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刀
一只火机三次打不着,我就丢弃它。
第一次,总在不经意之间。
当我的注意力锁定在第二次,
我会对一只火机的优劣进行辨认;
我会探明周围的风情;
为了打着它,我还会做出各种预设。
决定一只火机去留的是第三次。
也许是打开惊喜的第三次;
也许是打开沮丧的第三次;
这让人喜忧参半的第三次,最后一次
诱使一个拇指半信半疑地弯下腰身。
我在旁边。叼着烟;斜睨;屏住呼吸。
(选自《诗刊》2016年10月号下半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