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喜欢一个人，才会投其所好
（1）
军训终于在夏天的最后一个日光里结束，我们开始选课，雨琳尽量把公共选修课选在和我一起。
正式投入到大学的生活里。偶尔我会和我爸视频，他说整个小区下棋技术能超过他的，没几个了。我妈去世之后，我爸白天看小卖部，晚上回家给我们做饭，这些年，他的辛苦我全看在眼里。
大一的课程不算太多，大多时候，琪琪去约会，而我们三个在寝室煮火锅吃，每次吃完火锅，整间寝室全是味道，总是要散个好几天。
周五晚上的时候我接到王可的电话：“刈戈，最近有家电影院在追忆经典，明天晚上是哥哥的《东邪西毒》，我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我忙着从床上给琪琪开门，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穿鞋：“嗯好，你等我问一下我的室友。”
“琪琪你去吗？小可约我们明天看电影，雨琳，岚岚呢？”
琪琪放下手里的打包小包的零食：“去呀，反正明天他就去出差，呆寝室也无聊。”
雨琳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我就不去了，明天我们社团还有活动。”
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好几个周末没见着她了：“你们什么破社团活动那么多，岚岚呢？”
夏岚翻看袋子里面的零食：“王大帅哥约，那是必须的去啊，还得美美的去。”
琪琪打掉她翻零食的手：“臭美，少吃点，王大帅哥怕是不会喜欢猪的。”
她们两打成一片，我拿着手机“我们这边三个，雨琳明天的去参加社团活动。”
他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回应我“知道了，我都听见了，那我明天开车来接你们，你们等着我。”
琪琪赶忙打断：“不用了，王大帅，我开车过去，你在那边等我们就成。”
我拿着电话无辜的看着琪琪：“他挂了.......”
“你给他发个信息就行了，好久没带你们出去浪了，明天我们先去逛街，然后再去看电影。”琪琪说着话顺手递给我一瓶牛奶，“多喝点，补补。”
我自觉的盯着我的胸接过，夏岚拿着牛奶看着我说：“琪琪你就别白费功夫了，要是喝啥补啥这世上还有没有胸的妹子吗，再说了，从小学到现在，都做了好几年的广播体操，扩胸运动，也没把她那个扩扩，还是留着给我吧。”
雨琳和琪琪笑的说不出话，我气的半死：“你才不知道，我还有二次发育，而你，成天吃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瘦的，你就是个大胖子。”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我就是胖子，也是胖子中最可爱的，你是瘦子中最小的，倒是，现在手术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手感，哈哈哈。”
“哈哈哈”琪琪叫她打住，我也非常懊恼呀，可是我还是有胸的呀，为什么要纠结它的大小呢？
晚上熄灯后，我拿着手机给梓暮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明天我们要去看哥哥的电影。
第一次看哥哥的电影也是东邪西毒，09年在大陆上映的《东邪西毒终极版》为了缅怀张国荣，追忆经典，94年上映我们还没有出生，09年看的时候也是影院下架之后，梓暮买了光盘在家看的，那时候没有网络，流行DVD，我爸还用着老人机。
我和刘瑾远成天打闹，他安静的看电影不说话，我问他这个电影又是很么好看的，他没回答我，我就跟着他看，很多年之后，我们再重温的时候，他告诉我，这部电影你以为是在写江湖，其实是在写爱情，又当你以为他在写爱情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是人生。
也是因为他喜欢，后来我就跟着喜欢，再后来我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才会投其所好。
只是，他不知道我忘不了的是张曼玉倚在窗边说的那段话，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赢的那个，直到有一天看着镜子，才直到自己输了，因为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在我身边。
