还有御事孙冕的支持，可以说在朝廷的威望，已经不亚于小辛了。
小辛万万没有想到，让子敛缓了口气，现在会造成如此局面。
“你是否有罪，那么还请王上定夺，但是，我却没罪，不知道王上如何处置我？才能够让天下人心服口服？”子敛说道。
好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本来就觉得子敛不是一般人，现在子敛身上，似乎隐隐中有一股王霸之气。
小辛说道：“既然如此，此事没有查明之前，谁都无罪，此事暂且放下！年祭结束，大家散去吧，孤要回宫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的时候再说！”
子敛大声道：“王上，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小辛愤怒道：“怎么？难道你想要谋反吗？居然胆敢对孤大声喊闹，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