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杀蛊
“老首长,你把当年在战场上如何受伤的经过再说一说吧!”
肖章虽然融合了医圣的记忆,但是医圣毕竟是武仙星域的,对于地球根本是一无所知。关于蛊和毒的分别,肖章所说的,都是医圣在武仙星域的经验。所以,他想知道秦玉池被“动心蛊”附身的细节。
秦玉池对自已的英雄事迹当然愿意多提几回。对一个远离战场的老兵来说,当年的战绩是他一生的骄傲,也是对战友最真情的怀念,更是让他活下来的精神支柱。
要不然,以“动心蛊”的折磨,即便是有真气护着心脏,依然不可能活这么久。很多时候,精神动力很重要。
肖章问道:“这个安南人有什么特征?”
秦玉池摇了摇头:“当时哪注意这么多?我一看到有人跟踪而至,立即开枪。谁知道就这么巧,我的枪里没有子弹了。我只好拿出匕首跟他搏斗。那家伙的功夫不错,但是战斗经验却不如我,被我一刀捅进小腹。他临死前,从鼻孔里飞出一个黑色的小虫,射在我的胸口。我只是感觉胸前有点麻,但是当时我哪顾得上这些,匆匆忙忙撤回我军阵地。”
肖章又问:“那你胸口的黑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秦玉池说:“回到营地,我觉得胸口发闷,就想歇一歇。可是,当然解开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了一个黑点。
据我所知,我的胸口一直没有黑痣和痦子,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个黑点呢?我想用手把它擦了去,可是,我的手一按上去,心就痛得厉害。我这才知道,刚才觉得胸闷,就与这个黑点有关。
我立即找到营地的卫生员,可是卫生员只能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包扎,对我这个黑点根本就束手无策。
从那天起,这个黑点就留在我的胸口。不久,我又发现,它居然还能扩大,只是扩展的速度十分缓慢。我强忍着痛,直到几个月后,战争结束,我们回到后方。那时候,它已经由最初的米粒大小扩大了一半。
因为军功,我得到提升,走上了领导岗位。但是,工作再忙,我每年都要抽时间寻访国内的专家。专家们都以为我是中了什么毒,可是任由他们想尽办法,这个黑点从来不见减小,相反,它变得越来越大,而我的心脏也越来越痛。
退下来之后,我走遍全世界。几乎每一个名医我都见过,每一种仪器我都检查过,可是我的病痛却无人能解!”
秦玉池讲述的时候,表情平静,但是肖章能看出,他的内心是多么悲凉。一个战功赫赫、身居高位的人,却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病。四十年来,他虽然活着,却都是活在病痛中。这种无奈谁能理解?
“老首长,我向你保证,今天我一定将你从病痛中解救出来!”肖章拍着秦玉池的肩膀说道。
肖章今年二十二岁,秦玉池都七十多了,他居然就这么自然地拍了下去,丝毫也没有考虑到秦玉池的地位和年龄。
秦玉池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肖章居然如此大胆,不过,肖章这样的做派,也说明其信心十足。
“肖医生,我老头子健康就交给我了!”秦玉池爽朗地笑道。
“那好,老首长,你现在就躺下,我给你清除胸口的蛊!”肖章也不推辞,直接就要给秦玉池治疗。
秦玉池也没有去卧室,就势躺在沙发上。他的前胸袒露着,就为了方便肖章动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下刀子。
“老首长,别紧张,你就当是一次按摩吧!”肖章把茶几一拉,离秦玉池近一点,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
庄峰等那一帮老医生立即围了上来,他们都想看看,肖章是如何把传说中的蛊给清除的。
别看欧阳诗涵和欧阳迈年纪轻轻,又有功夫,反倒被几个医生给挤到外面。两人都是攥紧拳头,手心有汗,唯恐肖章失手。因为,治好秦玉池的病,事关他们欧阳家与秦家的交好。
肖章在和秦玉池开玩笑的时候,已经把手指点在了老头子的胸口,也就是那个黑色圆形图案的圆心。
“轻点!”秦玉池突然大声呻吟,“我心口疼!”
听到他的呼痛声,菲儿和小张立马跑了进来。菲儿是秦玉池的孙女,小张是秦玉池的警卫员,在这些人里,最关心秦玉池的就是他们两个。
肖章可不想被人打扰。他手一摆:“稍安毋躁!”
然后,他又笑着对秦玉池说道:“最多三分钟,我就能把你胸口的蛊虫给杀掉,你有没有信心再坚持三分钟?”
“我四十年都坚持过来了,还在乎三分钟!”秦玉池强忍着心脏的剧痛,“来吧。今天就算死了,我也能瞑目!”
“有我在,你死不了!”肖章安慰了一句,然后右手捏成兰花指,默念一句:“时空有序,造化无常,杀!”
虽然是在白天,但是房间的光线并不强。所以当肖章的指尖弹出一丝电光的时候,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
那道电光直射到秦玉池的胸口,目标直指那个黑色圆形图案的圆心。只听“吱”的一声,一道微弱的轻烟袅袅升起。
围观的众人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为人治病,还可以这么操作。
“快看、快看,老首长胸口的有个白点!”欧阳迈的眼力最好,他一眼看出,秦玉池胸口那个黑色圆形图案的圆心,已经恢复了正常皮肤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