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何言彼消
“时光走了，春也去了……”
“”他慢慢地踱步，比之荡起的涟漪，还要纠结几分。……
谁会相信永远的朋友呢，最多的……尽成了利用。”
“老哥，不必把话说得那么现实。混了这么多年，这里面的一些道道，我肯定也有所了解的。”
对面那圆脸胖子眯了下眼，挤出点笑容来，“哈哈，来喝一个！”
“还是跟成哥喝酒……痛快！”
“痛快不痛快的，那也只好去另当别论了。不过有一点，刘子你尽管放心好了……作哥哥的可不会那么自私，这趟货物所带来的利润四六而分……除去些必要的成本，剩下尽留给我们去挥霍……哈哈！”
那胖子强装欢笑，双眼也微微地眯成了道缝，举起了那碗酒水，大口饮了起来。
一同的刘子看了一眼，也不由得端了起来，喝上了几口。他那头顶的长帽也没有放下来，每当微微低头的时候，就能挡住了大半个脸庞。
“怎么还这么谨慎啊，难道你那家里人会把你活活地打死不成？”
胖子放下了那碗酒水，又擦试了自己的两下嘴巴。有意地去尽量睁开那双眼，在这下午时而犯困的时候，倒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来。至于这带来的好处如何，自然也只有那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了。
“被抛弃之徒，又有何脸面呢？再说如今这顾家……我……”
这个叫“刘子”的，抬头看了看成哥，又环顾了左右，轻咳下便苦笑了两声。他们所在的这一处摊子，是这附近的三条巷子中最热闹的一家，人来人往，如潮水的涌动，一阵又一阵而连绵不息。
“顾家……只怕也好不了几天……”
胖子有意去压低声音，那双浓眉也随之低垂了下来，同时还把两个眼球给顺时针又逆时针转了个大圈。若去仔细地欣赏这一过程，倒也有几分的滑稽来。然而事实上，如此的举动更多地不过去践行那“隔墙有耳”的真谛，自然这周围的环境是无法给他提供安全感的。
这些刘子都一一看在眼里，只不过他咬动了几下嘴唇，把眉头朝眉心给皱了皱。大概一些回忆，或者说，那过往的云烟仿佛在他的脑际也不曾远去似的。彼时的欢乐嬉笑、成群结伴而行的默契，都纷纷地化成了他的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角落。其实浸芳城这个地方，本是他的童年与故土，承载了他对美好的几分追忆与想象。单单去看他的穿着打扮，注定甚至于肯定地说，过了许久漂泊者的流浪生活。除去那长帽和那张没有太大变化的脸，其余的一切都留下了那过往经历的印记。
“好啦……好啦……这种事情，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掺和进去的。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声啊，刘子……刘子……”
胖子断断续续地摆弄自己的几根手指，那眼皮已忽来忽合地有了几分醉意。不过他却没有自己的“思想”，边拿坛子倒着酒，边拉扯了下刘子的衣袖。
而对方早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去看着他的这位“成哥”，随之又闭上了眼，缓缓地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走吧？”，待刘子睁眼的时候，左边来吃的两个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走？不……不……这坛子还没有结束呢？”，这圆脸的胖子却不知真醉还是假醉，吐出的字眼却也有些含糊不清起来，“你……你二叔……”
“二叔？”
“对，他找我……前天……来找我……我……”
待刘子再想去问的时候，胖子却不知为何地呕吐出了一些。
“成哥，来。”
刘子起身，轻轻地去拍了几下那“成哥”的后背。接着拿起一旁的一只碗，倒进了一些清水，招呼到了“成哥”的手里。
“好……好……你二叔的忙，就放心吧。”
等待那胖子重新坐好的时候，仿佛也清醒了不少。不过他这话必然有意而为之，听在刘子的耳朵里，却又有了另一番的意味来。
“莫非二叔想进一步去谋划自己在家族中的势力？”，刘子右手一抬，来回摆弄了几下自己的刘海，一个劲儿地去想:二叔终究还是二叔啊，有什么盘算想法，谁又能猜的透呢？
如果当初不是爷爷执意如此，没准二叔就是如今的当家人呢。
午后的光芒，时至今日，已经具备了不小的热量。而这，也为不久后将出现的艳阳当头，做了一个较为良好的过渡。雨润光照下，那层层叠出的茂密枝叶生机勃勃，向四面八方、尽情地蔓延开来。那投下来的大片阴影，宛作一个个充满清新气息的翠色凉棚。
而这些，自然也讨人们的欢喜。
顾家的几个丫鬟在闲暇之余，就纷纷在这样的地方休息、聊天，倒也有一种别样的情致来。
“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可不太开心……我猜啊，跟人帅哥闹了个小别扭。”
“唉，可真羡慕……如果我也生在这富贵人家……”
“茵曼，你少做梦了。不就是想帅哥吗？我告诉你啊，那也没什么好的。”
谈论的几个丫鬟中，个头最高的那个有意无意地在一旁“打击”道。
“算了，茵曼。男人的滋味，银凤可不早尝过了吗？什么爽感，什么配合……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是不是……”
这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人一把扯了下衣裳。待这说话“尖酸”的丫鬟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顾老爷子同大小姐从正面走来，至于有没有听到她的言语，却又不得而知了。
“啊，是老爷……”
“这下还说什么好，就整日去多嘴吧。”
然而不远处的顾老爷子却停了下来，拉了下顾颜雪的手，朝这群丫鬟的方向指了指，也不知去低声地说了些什么。
只看见那顾颜雪连连点头，随之不由得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许久，终于让脸上有了“晴朗”的迹象。
身为顾家的大小姐，也不见得会成为自身的一件好事。一连“躲避”了连续两天，到了这第三天终究不得不去面对了。
那可是一个之前仅次于顾家的家族，如今蒸蒸日上的势头，越发不可抵挡。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隐隐地盖过了顾家一头。
而这些，恰恰竟都成了烦恼！
顾颜雪已经不愿去多想了，有时像父亲一样淡然，自然让自己的那颗心也少了不少“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