过了很久他回我，“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这是里面的一句台词，我给他道过晚安，安心的睡了。
（2）
我们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雨琳已经出门了。
我拿着手机刷朋友圈，我爸发了条小儿子陪我买菜。
图片上刘瑾远拎着菜。我爸今天又要给他做炖排骨，以前在家，每个周末回家，都是我爸的炖排骨，以前总觉得吃的腻，好久没吃又会想。我给刘瑾远发消息，“高中生活怎么样？”
“枯燥无味。”
“那你有没有努力学习。”
“只有像你这么笨的人，才会没日没夜的学。”
我看着他回的消息，生气的把手机仍在床上，我可能是睡的太多了，有病吧，居然关心他。自找的。然后起床收拾。
琪琪举着手机和陈霖视频，告诉他我们今天要去看电影。陈霖问她有没有小男生，她故意气他说有很多。我刷着牙实在听不下去了，“放心吧，这些小鲜肉什么的，完全入不了我们安大美女的眼，你就安心出差，我给你看着她。”
陈霖隔着屏幕冲我笑，“谢谢你，回来再请你吃饭。”
琪琪立马说：“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要请别的女人吃饭。”然后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陈霖立马在那头认错，“不是宝宝，是请你们吃饭，再说了，刈戈在我眼里也不算女人。”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这一起床就被骂，现在还要吃顿狗粮，我真是够了。
我弄好之后，夏岚才起床，我看着琪琪认真的画着眼线，我突然很佩服眼前这个女人，每天都是美美的，我看了都养眼，不知道男人看了会怎样。
我拿着她的粉底液：“琪琪，每天化妆不会累吗？”
“刈戈，女人如若不能做的精致，是不配做个女人的。”
“所以，你家陈霖才会说，没把我当女人。”
“我可不是这么想的，我们家刈戈还是很可爱的。”
我好像习惯了每个人说我可爱，形容我的不是漂亮，也不是性感，是可爱。
夏岚墨迹了好半天，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我们在商场随意的逛着，琪琪在各大专柜试妆，挑衣服。夏岚生无可恋的看着手中的衣服说：“安大美女，就算家里开了矿，也不必如此折腾我和刈戈吧，你看她那单薄的身躯，是能承受这等压力的吗。”
“所以，重的都给你了呀，刈戈就负责提包就好了。”
我跟在后面，“琪琪，你的衣服连我的衣柜都要分你一半儿了，还不够你穿呀。”
“刈戈，女人除了会化妆，还要学会买买买，这是女人的天性。”
夏岚不情愿的说：“得了吧，我们三个救你是女人，我们都是男人，雨琳不来是正确的选择，我下周末也要去参加活动。”
“好啦，知道你们辛苦，待会儿吃的全算我，你们也挑几件，就当我送你们的开学礼物。”
听到吃，夏岚瞬间就变得有精神了，“得嘞，女王您吩咐，小的跟着。”
我笑夏岚这个见财眼开的人：“你这个小人，这点就把你诱惑屈服了。”
“刈戈，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动力，有诱惑才会有动力嘛，更何况，我连女人都不是，小人有什么稀奇的。”
我被她的歪理说服了，琪琪告诉我，不要试图和她讲道理，因为，她就是对的。
逛完街琪琪的宝马都被塞满了，夏岚满足的盯着这堆袋子。琪琪带我们去吃上次那家沪菜，进去的时候老板热情盯着我和夏岚说：“新朋友？”
“上次来过了，不过你不在，我大学室友，刈戈，夏岚。”
夏岚犯花痴的盯着老板，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印象里的菜馆老板，都是油腻的中年大叔，不像他，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帅哥哥。
夏岚用肩顶琪琪，“介绍下。”
“我大伯的儿子，这家菜馆的老板，安锦程。”
他笑了笑，“我这个妹妹超难伺候，和你们住一间真是委屈你们了。”
夏岚忙接话：“不委屈，不委屈，我们就喜欢这种带吃带喝的朋友。”
他看向我，我的身高，好像每个人看我都有种被凝视的感觉，他说我的名字好特别，我告诉他这个姓很少见，刈是去掉刘字的一点一横。
“我哥的名字可有来头了，我爷爷当初起名说是意喻要有个锦绣前程，那里想到我哥读完高中就辍学非要创业，给我爷爷气的。是想他继承家业，他倒是对菜感兴趣。”
“所以，以后家业就交给你了，你主外，我主内。”
“我才不要，我有我喜欢做的事情。”
