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故人相遇
等在幕后的戏生随着戏乐粉墨登场,然而在戏台上饰演公主的戏生手中拿着绣球,她却被台下的婉婷吸引了,在她的眼中,此时的婉婷就似翠绿荷叶丛中的一枝亭亭玉立的清荷,她紧紧依偎着碧绿滚圆的荷叶,在轻柔的雨丝沐浴下,显得更加清秀、雅洁、妩媚、清丽脱俗,正如宋朝诗人周敦颐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见她此时分神失魂落魄,台上的人都慌了,那位“皇帝”立即提醒她,“公主,请抛绣球选驸马吧!”,可“公主”还没有回过神来却一把把绣球就抛向了台下的婉婷,顿时台上慌作一团,台下的人都轰然大笑…这种闹剧突然发生在婉婷的身上,她将如何应对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戏台上的“公主”还没有回过神来便把手中的绣球抛向台下,不偏不倚正好抛在了婉婷身上,只见婉婷不慌不忙拾起绣球抛回了台上,这还得以让戏继续演下去。
待两场戏结束,婉婷他们正欲走出戏园时,突然被人叫住了,婉婷他们挺住脚步转过身去,只见他们身后是一位穿着中山装的面容俊朗的男士,可是婉婷他们并不认识他呀?那男士也觉得自己突然叫住他们有些唐突,立即提醒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台上的公主呢?”这时他们还想起来他就是台上扮演公主的名角。原来他是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向婉婷他们致歉的,并特意请他们吃饭。
在吃饭聊天时,婉婷还得知他名叫郑秋生,他是随戏班从陕西来到这座小城镇,虽然他们只是为了谋生而辗转奔波,但他们所得到的大部分收入都捐了出去。听郑秋生这么一说,婉婷他们欣佩不止。郑秋生从这次谈天中得知婉婷对戏曲有些了解,便邀请婉婷去戏班,婉婷听了犹豫不决,便说考虑考虑再给予回复。
在回家的途中,鹏辉便问婉婷会不会真的去戏班?婉婷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反而反问鹏辉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去戏园?鹏辉听后犹豫了一下便说只要你喜欢,我都支持你!其实鹏辉对婉婷去戏班还是有顾虑的,因为刚刚鹏辉看见婉婷与郑秋生聊的很投机,甚至忘了他的存在,他担心婉婷去了戏班后会冷落自己。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婉婷听了鹏辉的话便决定去戏班,听了婉婷的决定,鹏辉也只能口头上支持她。
周其昌夫妇刚刚参加完舞会走在拥挤的大街,本来两人是打算乘车回去的,但难得的艳阳天便决定散步回家。刘晓玲正兴致勃勃与周其昌说着刚才的舞会,可周其昌仿佛发现了什么,直愣愣望着前方--只见一位大约五十岁的老妇人手提菜篮在路边挑选蔬菜。这个身影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起来,他丢下了刘晓玲情不自禁便追上去,刘晓玲倍感奇怪,紧追其后。
周其昌随着这位老妇人走进了一条巷子,老妇人似乎已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周其昌也加快了脚步,但刘晓玲装着一件紧身旗袍,所以被周其昌甩下了一大截。
“瑞芳!”周其昌不禁叫了一声,那老妇人的脚步放慢,走了几步,又加快了脚步。
“瑞芳!”周其昌已猜到她就是当年的瑞芳,所以又大声叫道。这时那老妇人还停住了脚步,周其昌见她停住了脚步,立即跑上前。他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的妇人,虽然多年不见了,但周其昌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以前家里的佣人,但为了他以前深爱的女人,所以便让瑞芳离开周公馆去照顾王金凤了。他没想到今日还会遇见她,那就说明能够找到王金凤了,还有他一直都还没蒙面的孩子,此刻他的心是无比兴奋。
“少爷!”吴瑞芳轻轻叫了一声。
“老了,都老了!”周其昌感慨道,“一别就二十年了,不知你们都去了哪里?”
