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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从不习惯到习惯

环境是新的,周围的人也是新的,一切感觉回到了初一前来到一个陌生的班级,彷徨地寻找着同伴的身影,但这次身影不会再现……

学校条件很好,每个教室都装有空调,在炎炎夏日还是很凉快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新的班级会好吗,林西晨这个混蛋,还在家享清闲呢!二中要八月中旬以后才会开学。

晚饭过后,我往三楼绕了一圈,看看以前的朋友。第一个看到的是叶如文,他一个人在走廊边上,喝着可乐,吃着面包。那时他刚好喝完,捏着可乐瓶,发出咔咔的响声。我看了他一眼,恰好他转过身来。

或许也是不适应吧,毕竟我们认识的人不多。张果果在十一班,叶如文在十班,他们俩就隔堵墙,每天还是能够见面的。

但一下子要接受这个新环境,毕竟不能像初中一样那么自在了。

不知道叶如文脸上流露着什么感情,感觉是他在想张果果,或者在想过去,或者现在。我也不知道如何和他开启一段话题,打了个招呼便笔直前去九班找苏柒羽。

其实就是想找个人玩玩,聊聊天,班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结对的,我也不能插入破坏别人的感情。

最后苏柒羽也没有等到,我上楼经过七班时看到了蒲察茗。蒲察茗现在和季潇岚还有“大汉”在一个班,她们真好。

“大汉”其实是个女孩子,小花之前一直这么叫她。大家也渐渐地听习惯了,不知道她现在上课还会不会画画。记忆犹新的是,初三一节好老师的课,她在画画,好老师拿着教鞭敲着她的桌子,“徐晨戚!你就知道画画,手上画个手表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认真听课!”只见好老师唾沫飞溅,不忍直视。

徐晨戚其实从没上过画画补习班,她的画工却很强。这要从她看的动漫说起,她很爱动漫,于是画画技能应运而生。她给我的同学录上就是这样说的:“馒头啊,我不知道写什么,就给你画幅美少女吧,我保证画得超级美……”

不知道她现在上课还会不会画画,高中老师这么严,不比乡下。

蒲察茗也是很忧伤,她说她很想杨阳乐,她很怀念那份时光。虽然杨阳乐总是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但她就是很想念杨阳乐,蒲察茗和我说她后来回家对杨阳乐表白了。不知道杨阳乐是怎么想的。

杨阳乐啊,其实吊儿郎当的,但懂很多道理,是个明白人。蒲察茗有时候也会哀叹这么一个人才,就死在了英语和语文之手。

杨阳乐天赋确实挺高的,人品也过得去,但最后也只能去职校。蒲察茗每每想到这,便有点抱怨这个世界。

蒲察茗认为杨阳乐这么一个逗逼的存在对她来说很重要,因而她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如何劝慰,这个时候我也挺想念之前的生活,想念西晨……

我的同桌,现在拼命地学习,从要牵着你的手开始到了现在一个人奔波于教室、寝室和食堂。

或许,我们都要从不习惯到习惯,谁都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

我们班的化学老师人称“狗哥”,他是外省来的老教师,常常上课嘴里喊着“狗屁学校,欠我一套房现在还不给!”

台下有人喊:“骗人的吧!”

“骗你个鬼,你们自己去网上搜我的名字!”

电脑课上无意搜索,这竟然是真的!

狗哥人小鬼大,说起话来像机关枪,上课会喊:“你这个小赤佬!”引得班上哄堂大笑。他有时候会笑从中来地说:“你们知道“发切”吗?”

屁颠屁颠地拿起一只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far art”,“连读,就是发切!”

“知道啥意思吗?”他把头太高,说话鼻孔对着你,“far不是遥远的意思吗?art不是艺术的意思吗?连在一起就是远方的艺术,那都是放屁!”前排的女生用书挡着脸,生怕唾沫星子溅到脸上。

狗哥是我这十几天里的开心果,最期待的就是化学课了。

狗哥有时候还会给我们讲“包子和面条的故事”或者“牛排的故事”,其实这些故事我们很早就听过,但从他嘴里讲出来就是会有一番味道。

语文老师是个大胖子,但文采超好,读的书多,字也好看。我很纳闷的是他这个样子竟然谈过好几个女朋友。

他一个人能模仿多种角色,一节语文课就可以从他的表演中度过。他年仅二十二岁,一副傲世的态度,好像谁都瞧不起,而且十分地吝啬。他说他要存钱养老婆。

上课十几天过去了,他就两件短袖换来换去,同一双鞋子,同一条裤子,不忍直视。而且他很懒,不运动,说他天生肥胖,喝水都胖,运动就会得关节炎。

我也是很纳闷,这到底是真还是假。语文老师人挺好,上课问我们要听什么,我们想听大学故事,他就会讲,我们想听他的恋爱故事,他也会说上两句。他的嗓门好,有时还会为我们高歌一曲。我就此以为高中语文学习好像还挺愉快的。

语文老师认为批作业就是在浪费他的青春年华。所以我们平时不写作业他也不管,但班主任老邓就会来管辽。

物理老师是个美女老师,很有气场。第一节课她给我们讲了她的经历,以及阐明了物理的过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分别是:雾里—勿理—务理—悟理。

经历了这几个过程,才能真正地通晓物理。她把物理讲得是那么有魅力,我都有点想学理了。但后来物理成绩实在是差得不行,以致一直处在“雾里”的这个阶段,再也走不出来了。

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总要学会一个人长大,接受不能改变的,迎接要面对的,从不习惯到习惯,说来容易,却又是何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