安锦程用手揉了揉琪琪的头，“是，公主，请吧，今天这顿算我的。”
琪琪打掉他的手，“我今天才做的头发，别给我揉乱了。”
夏岚感叹有个这样的哥哥真好，她抱怨说：“刈戈有王可，琪琪有哥哥，我就孤家寡人。”
“现在二胎政策开放，你爸妈完全可以满足你，要个弟弟妹妹啥的呀”。
“还是算了吧，我估计还要把我的零食分他一半，长大了还得给我添堵啥的，何况我现在有弟弟。”
我们三个笑她，我告诉她，大学四年里我一定给她找个男朋友。
我们越发的适应上海的生活，至少，吃上面，我是从来没有挑剔过，尽管上海的人每天过的匆匆忙忙，但是对于吃，还是很有讲究。比起上次吃的，这次的更加入味，安锦程的厨艺真的不在话下，看他做菜是种享受，吃他做的菜更是种难得。我心里越发想下次一定要带梓暮过来尝尝。
吃完别过安锦程，我告诉他下次我们还来吃，琪琪说，他哥哥很难得下厨，她是沾了我们的光。
王可打了好几通电话，我们被堵在高架桥上，琪琪开车都要开的失去耐心了，到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我们进去找到王可，我故意让夏岚和他坐在一起，他生气的看着我，小声的说：“不知道上海堵车啊，来的这么晚。”
我朝他点了点头，“下次早点。”
夏岚开心的靠在王可的身上，我看着屏幕上哥哥脸想起他零四年愚人节的时候跳楼自杀，好多人去给他送行。那晚梓暮没睡好，看了一夜哥哥的电影。
我陪在他身边，我说哥哥很懦弱，他回答我不是懦弱，他是用另一种方式让人们接受他，包括他的爱情，爱情是没有错的，性别也没有错，是这个世界错了。
那时我们还小，我还不懂错是什么。
电影结束后，我拍了一张哥哥的海报发给梓暮，他告诉我今晚不用站岗，我回他早些休息。
王可手里拿着没吃完的爆米花问我：“刈戈，你想去香港吗？”
我抬头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去干什么？”
“你初三时候不是说，等你读大学时候一定要去香港怀念哥哥吗？国庆节就快到了，我们一起去吧。”
我忘记了我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好像是说过，是在愚人节，哥哥的纪念日，我放学回来跟梓暮说过。我很诧异他还记得。
“可是我没有办护照诶，护照不是要回去才能办吗？”
“没事儿，那个好办，你想去的话，明天就能办好你的护照。”
我问琪琪喊我夏岚：“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琪琪说：“去不去都可以，香港那个地方我已经去过好多次了，购物还不错，但是国庆节去的话，人估计很多。”
夏岚说：“我超想去的诶，我都没去过，我护照什么的早就办好了，王大帅哥是不介意我们一起去的吧。”
他看着我说：“当然不介意，人多才好玩。”
“那我们回去问问雨琳要不要一起。”
琪琪挽着我的头说：“你们有没有发现雨琳好像恋爱了。”
我惊讶的看着她，“不会的，她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她恋爱也一定会给我说的。”
夏岚也说：“对呀，她除了周末，天天跟我们呆一起，谈恋爱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的第六感，信不信你们看着办。”
我心里一点也不信，尽管我这些年没见过她喜欢的人，但是我知道，她若是恋爱了，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就像我的心事一样，我们不分彼此。
黄浦江的风吹得我头发凌乱，夏岚一直绕着王可说话，我想起我们去重庆的时候，长江的风也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吹。
对面走过来两个穿着校服的情侣，夏岚说：“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成熟了，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哪像我们读书时候，每天一门心思的做题。”
我笑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瑾远这个时候估计也下晚自习了，我发消息问他，国庆要不要一起去香港，他回我“嗯。”
我就当他是同意了。
临走的时候，小可叫我回去问好雨琳，然后好一起订酒店。我给雨琳打电话问她回去没有，我们今天不打算回去，琪琪一定要我们去她哪儿睡，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她都没接，我有些急了，短信也不回。
