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轻易许愿

有时候我们在神灵面前许愿不像生日时吹蜡烛时许愿那么美好，因为很多人不相信神灵存在，但在神灵面前请不要随便许愿，也许会实现。95年左右，村子里有一个彭婆婆很信奉神灵，只要家里有个人生病求财遇事不顺都会去信奉神灵，问神灵。神灵是讲究缘分的，不是谁都和它有缘，那时候巫婆（师娘子）和神灵是结缘的，她们也是神灵的代言，而且当时很盛行，一个村里不管有没有师傅带，总能数出来几个巫婆级别的。当时有个刘姨，是我邻居，20多岁在鬼神界还是很火的，家里的神灵排位下很多红布，后来才知道那是表示神灵很灵的意思，很多人信奉。刚出道的巫婆都去找她办事，彭婆婆也是巫婆人物，只是年龄大80多岁快入土的人了，她那时候不红了，但身体很硬朗，行走都不需要拐杖，更别提有生病吃药的事了，只是神也要找新的接班人，对她护的没有那么周全了。

有一天，不知道彭婆婆从哪里听说关于刘姨是巫婆的事，一直找刘姨给她办事情，说来也怪，刘姨每次一出手事情都有转机，坏事都走好运。刘姨是个低调的人，一是自己年轻，她觉得巫婆年龄都应该在40-50岁，她觉得自己有神灵保自家人就可以了，不想那么高调人尽所知。但事与愿违，后来刘姨从那时候就开始火了起来，香客络绎不绝的，谁家媳妇生孩子难产找到刘姨保准顺利剩下，谁家有病人看医生不好找刘姨指引何方医生一指就灵……，不到一个月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刘姨与神灵有缘，办事很灵，因为找刘姨办事的人传出去的。因为刘姨是我邻居，那时候她半晚上都出去给别人办事，有一次办完事回家在半路上被鬼把手背打了一块黑疤，过了10多天黑疤才散开，这些都是后来刘姨自己说的，彭婆婆还是刘姨家的常客，经常看到她去刘姨家串门，隔壁随时都能闻到草纸（俗称阴人的钱）的味道传过来。刘姨人很好，谁家有困难需要帮助，她都会帮忙出力出钱的，我也很喜欢去她家玩。而且办事的时候从不忌讳我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彭婆婆又来了，急匆匆的，而且神色严肃的对刘姨说:“她昨晚做了一个梦，家今年遇事不顺，看能不能化解”，刘姨安慰:“她别急，先给她化钱（烧纸钱）看看水碗（请神灵最基础的，碗里面端水洒米）家里财气怎么样再说。”一切准备就绪后，刘姨就开始了她的工作接到看水碗，当然我们看不懂的，说是彭婆婆家财运不好，水碗里面显示今年要丢大财，弄不好还会有人丢生命。彭婆婆听到有人丢生命就就是死人她一下不淡定了，因为这个劫数不是指定的，有可能是她儿子媳妇孙子也有可能是老公或者自己，情绪很激动，刘姨本来在心里给她想法子来化解这个劫数的，但是在最后统一给神灵下跪的时候，彭婆婆自己主动说:“要神灵保佑家人平安，如是天意要死人就把她死了”，刘姨听到她说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作为神灵的接班人她本来只是做善事的，但是也不能违背天意，她们只对着神灵说了一些庇佑的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差不多大半年的时候，听说彭婆婆病倒了，刘姨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那天我和刘姨去看望她的时候，已经出院了躺在她自己的茅草鹏里，面容显得很憔悴，肚子肿得很大，后来听医生说是有腹水在肚子里。还做了抽腹水的手术，只是后面转成肝硬化了。儿子孙子都不在身边，很可怜的一个老人，一生做巫婆也做了不少好事，听说年轻的时候做得不好，晚年却落得不讨好的地步。后来没等到过春节，就去世了，有人说是年轻时作风不当，刘姨的意识中是她向神灵许愿说错话了。

还有个邻居，一直都是娇身惯养的，我们叫她红姨，总是和刘姨过不去，觉得刘姨作，但是她的孩子和我一样总是喜欢去刘姨家玩，其实刘姨家也有2个孩子，我们都玩得很好，有一次刘姨不在家，我们又去她家玩，最后红姨孩子手馋走的时候把刘姨家的神榜(上面有毛笔写字)撕掉了一块，按理说也没什么。只是刘姨晚上回来睡觉的时候觉得心里不舒服，可能有神灵的不满就去看神榜，她就明白了小孩子撕掉了，刘姨说了一些大人不记小人过之类的话心里就好多了，她怕孩子以后还那样玩，准备抽时间好意的提醒一下红姨，那时候有个公用的水井，刘姨挑水要红姨家旁边的小路，路过的时候就提起了那天的事，红姨心想自己的孩子不会做那些事，一直觉得是刘姨冤枉了自己的孩子，心里赌气不舒服就要和刘姨打赌，说对神灵发誓，如果是她孩子做的，她就要孩子打死，当时可能只是气心话，不是她孩子做的，就要刘姨负责任给个说法。刘姨回去也对神灵说了一通发誓的话。结果不到半个月，红姨孩子就住院了，大概20天左右，红姨家孩子得肺炎死了。这个事后面谁也没有提起，只是红姨失去了一个儿子，刘姨什么都没有损失。

不管彭婆婆的死还是红姨的儿子是不是许愿错了，我们去神庙或者去许愿的时候都要慎重的考虑，不要轻易的去承诺，尤其是承诺不到的东西，会有你承担不了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