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荆州军来了
第二天,果如黄忠的计策,轻易就骗开了新野的城门,埋伏已久的西凉军迅速杀进城内,新野城被张济占领。
消息传到荆州,刘表大吃一惊,立即将荆州文武召集过来商议。
经过两个时辰的商议,刘表最终决定,派出三万大军北上,收复新野,将张济逐出荆州。
领军将领,就是荆州名将文聘,也是刘表最为倚重的两员大将之一,第一是水军黄祖,第二就是这文聘了。
只不过,文聘虽然是此次领军主将,但监军却是刘表的外甥张允。
文聘素与张允不和,刘表让张允当监军,文聘心里很不舒服,更是明白,刘表对他虽然倚重,却并不完全信任。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新野,说是新野城南三十里外,发现了荆州兵马,约是三万人,领军大将,一个姓文,一个姓张。
这个时候,张济正在跟贾诩议事,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呵呵一笑:“没想到刘景升的反应速度还是挺快的。”
贾诩微微一笑:“新野是襄阳北部门户,如今落在主公手中,主公铁骑可沿着淯水南下,只要能横渡汉水,就可以兵临襄阳城下,刘表不着急才怪。”
张济点了点头:“荆州军的领军大将,姓文的肯定是文聘了,姓张的估计也只有一个人,就是刘表的外甥张允。”
贾诩一愣:“没想到主公对荆州将领竟然如此了解,知己知彼,看来此战主公已有定计了。”
张济哈哈大笑:“本将欲取荆州久矣,岂能不对荆州的情况有所打探呢?这文聘乃是一员智将,文武双全,但那张允嘛,就是一个草包了,此二人必然不和,所以,欲破荆州大军,须得从这一方面入手。”
贾诩不愧是当世少有的智者,极少能与郭嘉匹敌的谋士,心下一动,立即就猜到了张济的想法:“主公之意,莫非是汉升?”
“哈哈哈……”张济大笑,“知我者,文和也。”
“车儿。”张济立即大喊一声,门外的胡车儿应声进来。
“速速去将汉升请到这里。”
贾诩望着一脸自信的张济,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西凉大老粗为何突然变得这么睿智了,还是说,此人一直在装憨?
不管怎么说,能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主公,正是贾诩一直期望的。
不一会儿,黄忠应命而来,双拳一抱:“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昨天,张济派人持着黄忠的书信,偷偷将其妻刘氏和其子黄叙接到了新野,黄忠完全安心下来,对张济的忠诚度自然再没有任何问题。
张济微微一笑:“汉升或许还不知道,刘表派文聘为主将,张允为监军,领大军三万前来讨伐本将。”
“文聘?张允?”黄忠皱了皱眉,说道,“那张允乃是一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不足为虑,但文仲业却是荆州名将,主公不可小觑。”
“这个本将知道。”张济点了点头,“本将听说,昔日文聘曾经多次在刘表跟前举荐你,却屡屡为黄祖所拦,不知此事可真?”
“确有此事,文将军认为末将颇有才能,欲提拔末将于行伍之间,皆是黄祖和蔡瑁二人所拦,不然,末将……”
“不然的话,本将也得不到汉升如此猛将相助。”张济呵呵一笑,“汉升,本将唤你前来,正是有个立功的机会,不知你可想要?”
黄忠立即双拳一抱:“主公旦有任何吩咐,末将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简单,你只需给文聘写一封书信即可。”
“写封书信?”黄忠一愣,“主公莫非要劝降文聘?末将虽然与他惺惺相惜,但因为身份相差太大,并无太多交情,这……”
“非也。”张济摇了摇头,“并非是劝降,你只需按照本将所说的写就行了。”
“末将遵命。”黄忠搞不清张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应命下来,来到案几跟前,拿起毛笔。
不一会儿,一封书信写成,黄忠似乎也明白了点,贾诩当然已经完全明白,心中对张济绝对是刮目相看起来。
单单一次诈死之计,贾诩不认为张济有谋士的智慧,可这又来了一个极为高明的离间计,贾诩就不能不佩服张济了。
黄忠拿着书信离开之后,张济瞄了贾诩一眼,淡淡一笑:“文和以为此计如何?”
贾诩立即双拳一抱:“主公此计妙极,诩自叹弗如。”
张济心下得意,看来,距离这个老狐狸完全归心,已经不远了。
却说文聘大军在新野城南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夜间,文聘跟以往一样,在营内巡视一番后,就回大帐读兵书。
没多久,门外亲卫突然报告,抓到一名奸细,说是奉命来见文聘的。
噢,莫非是新野城大户,被张济蹂躏,不堪受辱,冒险派人送出书信,准备里应外合的,文聘心下一动,立即让亲卫将此人带进来。
来人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进帐之后,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小的是奉黄司马之命,前来送信。”
“黄司马?”文聘一愣,“哪个黄司马?”
亲卫将书信递到文聘手中,低声解释一下:“就是黄忠。”
“噢。”文聘这才明白过来,一边展开书信,一边冷笑一声,“黄忠投敌,竟然只做了一个司马,看来这张济也不是识人之主。”
来人说道:“我家主公说,黄司马乃是能与温侯吕布匹敌的绝世猛将,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不胜数,若是一上来就封了将军,日后就不好封赏了。”
文聘脸色微微一变,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张济真是这么说?”
“小的不敢有半句谎言。”
文聘叹道:“难怪以黄汉升之桀骜,能够归降张济,此人的确有些雄主之姿。”
说着,文聘展开书信,一共三张,每张都写得满满的。
文聘看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嘛,分明就是劝降的,却又到处都是涂抹,根本就词不达意了。
来人见文聘看了书信,立即又说道:“既然书信送到,小的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