琪琪看我焦急给我说：“她这么大的人了，肯定是在忙，不然就是睡了，不然不会不接你电话的。”
我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她估计已经睡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怕她一个人在寝室害怕，我给琪琪说，还是回寝室吧，琪琪不让回，一脚油门就直接刹到她家。
进门就是复试的单身公寓，夏岚脱完鞋就躺在沙发上：“琪琪，你干脆包养我和刈戈好了，我真的好羡慕你们这些家里有矿的人啊，这抱枕真的好舒服。”
时不时的打开手机，看有没有雨琳的消息，琪琪一把把手机给我拿过去：“别看了，来，我们喝一杯。”
说完，她去拿了瓶红酒，把电视投屏打开，放上了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
她把酒倒上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大叔和萝莉，就像我和我家陈霖。”
我把酒端过来：“这部电影结局不是很好，但是你和陈霖是一定会在一起的。”
夏岚说：“爱情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为爱烦恼，就我连爱都尝试过。”
我走去拉开窗帘，琪琪的公寓地址很好，选在上海最豪华的地方，一眼望去，东方明珠和黄浦江的在这万千灯火里尤其的扎眼，这红酒有些醉人，我过来抱着琪琪对夏岚说：“我们羡慕你无爱一身轻，你羡慕我们有牵挂，这世上，怕是难有两全其美的事儿了。”
琪琪说：“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儿，有，也只是自我安慰，就像我爱陈霖，一定要得到他一样。”
我望着她，她好像哭了，我有些茫然，拍着她的背说：“陈霖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红着眼说：“陈霖其实已经结过婚了，这次也不是出差，是回去离婚，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
我和夏岚震惊的看着她，她端着红酒喝了一口告诉我们陈霖还没有大学毕业就回家接过婚了，就摆了喜酒，连结婚证都没有领，他和那个女人也没有真正在一起过，那个女人有自己喜欢的人，两人都是家里操办，那个女人求他放了他，他自己其实也想早点结束这样荒唐的关系，只是家里不同意，那个女人给他打电话，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夏岚说：“你这样才是荒唐的关系，他都没离婚呢，你就和他在一起，你这个叫插足别人的婚姻。”
琪琪摔了手中的酒杯：“我都说了他们不爱彼此，这婚姻也只是个形式而已。”
“就算是一个形式，在他们还没有离，你就第三者。”夏岚大声吼到。
我被她们两个吵的有些懵了，夏岚放下手中的杯子想要离开，我拉住她：“干嘛呢，去哪儿呀你，你们两个是干嘛呀。”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因为我觉得夏岚说的有道理，而琪琪有什么错呢，爱一个人，那里会顾得了什么。
琪琪难过的抱着我哭，夏岚说：“爱是有度的，责任和爱，男人都该考虑责任。”
我让夏岚少说两句，但是，我想，琪琪更想听到的是这些能让她清醒的话，好在，那个女人，也不爱陈霖，好在，他们都不爱彼此。我见到的陈霖，是有责任的，哪怕就那么一面而已，我告诉夏岚，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除了没日没夜的争吵，什么都没有了，连爱都没有，何来婚姻幸福。
琪琪喝了好多，大声的在家里哭，“我不是没想过要离开他，可是，每次他求我不要丢下他，他很孤独，好像爱了，便没了自我了。”
这世上，唯有爱与梦想不可辜负。至少，我从陈霖的眼里看到的，是爱琪琪的。
我有些看不懂今晚的岚岚。电影结束她们两个都睡熟了，最后里昂死了，琪琪哭的妆都晕了，我收拾掉地上的碎渣子，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我想，我十八岁了，而我的整个青春，除了喜欢一个刘梓暮，便无其他，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关系，没关系他就是彩虹，绚烂了我整个青春。
（3）
第二天一大早，琪琪醒来和夏岚尴尬的坐着，我看着她们两突然觉得很好笑。夏岚先开口：“我昨晚喝的太醉了，说什么我都忘了，肚子太饿了，饿的人都失忆了。”
