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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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御灵剑(一)

在一片浓烈的金光中,一柄通体灿金色的剑悬浮在半空中,它静静的悬浮在那里,仿若一个少女在等着她的如意郎君。

翎月曦看着面前金光包裹的剑仰头道“那应该便是御灵剑了吧?”她正欲上前,被身旁人拉住了道“切莫冲动,你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翎月曦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道“不严重,这个剑要怎么拿?”

墨裴看了看四周,若他没记错,这周围应该有看剑的神兽才对,望了望身旁的人,刚才的法术他替她挡去了大部份,她应该没事。

“月曦,接下来应该有一场恶战,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没事,我可以的”翎月曦擦了擦嘴角的血,握着手里的笛子,刚才在屋外,碰到了个成精的兔子精,不小心,被她伤到了。

墨裴拉着翎月曦刚上前两步,便被一阵金光给打了回来,光晕中走出了一只似麋鹿的神兽,它通身呈灿金色“尔等来这何事?”

“前辈,我是天界太子墨裴,这位是北极狐族族长翎月曦,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想借父神留下的御灵剑一用?”墨裴开口道,这应该是上古的神兽,同玉石山的守山圣兽同出一脉。

他记得状似麋鹿的应该是猿孺好战,看来要拿到御灵剑必须战胜他才行。

翎月曦看着那似麋鹿的神兽周身金光渐渐聚拢,透过光影那麋鹿似化成了个人“这是猿孺,和守山圣兽一样,同是上古圣兽。”

“不会吧,看个剑而已不用这么大才小用吧!”

“猿孺善战,怕冷”墨裴拉着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怕冷那就好办了。

不多时金光散去,一男子逆光而来,相貌虽算不上上乘,但也别具一格。

“你们借御灵剑有何用?”样貌虽不怎么样,声音确是极好听的,温润如玉,如冬日的暖阳一般。

“前辈有所不知,自父神将魔兽封印在玉坤山已经过了好几万年了,近年来封印越来越弱。

太仕仙人算得在过几日魔兽便会破封印而出,若不能及时带回御灵剑,六界将又是一场浩劫?”

“你们若能胜了我,这御灵剑便可带走,我会随你们一道去玉坤山,若不能你们便留在这里陪我如何?”

“好啊!”翎月曦抢在墨裴之前应了下来。

“你这女娃,倒是有趣。”男子浅笑道,他伸出右手,化出一柄剑,执剑而立,气势与方才截然不同。

翎月曦看着墨裴也化出了他的剑,相识这么些年,她从未见过他执剑的样子,他的剑体呈蓝色,听闻龙族修成人形的那日,原形会化成一柄剑,以备战斗之需。

墨裴飞身上前,手中的剑快速划出,那男子抬剑抵挡,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竟是不分上下。

翎月曦拿起笛子,缓缓吹奏了起来不多时,她们所处的温度低了起来,那男子的出剑的速度愈发慢了下来,墨裴找准时机一剑劈了过去,男子后退两步道“后生可畏啊!”

“前辈说笑了,我们二人不过碰巧罢了”墨裴收了剑看着他道。

“即使没有你,你身后那女娃也能胜了我”

“多谢前辈缪赞!”翎月曦向他摆了摆手。

“你们继胜了我,这御灵剑便拿去吧!”他刚说完,那御灵剑便飞到了墨裴的手里。

“这?”墨裴愣了愣神,那御灵剑此刻没有金光瞧着好看多了,先前晃得她眼睛生疼。

“这御灵剑有灵,自它上一任主人去世后,它便待在那金光里,此番算是认你为主了”他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笑着答道。

“你和他当年很像”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进了内室,翎月曦这才发现那金光之后,竟还有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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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墨裴收了剑,刚叫了声前辈。

他便捧着一株枯萎的的草走了出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魅山唯一的一株姻缘草。”

墨裴看着那株姻缘草周身的气息一下子便变了,翎月曦握了握他的手道“墨裴,没事的,这反噬不会要了我的命的,只是难受些罢了”

“你习了魅惑之术”那男子看了翎月曦一眼道。

“是”翎月曦答。

“孽缘啊!当初她也是为了族人创了那魅惑之术,她亦没有服那灭情丹,日日受那反噬,那一日她终是没有熬过去,自此便再也没有醒来。”翎月曦看着他,望着手中的姻缘草,神色悲戚,在仔细看看他的样貌莫非!

“前辈可是源深先祖”猿孺一族,长居魅山定是他.

“是我,当年她走后,我算得她有一丝元灵还留在这里,又恰逢我的老友离世,他的佩剑在这里,我便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来。”

“等我”

“是的,她算到族内有一场浩劫,这魅惑之术必须要传承下去,所以她最后一丝元灵消散前来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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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深手一挥,翎月曦只觉得一身清明,那萦绕在四肢百骸的痛楚好似少了一分。

“这是她给你的”源深递给了翎月曦一面镜子,这是狐族用来储存重要事情的心之镜,将它收了起来。

“这灭情丹此刻服下还有用吗?”墨裴突然出声道。

他的眼中闪过了许多种情绪最终坚定了下来,翎月曦第一次觉得无力。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服的”翎月曦冲他吼了声转身跑开了。

那刚被压下去的疼,如绝堤的洪水找到了宣泄口涌了出来。

这些时日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此刻竟无论如何也压不下来。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源深前辈,灭情丹现在服下还有用吗?”源深看着墨裴,他波澜不惊的眸子,似乎还剩最后一点光芒。

源深正欲开口,却看着墨裴突然面色惨白的坐了下来,手捂着胸口,嘴角鲜血直流。

“你怎么了?”

“我将护心龙鳞给了她,不过三分疼,便已痛至如此,不知她日日面对我,这锥心之痛又是如何熬过去的。”墨裴终是不敌,晕了过去。

源深看着他,一对痴儿啊!

你看像不像我俩!源深带着二人一路到了玉坤山,刚进山便看到了那蓝袍男子,以及伏在他脚边似猫样的好友,和他身后立着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