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纵论天下(上)(求收求推!)
自从一起杀过毛贼之后,鲁巧与苏启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杀毛贼也算是一起扛过枪了。
在战后,苏启依诺将头盔让给鲁巧研究,在不能破坏、不能拆卸的前提下,鲁巧研究来去,也没弄出个究竟。
笑话,他要是真能看出什么,保准苏启第一个杀了他!
头盔没研究出东西,几天下来,鲁巧反倒是对苏启这个人更加感兴趣了。
鲁巧再不提他到显州访友的事,苏启也不去问,两人在车上谈天说地,纵论古今之事。
两人之间的交流,让鲁巧十分震惊。
这一日,车队已出了显州,到了溱州地界,再过得一两日,便能抵达颍州(阜-阳)。
鲁巧与苏启正在车中下围棋,鲁巧执白子,苏启执黑子,棋盘之上,黑白棋子密布,只是白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妙,一条大龙被黑子死死困住,龙不能一飞冲天,反有被屠之势。
鲁巧手捻一枚白子,死死盯着棋盘思考,他行走江湖几十年,见过了太多的风流人物。
曾见过叱咤武林风云的一代邪帝落幕,见过三大宗师最壮年之时,经历过邪王阴后的爱恨纠缠,也曾见证过隋文帝杨坚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就帝王之业。
却从未遇到过苏启这样的人!
鲁巧真名鲁妙子,本身乃是一个奇才,武功、医学、园林、建筑、兵法、易容、天文、历算、机关等样样精通,虽他的武功比不上邪王阴后之流,但其所学之驳杂又远超邪王阴后。
这是一个这时代的全才!
这天下之间,恐难再找出第二个跟他相提并论之人。
这天下,“鲁妙子”只有一个!
尽管有点自负,但鲁妙子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
可是,他在这几日同苏启的交流中发现,“鲁妙子”不只有一个,面前这人就是另一个。
甚至,这人在诸多方面完全超越了他。
这不是两人下的第一局棋,而是第五局,可精通棋艺的他,居然没一局赢过,而且每一局都是被碾压至死,再开一局,也不过是换个花样被碾压。
鲁妙子盯着棋盘思考了半晌,将手捻的白子往棋笥中一投,苦笑道:“不下了,苏兄棋艺高超,我甘拜下风!”
“鲁兄过谦了,兄之棋艺相当高超,常人难以匹敌,只可惜遇上了我罢了。”苏启微微一笑,开始捡拾棋盘上的棋子。
“你……”
听到这话,鲁妙子指着苏启,似乎被噎住了,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最终摇头道,“我从未见过像苏兄这般……真性情(厚颜无耻)之人!”
说完后,鲁妙子盯着苏启一直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苏启也不管他,自顾自收捡棋子。
又过了好会儿,鲁妙子才悠然叹道:“我从来没遇见过像苏兄这等人物,不知是何方高人能调教出苏兄这般绝世之才?”
“我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巧匠’,虽然我自己并未主动承认,但在见到苏兄之前,我心里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认为天下不会再有另一个‘鲁妙子’。
可苏兄的出现,让我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医学、建筑、兵法、暗器、天文、历算,无一不被苏兄……”
说到这,鲁妙子苦笑了几声,任谁做了几十年天下第一,当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不是时,心里定然充满了各种情绪。
鲁妙子的这种反应,已算是他很有修养,能控制住自己情绪。
鲁妙子又道:“见到苏兄,方知天地之大也;能与苏兄相识,又实乃我鲁妙子此生之幸!”
苏启微微一笑,摇头回道:“教导我的人可不在这里,而且……若鲁兄有我之环境、机缘,绝对不比我差,只会比我更好。”
“苏兄才是过谦了。”
苏启这可不是谦虚,而是他的真心话。
在这科技教育水平落后的时代,一个人能精通一门学问,已是不易,鲁妙子却能精通数门,且大多数学问不仅需要博览群书,还要进行实践,这就很不得了!
至少苏启自己认为,在同一境况下,他(没嗑过NZT-48的苏启)是绝对不如鲁妙子的。
苏启与鲁妙子的交流,让他知道,不可小瞧了这时代人们的智慧!
纵然碍于时代之局限,这时代的人们无法看得更远、爬得更高,但这是时代的原因,而非他们本身不够聪明、不够努力。
他们的智慧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他们的勤奋努力甚有过之。
他苏启没有理由贬低嘲笑这时代的人!
几天同鲁妙子交流下来,苏启更加认识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见鲁妙子有如此之才,苏启萌生过一个想法,招揽鲁妙子。
这个人的智慧很惊人,且眼界开阔,不古板守旧,很能接受新颖的知识观点,如果让他接受了来自现代科学的洗礼,鲁妙子会达到何种程度?
同时,这也是一次实验,关于“成年古人进行现代知识改造”的实验,可以为苏启日后改造这时代提供参考。
苏启觉得,将鲁妙子送上实验台,远不如将其留下,进行科学教育有价值。
实验品可以造、可以找,但人才却难造难找!
然而,收服一个人,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苏启自问没有王霸之气,那么想让人跟随,那就得让人看到你有让他跟随的价值所在。
根据苏启的观察,鲁妙子生性喜爱钻研各种事物,抛出一些现代科学知识必能吸引住鲁妙子。
苏启这般想着,突然出声问道:“我观鲁兄身体似有隐疾,可否告知,或许我能帮上一二。”
鲁妙子闻言一愣,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果然瞒不过苏兄。其实这不是什么隐疾,而是十多年前,我被一妖妇所伤,那妖妇的真气一直停留在我体内。”
见鲁妙子提起“妖妇”时,脸色复杂,苏启知道这当中必另有故事,他也没追问,反而奇怪地问道:“鲁兄,你是说有人的真气一直留在了你体内?十几年了?”
“是啊,我被那妖妇所伤有十多年了!”
听到鲁妙子确定的回答,苏启顿时来了兴致,看鲁妙子的眼神就跟前几天鲁妙子看他头盔的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