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何站队
好儿虽不想和子亚夫多来往,他毕竟是当今大王的儿子,如果来往过密,毕竟麻烦,但是子亚夫言谈又如此温文尔雅,举止彬彬有礼,令人无法拒绝,只能微微点头,说道:“那叨扰了。”
子亚夫引着好儿和围晨穿过走廊,进入一个房间,里面早就已经备好了菜肴和三双碗筷。
好儿突然感觉和子亚夫在这里相遇,绝非偶然。
三人坐定之后,子亚夫说道:“久闻好首领刚出生便遭遇狼叼虎衔之异象,近日更是以八千人马,歼灭陌上一万二千人,如此手段,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今日一见,不想你竟如此年轻,而且如此漂亮,来,晚生敬好首领一杯!”
好儿举起酒杯,谦逊道:“先生过奖了。”
好儿是部落首领,自然不会矫情,她酒量虽非绝顶,但是也算是了得,三大碗酒下肚,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子亚夫笑道:“好首领,算起来那拓博跟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找你报仇,交情是有,没有那么深罢了,不过拓博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
子亚夫说到这里,故意一个停顿,好儿当然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但是又不便出口询问,只能看着他。
子亚夫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好首领把他给杀了,陌上部落也不复存在,可以说好氏部落将其取而代之,那么,请问,好首领可愿意替拓博帮我完成这件事呢?”
好儿心里一个咯噔,说道:“不知是什么事。”
子亚夫放下手中的筷著,说道:“我有一位兄弟,单名一个昭字。”
好儿眯眼问道:“是吗?”
子亚夫说道:“嗯,是的,他近日似乎是遇到一些危险,我想着如何才能帮到他,传闻他在子方国、陌上部落之间来往,我本让拓博帮我看着,但是现在拓博已经被你杀害,而陌上那块地盘,也被你占了,于是我便寻思着,你是否能够帮我完成这件事呢?”
好儿淡笑道:“小侯爷既然有吩咐下来,我们自管遵从便是。”
子亚夫哈哈大笑,说道:“好首领果然爽快,只是……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个难处。就怕好首领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侯爷吩咐便是,只要我好氏部落能够办到,定然义不容辞!”好儿信誓旦旦的说道。
子亚夫说道:“有好首领这句话那就行了,不瞒你说,子昭便是我的四叔子敛的儿子,子敛在子方国过着平民的生活,颇有声望,敛侯爷做事滴水不漏,在子方国名望甚大,但是其中在暗地里做谋反的勾当!”
好儿听到这里,心中一跳,说道:“小侯爷,此乃你们王族之间的事,我们小小部落,闻之无益,还请小侯爷不用告之如此秘闻。”
子亚夫说道:“好首领可不是外人,知晓此事,也是应当,当年你的母亲钰首领在九州之乱之时,毅然站在先王这边,甚至先王能够顺利迁都至殷城,你们好氏部落也是出力甚多,那时候,好氏部落不过是一万多人口的小部落,尚且能够有如此大的用处,现在你们加上陌上部落,已经是十万多人口了,肯定能够发挥出更大的能量!难道不是吗?”
九州之乱延续百年,南庚在位时将国都由庇迁至奄,并且造成一百多位继承者的出现,导致大乱。最终阳甲继位。阳甲在位时,商朝国力再度衰弱。
阳甲驾崩之前,其弟盘庚逐渐崭露头角,许多诸侯都支持他,但是面临的困顿还是有许多,在大家包括好氏部落在内的诸侯齐心协力帮助下,盘庚才得以顺利继位,迁都至殷。
之前商朝已在黄河以北的奄地定都,盘庚渡过黄河,因为自汤到盘庚,这已是第五次迁移了,一直没有固定国都,所以商朝的民众一个个怨声载道,不愿再受迁移之苦。
盘庚见此情况,就告谕诸侯大臣说:“先王成汤与你等祖辈平定天下,如若我等舍弃而不努力推行,如何成就德业?”
并且在距离好氏部落临近的殷城协助下,顺利渡过黄河,修缮了成汤的故宫,遵行成汤的政令。此后百姓们渐渐安定,商朝国势这才又一次兴盛起来。
九世之乱使商朝“兄终弟及”与“父死子继”相结合的王位继承制度遭到破坏,商朝统治力量遭到严重削弱,无力再顾及四方诸侯、方国和部落,有些诸侯甚至不再向商朝朝见纳贡。
西北方少数民族如土方、鬼方、羌方等趁机发展实力,日益威胁着商朝的统治。王室贵族或倨傲放肆、或淫逸奢侈,离心力日增。
好在盘庚及时止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王位继承的问题,还是残留了下来,导致兄弟相残的事情还在发生。
不管怎么说,好氏部落在盘庚继位还有迁都这些事上,都是出过大力的。
“小侯爷所言极是,我等应予下来便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围晨忽然说道。
小侯爷子亚夫看着好儿,显然他要得到好儿的亲口回答。
好儿说道:“小侯爷既然已经吩咐下来,那么关于子昭的下落,我们多注意一下便是,能否找得到他,这可不一定了。”
子亚夫言道:“这个自然,我更需要的是你的态度,听不听父王的!”
子亚夫这么说,其实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让好儿站队。就是坚决支持现在的大王小辛,似子敛子昭这样对王位有威胁的人,格杀勿论!
好儿说道:“小侯爷这是何意?我们好氏部落,自然是谨遵大王的号令了,这一点无须怀疑,但是有一点,敛侯爷在子方国还好好的,大王也不曾下令将其定罪,我们似乎不好就做出对他们父子不利的事吧?”
子亚夫笑道:“这是自然,但是你们最好也别收留现在失踪的子昭,不然的话,可就给自己找麻烦了。”
好儿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