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若干年,我无志进取,而涂涂抹抹的旧习不改,有时就写些忆旧的文章。所忆之旧中有人,而且不很少,都收在谈闲话的几本书里。吕叔湘先生与我关系很深,我却没写。是无可写吗?不然。是不想写吗?更不然。那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