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告急
元逸自在北地成王以来,他励精图治,但无奈北地土壤贫瘠,粮食匮乏,民众吃不饱。
以往北地都是靠从江南运送粮食,加上谢雍早有谋划,在北地囤积了不少的粮食,才能撑到现在。
谢雍本以为江南吏治腐败,他率军南下,直取王城易如反掌。没想到,曲湛暗中培植了不小的势力,何晟也是个人物,这些年,北地的军队根本无法渡江成功,也就无法解决粮食供给。
赫答王妃元黎是元逸的异母姐姐,未嫁之时与他感情深厚。元逸北地称王,赫答毫不犹豫地选择支持元逸!
赫答靠游牧为生,冬季植被枯萎,一样面临食物短缺,只能向北地求助。每年元逸有求必应,可是今岁自顾不暇,没有余粮援助赫答!
见元逸为粮食的事烦恼,谢雍道,“王上,为了粮食也得打破两国鼎立的局面。不如联手赫答人,让他们绕过飞龙江,突袭何晟。北地之军趁机渡江,将江南之地收到囊中。不过,江南那块肥肉还得分些给赫答!”
“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赫答太后是我的姐姐,就算分一杯羹,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依爱卿之言吧!寡人给姐姐修书一封,让赫答出兵江南,她定不会拒绝!”
谢雍领旨退下。
不出元逸所料,赫答很快出兵了。何晟驻守飞龙江南岸多年,将主要的兵力用于防范北地之兵,却疏忽了赫答的威胁。
赫答王英年早逝,元黎守寡多年,只有一子,名延寿。她垂帘听政,辅佐幼子,孤儿寡母能维持到如今,其中辛酸自知。赫答虽与北地亲近,但与江南一直井水不凡河水。何晟没想到,居然会被偷袭!
兵贵神速,何晟措手不及。谢雍见时机正好,亲率大军渡过飞龙江。何晟腹背受敌,节节败退,连失近江、离江二座城池。幸好望江城守将宗俞率军增援,将何晟接入城中,之后紧闭城门,暂时挡住北地铁骑!
望江城中因兵将骤增,以致供给不足,向王廷告急以求增兵、粮草!
谢雍大军已是疲惫之师,就地修整。他连夺两座城池,心中欢喜,犒赏将士,鼓舞士气!
宗俞望眼欲穿盼着王庭的增援,可惜远水难解近渴。元术接到告急文书,本想就近调遣将士粮草,没想到附近城池守军为保存自己的实力,都在观望,不但不增援,还向王庭诉苦要钱粮。这样下去,望江城危在旦夕!
渐渐的,城中百姓开始人心慌慌,一些不法之徒趁火打劫。好在宗俞治军有方,并无将士抢掠百姓,城中秩序还算稳定,守城的将士恪守职责。北军疲惫,暂不敢强攻。
如果望江失守,前方再无关隘险阻,北军必将势如破竹,剑指王城!
冬子临危请命,愿率军日夜兼程奔赴前方,即便不能解望江之困,也要极力阻止北军南上!
元术应允,封田冬为征北将军,魏重为副将,率兵十万出征!
魏重临行前去药王谷辞别家人,将此次望江危急之事粗略地说了几句。冬子因军务繁忙,没有来跟云竹辞行,托魏重给她带话,“班师回朝之后,他会褪去铠甲,来此与她长相守。”
就在这紧要关头,云竹不见了,她给魏理留书一封,说自己已然恢复记忆,需离开一点时日,不辞而别,望师傅恕罪!
起国存亡之际,元术分身乏术,无暇他顾。他叹道,“天意如此,每次她离开,都因国事无法顾及!”
与此同时,谢阔秘密将雪雕由盛教带往望江城。
雪雕有灵性,认得路,但谁知路上会不会收到攻击,为保万无一失,谢阔亲自出马!
待雪雕一到,谢雍就会发起进攻。就算望江城中守备固若金汤,也无法防备雪雕从天而降。
十万大军行军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轻装减备的江湖人士,待雪雕这绝佳助攻出现,就是城破之时!
云竹那日在药王谷听到魏重之言,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元术败了,药王谷安存?况且元术于她有养育之恩!
她跟元术、云泽二位王上学过兵法谋略,三国地形早就熟谙于胸!她轻功卓然,独选大军不易通过,于她却无碍的捷径,竭力赶往望江。没想到,倒与谢阔等人同路!
好在,离望江城不远的索江城守将罗乾终于想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增援望江五千兵马,粮草十万石!
如此,望江城还可以撑几日。
云竹路过一片野林子,她夜能视物,挑选一棵极高的杨树,一跃而上,准备在树上过夜。她站得高看得远,发现远处有几堆篝火,心下嘀咕,“什么人这么晚会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片林子,野兽出没,商旅不行!
她悄无声息地靠近篝火,发现是谢阔等人,还有那些让百香教吃了苦头的雪雕!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运往望江城的!她见他们鼾声四起,将望风之人打晕,在大雕的饲料中撒入松骨散。这次用的松骨散经过她在药王谷升级,较之前要霸道,中招的动物没有她的解药得十天半月才能跌跌撞撞地行走,且肌肉酸痛无力,这些雕儿算是废了。
第二日,她在杨树上看着谢阔面对那些不能动的雪雕大发脾气,满意地起身离去。
将这些雕儿带到这里,谢阔也是很辛苦的,见功亏一篑,他无奈抛下雪雕,与吴魏等人继续赶往望江城。
云竹先他们一步到了城中,以她的本领出入自如,那守城的军士似觉一阵风掠过,未见其他异常,还以为是做梦呢!
当晚冬子率三千精锐,赶到望江城。十万大军只是个幌子,行军速度慢、粮草未到,大军若是先到望江,城中粮食是不够的!
云竹并不想与冬子相见,她是云国公主,若是在望江城现身,与征北军在一起,就会让人以为云、起二国联手抗敌。
还是暗中帮衬他吧,云竹对自己说,再则,他说的相守也让她有些不自在,隐隐觉得他与她回不到儿时那样的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