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错误的路
江若鸢回到了挽香宫中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原以为墨月已经睡下,谁知她此刻竟站在宫门口等着自己回来呢。
墨月看见了她,焦急的问,
“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有受伤?”
若鸢跪了下来,
“对不起师傅,徒儿无能,没有拿到密报。”
墨月眼中没有一丝嗔怪之色,赶紧扶起了若鸢说,
“没拿到密报不要紧,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担心,我这心里一直都在发毛,我真是太糊涂心急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深入险境呢,还好平安回来了。快回去休息吧。”
“此事不怪师傅,是徒儿无能,让师傅担心了。”
若鸢有点羞愧的说着,顺手一摸腰间,发现佩剑没有了,她大惊道,
“坏了,师傅,我剑落在魔教了!”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墨月描述剑是怎么没的,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想说出雁宣的事情,自己的心里都快恨死他了。
墨月看她这般犹豫慌张,吞吞吐吐,只当是在魔教中太过危急的情势吓着她了,墨月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愧疚,
“佩剑丢了没有关系,改日师傅重新给你一个,好了,折腾了这大半宿你肯定也累了,赶快回去洗洗睡吧。”
若鸢心神不宁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雁宣贱兮兮的样子,
“真是阴魂不散!”
她咒骂着,然后洗了把脸,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雁宣被她一剑刺中心脏,倒在地上连连求饶......她这觉睡的很是香甜。
魔教中,若鸢逃走后,雁宣就将所有参与搜捕的守卫都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挨个臭骂一顿,说他们无能,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抓不到,是饭桶,是废物。
守卫们目目相觑,然后跪满了一院子,连声承认着自己的过错,请雁宣从轻发落。
雁宣晃晃悠悠的在他们中间走动着,然后看了看为首跪着的石头,摆了摆手说,
“算了,算了,本公子不爱杀伐,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若有下次,哪怕仅仅是溜进来了一只心怀不轨的蚊子,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放过了!”
满院子跪着的守卫不约而同的都吐出一口长气,纷纷磕头感谢着雁宣的不杀不罚之恩。
雁宣又说,
“教主近日闭关修炼,需要静心,谁若是多嘴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我就割了他的舌头!都散了吧。”
他摆了摆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
“我累了,石头,你来,我有事情问你。”
他遣散了一院子的守卫,然后单独把石头叫进了房里关上了门。
石头看着雁宣房中整齐空荡的床铺,有点不解的问他,
“大公子,您房中的那个女人呢?”
“傻吗?!你今天有给我送女人过来吗!那是你们正在追捕的擅闯魔教的人!”
石头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不可思议的问,
“大公子,你把她...给办了?......”
“胡说,你家公子有那么流氓吗!”
“有!”
石头不知道是哪根筋短路了竟然脱口而出,他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后跪下了,不安的看着雁宣。
雁宣笑了一下,然后一脚踢在了石头的屁股上,
“你家公子正直纯洁,什么时候耍过流氓?!你看到的那是为了让你们都出去我所生的计策,那是智慧!你懂个屁!”
“是是是,大公子说的是。”
石头连连答应着,
“好了你起来吧,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雁宣将石头扶了起来,然后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帮我查个人,就是今夜你们搜捕的人,叫江若鸢。”
“江若鸢!大公子说今夜闯我魔教的人是江若鸢!?”
石头惊讶的差点摔个跟头,然后看着雁宣的前胸后背担心的问他,
“大公子,那女人可曾伤着您?”
“伤我?她哪有那本事,再说本公子武功这么高强。”
说着,雁宣还转了转有些酸疼的胳膊。
然后问他,
“看样子你知道那个江若鸢的底细?”
“这怎么会不知道!”
石头自信满满的说,
“那江若鸢可是冥霄山挽香宫墨月手下的人,还是她的大弟子,那山中有点名号的我都清楚,上阳殿的墨风给咱们教主列过名单,我看过的。”
“怪不得竟敢只身一人就闯我魔教,原来是墨月上仙调教的大徒弟,恩,有胆识!”
雁宣止不住夸赞着。
“大公子,您没事吧,您今夜放出去的人可是咱们的敌人啊,若是今夜咱们能活捉了江若鸢,那挽香宫必定大乱,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大公子,你怎么能犯糊涂放走她啊?!”
石头郁闷不满的看着雁宣,好像是雁宣抢走了他触手可及的胜利似的。
“我就是故意放她走的,怎么,你有意见?你还想去给我爹告状吗?!你去吧,你若想让我死,你就去吧!”
“石头不敢!”
“不敢就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出去吧。”
雁宣挥手让石头出去了,关上了房门。
石头在外面犹豫了许久,还是轻轻地扣了扣门对里面的雁宣说,
“大公子,那挽香宫中的女人可碰不得,您若真想女人了,石头给您去找,什么样的都能找来,大公子万不可有别的想法啊!”
“我已经有别的想法了!滚!”
石头叹了口气,他知道雁宣的脾气劝了也白劝,只能在心里祈祷着雁宣只是图新鲜,跟对其他女人似的,玩两天罢了。
雁宣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心里五味杂陈的,挺不是滋味。
他想着,若是自己当初就知道若鸢是挽香宫的人估计自己也不会帮她,可即使这样,他也并没有因为将这么重要的一个敌人放走了而有多遗憾。
“哎,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他故作深沉的感叹着,自己见过多少的女子,穿着衣服的,褪去衣服的,但是从来都没有过一个能像江若鸢这样让他心动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若是在这个问题上迈错一步,那可真是后患无穷了,可是他已经来不及选择迈还是不迈了,因为他已经在那条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