琪琪起来去冰箱里面拿出牛奶热，把吐司面包分成三份，递了一份给夏岚：“诺，家里只有这些可以将就填肚了。”
岚岚接过来，琪琪吃着点了一根烟，向窗外吐着烟圈：“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只属于我了。”
我看着手里的吐司面包，雨琳到现在还没给我回消息，我又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关机了。我给梓暮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国庆要不要和我们去香港，我满心期待，他告诉我：“对不起刈戈，国庆节可能要留下来站岗，学校有活动。”
我说：“好吧，那你今年寒假会放假吗？”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过年应该会回去。”
我失落的挂掉电话，琪琪安慰我说：“没事儿，他不能来，你还不能去吗。”
“对呀，我先买着票，反正国庆在香港也玩不了那么多时间。”
“不用了，我还想见你心心念念的他呢，到时候我们开车去吧。”
“真的吗，有车真的是太好了。”我说着给她一个熊抱。
夏岚也跑着过来抱着我俩：“我也要去，别把我扔寝室。”
“好，好，好。”
夏岚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欢快的提起昨天买的衣服，一路狂奔会寝室。一开门雨琳正在换衣服，我和琪琪站在十米开外就听到她两的尖叫声：“啊...啊...”
琪琪用手堵着耳朵，这声音震的我耳膜都要碎了，隔壁寝室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纷纷打开门看。
夏岚急忙把门关上：“江雨琳，你为什么换衣服不关门。”
“我关门的好吗，谁知道你要回来啊。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你这样容易被别人偷窥的。”
我推门进去，琪琪放好东西就躺在床上，岚岚也忙着试昨天买的衣服，我问雨琳：“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我电话都要打爆了，你都不接。”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昨天太忙了，所以没接到你电话，后来手机没电，我今天回来才看到。”
我想起琪琪说她可能恋爱了，我想问问她，可是看她疲惫的眼神，我没问出口，“国庆节我们去香港，你一起吗？”
“不去了，国庆节我要回家。”
我没想到她会说不去，我惊讶的看着她，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她要回家，：“你要回去？回家？雨琳，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哪有呀，刈戈，我就是想起我有些东西落下里面啦，那个，我想睡会儿，昨天熬了一个通宵。”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爬上床。
琪琪给夏岚使了一个眼神小声的说：“我就说她谈恋爱了，你还不信。”
我听在心里，小声的给琪琪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出来之后我满心的疑问，一再问琪琪，“你是怎么感觉雨琳谈恋爱了。”
她弹着我的脑门说：“刈戈，你大概没恋爱过，所以不在乎那些小细节。但是你也不必追问她，她不告诉你，有她的原因。”
我点着头说：“好吧。”
我和雨琳是什么时候开始交换心事的呢？高一那年吧，那天晚上我们参加学校辩论回去有些晚了，梓暮和瑾远来接我们，我拉着雨琳，一定要让她和我回家睡。
那晚，我们在床上一直聊，一直打闹，她把手放在我的颈子上，我特别怕痒，她一边挠我痒痒一边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第一次向别人袒露我的心事，我告诉她有，她问我是谁，我害羞的小声在她耳边说刘梓暮。
然后转过身问她，她说有，但是她没告诉我是谁，任由我怎么追问，为了这件事，我好几次和她生气。可她就是不说，后来我就习惯了，不再追问。
操场上打篮球的男孩子对着琪琪吹口哨，她一脸的心事，而我，在想，雨琳，喜欢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