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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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过。”
——帝皇阅《圣言录》后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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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对赫利奥萨的刺杀恐怕失败了。”
管家神色凝重地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报告道，而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则是上巢的贵族。
此刻，男人正面临着严重的器官萎缩退化带来的病痛，然而更早之前，他曾无比健康。
“那个家伙……”男人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剧烈咳嗽与全身多发肿瘤的病痛严重折磨着他。“必须……”
“大人？”管家关切地托起他的手呼唤道。
“她…她在……谋杀我们！”
严重衰竭的心脏最终停跳，男人带着不甘惨死在病床之上。
就像万年前大远征中，第三军团帝皇之子所遭受名为“枯萎病”的病痛折磨一样。
清算还在继续，上巢民众口中传唱着某种恐怖的都市传说。
传言在夜黑之时，无情的猎手会藏匿在影子中追猎他们的猎物。
这些家伙被描述拥有如同剪刀一样锋利而修长的指甲，其在像骸骨一样的面部上凹陷的眼眶里还散发着黯淡的红光。
不断有权贵就这样消失在一天平凡的夜晚，而现场则不曾留下一丝血踪。
这般恐怖，甚至一度成为母亲恐吓孩童不要在夜晚外出的理由。
随着时间的推移，赫利奥萨的影子正深入每一个方面。
但想要控制这占据整个大陆架板块的钢铁巨兽仅凭赫利奥萨远远不够，他们仍需要一个帮手。
很幸运的是，基因之母拥有一个唾手可得的盟友。
“他在注视着你。”卡莫斯将警告传递到坐在教堂高塔的边缘低头俯瞰人群的少年耳边说道。“我能感觉到他在观察每一条时间线上的你。”
“谁？万变之主？”
“不，不是祂。而是更真实的存在，那个万变魔君阿蒙-查凯。”
“我不明白，你总是在重复我很强大，但我却连他都无法战胜。”少年裹紧了身上干净的圣袍说道。“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与你有极大关联，在你的计划之中。”
“你需要成长，弱小源自你年幼的心，而非你的极限。”凡人高度大小的卡莫斯站在平台另一侧说道。“有信仰命运女士的教会隐藏在这，而他们并不团结，但我能感受到它…这会有趣的，如何？”
少年犹豫片刻，最终向恶魔点头。
千眼教派，一处最初建立于下巢的学术分享讨论会。那些不甘于堕落的落寞贵族、流放学者以及非法灵能者相互团结在一起，拜倒在命运女士的旗帜下。
想要找到他们并不容易，这教会集会点总是在变。
就连他们的信徒也必须独立寻觅并破解那些藏在下巢建群中的符号标记与暗示谜语，后才能寻得正确地点。
但这对少年来说不是问题，卡莫斯能看见过去，自然能准确无误的锁定到策划的地点。
穿着侍僧袍的少年隐匿在人群中进入两侧楼屋间狭窄的金属长廊。
这是怪胎的天堂，那些躲在倒塌墙体后集体烤钷火的流浪者们与变种人一齐向少年投来恶意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拉紧了兜帽。
他知道这里，之前他就在下巢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原本维持恒温的系统早就在千百年前损坏。无家可归者只得依靠拾荒或盗取钷素点燃篝火取暖。
“就在这。”卡莫斯的虚影站在一处设施地下室入口前说道，在那门扉上印着小小的万变之主混沌标记。
“你确定没人认出我的脸？”他问。
“这在计划之中。”恶魔说。“相信我。”
在门前站着两位强壮的保镖——很明显他们并非千眼教派的信徒，而是教派雇佣的黑帮打手。
少年什么也没说，沉默向打手们展示出自己脖子上挂着八芒星太阳与眼睛组成的符号项链。
然而，两位打手却犹豫了，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少年并在片刻讨论之后，才为他开门放行。
走下漫长的阶梯，少年深入废弃的巢都换气系统深处。
巨大的扇叶在旋转释放出干燥的热气与大量管道不断泄露蒸汽与漏水无序交杂在一起，混合淡淡的血腥气息。
更深处一点，昏暗的灯光摇曳在金属壁体上投射出扭曲变形的光影，照亮斑驳的血迹与被涂满各种怪异的涂鸦与符号。
在最深处的一片宽敞的空地上，少年见到来自各处的信徒正聚集在命运女士的雕像之下，口中呢喃着古老而晦涩的咒语的每一个人都戴着月亮模样的面具来隐藏自己身份。
他明白为什么打手会犹豫了，当然没人知道此刻他在心里咒骂谁。
哐当一声，身后厚重的大门被关上。数十个打手从黑暗中走出，握着刻录魔力符文的黑市流通激光步枪瞄向他的脑袋。
他的呼吸声几乎被低沉的诵咒声所掩盖，整个地下空间充斥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认得你，伪帝的圣人。”看起来像是国教牧师的信徒指着少年说道。“是他们派你进来的？”
少年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着那命运女士的圣像一言不发，任由那些打手与信徒围住自己。
“命运女士庇护我们！你将是我们献给她最伟大的礼物！”
“抓住他！拿他当祭品！召唤伟大的先知！变化之主要他和特蕾西亚去死！”
“你小子自投罗网了吧！”
“主教大人！让我们抓住他！”
信徒们起哄起来，紧盯着少年抄起各种武器跃跃欲试，但谁也不想当第一个。
毕竟他的圣战之名早已传唱下巢。
“先知？”少年了冷笑着摘下兜帽，走向命运女士的雕像前，突然转头看向他们高喊道。“你知道你们在崇拜的是谁吗？”
“别跟他废话！别听那些国教的诡辩！”
“杀了他！”
“我们上吧！”
信徒与打手相互聚集，摆出战斗架势向前逼近。
“我给你们三秒钟，回答我的问题。”少年冷漠地说道，毫不在意地直径坐在雕像下望着他们冲来。
咔嚓一声，命运女士的雕像瞬间碎裂撕开一道裂缝，从中涌现出滚烫的热流和浓重的硫磺味。伴随癫狂的笑声，卡莫斯的实体化虚影自雕像尘雾中展现而出，握住魔杖并张开异彩的翅膀。
“先知？”
卡莫斯嘲笑着低语道，邪教徒们瞬间因为他的力量而惊恐失声。
当然，这只不过是少年的灵能投影——周围的亚空间力量以及坚固的帷幕根本不能支撑卡莫斯降临。
“你们崇拜的不过是一位惧妖军锋，一个可悲的次级恶魔。”
卡莫斯述说着，望着逃散的人群，瞬间抓起来不及逃逸的主教在手中端详把玩。
“我，才是先知——向我臣服，向我宣誓，或是死亡！”
那邪教主教失禁了，他唯一听进去的只有卡莫斯最后一句臣服。
“大…大人！主人！命运女士的神使！是！是我有眼无珠！”他颤抖地嚷道，其他信徒也迅速向那命运女士最伟大的恶魔，万变魔君卡莫斯磕头跪拜。
“这是，一个惩罚。”
恶魔说着，瞬间将主教视力、听力与言语能力剥夺。
不可视、不可闻、不可言。
主教惊恐地在地上挣扎，撞到其他信徒身上。
“我就是命运，我就是天命！向我崇拜，向我低头……我，卡莫斯，将是你们的新主人。”
一瞬间，原本失声的信徒突然狂热地高喊起卡莫斯的名字，狂热到想要将一切献给那可怖的恶魔。
“很好，让其他教派也向我臣服。”
卡莫斯微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