“少爷……”瑞芳欲言又止。
“不用再叫我少爷了,我们都老了!”周其昌说道,随后迫不及待问道,“瑞芳,你与金凤都去哪里了?”
“老爷……”瑞芳再次欲言又止。
“快告诉我金凤他们都去哪里了?”周其昌追问道。
“老爷,你就忘了夫人吧!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姐了!”吴瑞芳丢下这句话便匆匆跑开了。
望着远去的瑞芳,周其昌本来是想追上去的,因为此时刘晓玲追了过来,因为她不想让刘晓玲知道这件事,更何况还是他与金凤的私生子!刘晓玲追上来问周其昌发生了什么事?周其昌忙谎称是自己看错了人,刘晓玲听后也将信将疑。
吴瑞芳丢下周其昌后便匆匆赶回了赵公馆,回到赵公馆后就把今日的事告诉给金凤,金凤听后先是一阵惊愕随后又归于平静,但她一句话也没说,独自一人默默上楼回到房间把自己锁在屋里,她拿出了那翡翠玉观音,不禁一阵苦笑,随后又不禁哭了起来……
美琪和司剑他们玩到了很晚还回家,本来司剑是要送美琪回家的,但临时接到任务便会警局了,虽然司剑不放心美琪一人会家,但美琪让司剑以工作为重,不要替自己担心。所以美琪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途中,她的心里一直都在回味着今日与司剑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美琪!”突如其来的喊声把美琪吓一跳,她转过身来还知是表哥鹏城。她吃惊问表哥怎么在这里?鹏城说他一直都在这里等她,本来是一句暖心的话但在此时却让美琪感到有丝害怕。鹏城走上前去,美琪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并惊恐问道,“表哥,你要干什么?”
“我送你回家!”鹏城笑道,鹏城见表妹对自己有些防备说道,“怎么,你还没有原谅表哥吗?”美琪听后忙说自己一直都没有怪表哥。
“你骗我!”听了美琪的话,鹏城反而有些生气,“你一直都没有原谅我!不然你为什么宁愿陪司剑看戏也不愿陪我看戏?”随后又质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周司剑了?!”鹏城的话似乎说到了她的心底,她一言不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鹏城见美琪不言语,便已猜到美琪的心思。
“你真的爱上他了?”鹏城有些绝望,“你和他之间交往不过一段时间而已,怎能比得上我们之间的感情?!”
“表哥,我一直以来都当你是我的亲哥哥,我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美琪大声说道,“更何况与司剑的感情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她说出这句话便间接向鹏城承认了她与司剑的感情。
美琪是跑着回到赵公馆的,对她来说表哥变了许多,他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位表哥了。赵太太见女儿哭着回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后来鹏城打来电话向美琪道歉,还知前因后果。
挂了电话,赵太太来到美琪的房间,见母亲来了,美琪忙擦干泪水。
“怎么了?又和表哥闹别扭了!”赵太太明知故问,随后又为鹏城辩解,“鹏城就是这样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你就别跟表哥闹别扭了。”美琪听了母亲的话,没有言语。赵太太随后又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姓周的了?”
“我……”美琪欲言又止。
“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要跟那姓周的来往!”赵太太一直以来都不同意美琪与司剑交往,她一直都希望美琪与鹏城在一起,“你对他的情况一概不知,你难道就不怕被人骗了?!”美琪知道母亲是在给表哥当“说客”来了,便说自己很累想休息了。赵太太听后,便退出了房间。
天明,周公馆。
自从昨日郑秋生邀请婉婷去戏班后,婉婷想了一宿,便决定去戏班,于是在吃早餐时便把去戏班的事告诉给父母,刘晓玲听后强烈反对,说什么一个女孩子不能抛头露面,只要管好自己的药铺就好了!倒是周其昌一脸平静,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只是轻描淡写道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便罢。周其昌如此表示了,刘晓玲也就勉强答应。当鹏辉得知婉婷父母同意她去戏班后,心里还是不放心,可是自己也不能跟着婉婷去戏班。后来他们决定去问问美琪,希望美琪能与婉婷一同去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