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78领悟剑意和魔教来袭
华山剑宗，前期的低阶弟子都是从主修外门剑道功法开始，产生气感之后，便逐步修炼更高阶剑法，在武士阶多半会凝练出自己的剑势，或如“山岳剑”高奇峰般的厚重势沉、或走“玉-女剑”令狐珊轻灵的路子、又或是林云楼那般快如闪电。
华山剑宗弟子如令狐珊般到了武师阶的，大都会选择研习一门、或多门高阶以上的高深剑法，会促使体内的气感凝实，进而产生更精炼、威力更大的内力，但因怨气能源对秘境世界的侵蚀，导致他们的内力，与外界的怨力性质属性都十分接近，而且也具备怨力的属性……
“现如今的高阶剑诀，一般都会附属五行属性，依据每人的剑势和剑意的不同，产生不同的威能。”
令狐珊一边给穆开森解惑，一边助他熟悉、印证所得“五岳剑法（魔教破解版）”的各种高深剑诀……
她的此刻施展的是《清风十三式》。
这“清风十三式”妙就妙在“清淡”两字，和令狐珊的剑势最为契合，讲究的正是“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对手根本就摸不清其剑路和招式，又怎能防御招架？
“嘶！”
穆开森的后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透了，他是受助熟悉剑招的那一个，但此时反而被令狐珊吸收了更多的剑招精华，她的剑法变得更加飘忽轻灵，难以抵挡！
但有令狐珊的言传身教，穆开森福至心灵，转而展开他早达到“融会贯通”境界的《大希夷剑诀》。
这套剑法以招式简练古朴，其中却暗藏剑意，这才是最最高明之处。故而修习七十二路希夷剑诀，也不再单单是追求招式熟练、准确、契合什么的，更是一种对剑法的理解。
这套剑法一经施展，他因为令狐珊刚启发的那点灵感，便全然爆发出来……
“叮叮叮！”
一连串的格挡，每一式都不再跟随令狐珊的快捷轻灵的套路走，变得势大力沉缓慢无比，但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地抵住了令狐珊的飘渺快捷、又有如狂风摧残般的绵绵不绝的攻击……
“剑势？！”
令狐珊心里的震撼，真的难以言绘，她感受得到，穆开森的本身实力还停留在四五阶的境界，但他的剑法修为却到了和她一争高下的程度，怎叫一个妖孽了得。
穆开森清晰感受到自己剑招中，已经初步涉入了一种气势恢宏磅礴的偌大厚重的剑势，虽然只是领悟剑意的前奏，但也是满心欢喜。
这番感悟是真的由心而出，越战越明了“大希夷剑诀”这套剑法最重要的不是剑招，也不只是简单地对剑法的融会贯通，而是真正需要领会其中剑意，只这一套剑法就够一般人学一辈子了。可惜，真要领悟完全这套剑法，实在太达困难，许多华山派弟子修行一生都未必有所得，最终不得不放弃、选择其它更容易修炼的剑诀……
这套涉及到“剑意”的高阶剑诀，其实足可媲美顶级武技绝学了，但因它太简练而又难修习，才被华山历代先辈们定义在“高阶”品级。
而剑意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剑道境界，同一种剑诀，由不同的人修炼，感悟出来的剑意也不尽完全相同。
故而，武技传承中历代先辈的感悟只能当作一种参考，却不能一味模仿学习。
加之他原本属于外界，怨力和秘境中被侵染的内力还是有差别的，而这剑道秘境，又和他经历过的“白驼山”秘境不一样，欧传峰等老鬼都已经完全改换成了怨能属性，而这华山剑宗，能带给穆开森最大的收获——便是这剑意的前奏——剑势吧。
穆开森随后尝试施展所练习的十七门基础武技、八门中阶武技、六门高阶剑法，融会贯通和新收获的原版、华山剑宗历代先辈精研后的改版、魔教长老破解版剑法绝技，每一招每一式都随手拆开、化成零零散散的剑招使出……
及至天明，穆开森的剑势越发厚重难挡，令狐珊却没有他的持久战斗的身体素质，越战到后来，穆开森和她持平、甚至能隐隐用携带“厚重”剑势的剑招压制住她……
“不打了！呼哧，呼哧……不打，不打了！”
令狐珊嘟着嘴巴，她虽然对轻灵剑意的领悟更进一步，但相比而言，穆开森的收获和进步却是更大的那一个，即便从小不缺资源和褒扬的她，也难免会对这妖孽小师弟心生一丝嫉妒。
“咦？天亮了！”
穆开森嘿嘿一笑，此时从专注练剑感悟剑势的意境中脱身出来，赫然发现已是晨曦时光。
山洞内的篝火还有些残烬余火，外面的大雨早已经停了。
山雨洗礼后的山色，在朝阳的金红色彩渲染下，更加瑰丽清晰，使人身心都感觉焕然一新，重生在另一个新天地般……
“哇！好美！”
令狐珊闪身出来，和穆开森站在一起，看着这秀美瑰丽的山景，心里涌起无边感受。
“咦？”
随即她便发现穆开森的异状，这厮居然在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华山第一美人儿的身边走神……不，是陷入了“顿悟”般的境界中。
这！这家伙的领悟力……是在太-变-态了吧！
令狐珊原本还有些羡慕嫉妒的小心思，但就在这身旁近处，感觉到他身上一股愈发清晰的“厚重如山”的磅礴气势，剑势正悄然迅猛地升华成为“剑意”，她心里再难产生负面情绪，有的也只是——仰望和崇敬。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多半便是如此，两者相若或相差不大时，互相竞争都是不服彼此的状态；一人超出一些，一些人会眼红、一些人会羡慕、一些人会嫉妒……；但当一人出色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地步时，绝大多数人会心生敬意。
好比普通人会怜悯鄙夷乞丐，将之放在自身更低一级的地位上；企业经理人中层管理者之间竞争就会非常激烈，但要他们站在一个世界首富面前，只会仰望了。
穆开森的这些认知，不一定就会是完全百分百正确的观点，但他醒来后，清晰感受到了来自令狐珊的崇敬之情，心里不禁小小得意……
“没想到你……会先我一步凝练出完整‘剑意’！”
令狐珊随即洒脱地笑着赞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验证了一夜，虽说那些破解版剑招不一定会对武师阶实力的我们有实际有效性质的杀伤力，但对武士阶的低阶弟子而言，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她正想和他商议，是否立刻下山思过崖告知师门长辈，不想此刻，黄天聪和陆泽涛联袂来访，二人神情都有些仓惶。
“小师妹，快，赶紧下山，魔教贼子联合了好多绿林恶贼，杀到山门了。”
陆泽涛带来的消息，足以让领悟“剑意”的穆开森、实力精进的令狐珊二人、震惊得忘了收获进步的小欣喜。
“什么？”
令狐珊面色立刻失去血色，“现在情况怎样啦？我爹他们……要不要紧。”
她拉着面色难看的陆泽涛，惶急地就直奔山下而去……
“是那个逃走的‘素手问天’向怀义，他回来报仇了。”
黄天聪扯了扯穆开森，跟上前面陆泽涛、令狐珊师兄妹二人，轻声嘱咐道：“我姐让我通知你，咱们要提前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在情况不妙时，撇开华山剑宗，撤离回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