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针锋相对
……
“哭，哭什么哭！还哭！要知道你能当唐爷小妾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豪客居门外，倒碎的摊位前，高老汉父女依旧啼哭不止，惹得看守他们的几个喽啰一脸不耐烦。
“女儿啊，是爹对不起你啊……”
高老汉抱着女儿撕心裂肺，看的周围行人是不住摇头。
几个读书人欲上前理论，却被那些青痞眼一瞪，吓得立马缩回人群之中。
“爹啊，女儿走了你可怎么办，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一想到要与自己父亲分离，高玉莲哭的更凶了，而且她也听闻过唐温的手段，昔日新婚之夜活活折磨死了五房妾室。自己这娇弱的身子，清白将失先不说，连命恐怕都得搭进去了。她更放心不下自己年迈的父亲，自己走了以后又有谁照顾他呢。
“别哭了！”在一角茶铺喝水的一个青痞被高老汉父女哭的实在是心浮气躁，当即将茶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摔，起身来到他们身边。
“高老汉，你看看……”那青痞拿出之前强迫高老汉按的卖身契摊开在他面前抖了抖，“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你的手印，怎么?想反悔啊！”
高老汉一见，更是老泪纵横：“这是你们逼我的，我怎么可能把我闺女往火坑里推啊……”
“少在那哭哭唧唧的！哭的老子心烦！”见高老汉依旧哭个不停，那青痞当即起身作势要一脚踹去。
高玉莲连忙拦住那青痞求道：“别打我爹，他已经受伤了！再打就没命了啊！”
青痞抬着的脚缓缓放下，随后对高玉莲恶狠狠地说道：“不想你爹受苦，就别哭了！都快成亲了，大喜的日子，笑个给爷看看！笑一个……”
高玉莲痛不欲生，但为了自己父亲不再受苦，还是强忍悲痛对着那些青痞挤出一丝笑容。
“这就对了嘛……”青痞见此这才满意的大笑起来。
周围行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断指指点点，对高家父女的命运感到一阵无奈和悲哀。
“大点声，说出来听听……”青痞见四周不住唉声叹气，当即指着周围众人怒斥一声，随后将手中的契约举到他们面前，“看到没，白纸黑字！就算官府也得认，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么？”
“哈欠……”
就在此时，丁峰三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只见他重重打了个喷嚏，随后自言自语说道：“真特么邪门了，难道我受风寒了?啊……啊欠……”
这一下打的喷嚏，飞出的唾沫喷了那手持契约的青痞一脸，那青痞本能的将眼睛一闭。
“完事后得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再喝碗姜汤……”
丁峰边说边向那豪客居大门走去，路过那青痞身边时，顺手把他举着的那张契约夺了过来，然后捂在脸上，重重地省了下鼻涕。
“妈的，畅快多了……”丁峰省完鼻涕，看都不看一眼，将契约纸顺手揉作一团随手一丢，刚好丢到茶铺边烧的正旺的煤炉上，那团契约纸瞬间就燃烧起来……
“卧槽！”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那青痞反应过来时，当即大骂一声，反手就去抓丁峰，其余青痞这才扑向那煤炉去取那纸团。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那青痞一下将手掌拍在丁峰左肩。
丁峰当即右手一抬抓住他的手指就势一扭，那青痞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他的四根手指在这一扭之下，全断了……
丁峰对着地上惨叫地青痞狠狠踹去，边踹边骂道：“妈的，你个废物叫谁臭小子?谁给你的胆子大呼小叫?连你丁爷都不认识了?活腻了你？踹死你丫的……”
那青痞被丁峰踹的是嗷嗷直叫，弓成一团在地上不断打滚，看得周围行人是目瞪口呆。
“丁……丁峰……”眼见那契约已经烧成灰烬，众青痞这才转身扑向那殴打同伴的地痞，但大家很快都认出了那地痞居然是西街地霸丁峰，一时都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刚才喊什么?”丁峰踹的正起劲，一听身后有人喊自己名讳，当即止住继续踹的姿势，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他们几个，随后瞥了一眼地上哀嚎蠕动的青痞，装着没听清的样子一脸戏谑地问道：“想和他一样的，就再给我喊一遍听听……”
“丁，丁爷息怒……”众青痞这才改口，强忍恐惧和怒意怯生生的呼唤了一声，这些人中有不少本来是在西街那块混的，可自半年前开始就被丁峰活活打出了西街，这种心理阴影至今想想还心有余悸。
丁峰点点头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随后抬起脚来继续开始乐此不疲地踹地上那青痞，刚沉寂下来的惨叫声再度在豪客居大门前响起……
“丁，丁爷，别打了……”眼见那青痞都快被踹的翻白眼了，几个青痞连忙在他周围作揖求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一回吧。”
丁峰一听，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饶?被个小喽啰大庭广众之下当众羞辱，你丁爷我不要面子的？今天非要把他的屎踹出来不可！”
“羞辱?”
几个青痞一听各自脸色怪异，现在到底是谁他妈在羞辱谁?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主儿。
眼见那青痞已经口吐白沫，眼睛都翻白，丁峰这才停下动作，对着他狠狠吐了口浓痰，说道：“下次给丁爷我长点记性，今天小以惩戒，再敢出言不逊，非把你的筋抽出来不可！”
随后又瞥了正在抽噎的高老汉父女一眼，恶狠狠地吼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真扫你丁爷我的兴致，赶紧给我麻溜的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晦气……”
四周青痞一听，连忙上前对丁峰说道：“丁爷，不可啊，那姑娘可是唐爷指名要的人，如果让他们走了，小的没法和唐爷交代啊……”
丁峰眼一眯，回头盯着那说话的青痞，撇着嘴说道：“唐爷那没法交代，惹你丁爷我就可以交代了？”
“小的不敢得罪丁爷，只是……”那青痞苦着脸求饶道，“那女的是唐老爷指名要的十八房小妾，人要跑了，唐爷怪罪下来，小的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样么？”丁峰闻言将肩上苗刀就势夹在腋下，继续说道，“你说的这些有何凭证?再说唐温这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吃的消么？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