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不在的日子里
董天则拿到了快递后疑惑地挠了挠头，就想着这些日子他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只好作罢。
他拿着东西回到了家中，这里的温馨足以让他忘记白天里所有的烦恼。
董天则看着他的儿子拿着一把玩具枪射来射去，没有任何烦恼。
“宝贝，你拿这把枪干什么啊？”
“我要拿这把枪打倒所有的坏人！让这个世界上只有好人！”告诉他高高举起了枪。
董天则站在原地苦笑不得。
他想多赚一些钱，可什么时候到个头呢。
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
他拆开了快递盒，一个花圈俨然躺在里面。一个奠字醒目的刻在他的双眼里。
这些人在威胁他。
他是坏人，这些人也是坏人。自古的斗争从来不只有善与恶的对决，恶与恶诞生出更恶者，善与善诞生出一个更强者。
他又拿着快递盒出门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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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班的空档里，小九先奔向了家门口的菜市场里。
夜间的菜市场是没有人的，谁会吃完晚饭了还来买菜，可是这里不会关门。
一位老人很晚才会走，尽管走之前的几个小时并没有人来。
“婆婆今天也这么晚啊？”小九进到菜市场里面，走到了老人的旁边。
“小九，你又来啦，谢谢你了。”
小九帮老人收拾起了菜市场里的垃圾，这近乎成为他每天都会义务做的事情。
“婆婆你早点回去休息咯，这么晚也没有人晚上太危险了。”小九拿起扫帚扫起了地面。
“我啊，回到家没有人说话，太孤单了，在这里还有散步的人们能跟我聊聊天。”
月色照在地上的一趟水上，倒映出了一座孤寂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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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今天才打电话，这一天你知不知道会耽误多少事？”电话对面大声的训斥着。
“我昨天晚上在等人..也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就困了然后睡着了。醒来我就给忘记了，抱歉。”卓清扣了扣指甲，还在为昨晚的事情困惑着。
“算了算了，那个好消息是什么，我昨天等了一晚上。”
“老大你的那个杀手是不是现在有新目标了？”
“不该管的事你就别管...”
“昨天我公司里负责安保的朋友告诉我有人遇着麻烦了，要到我家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麻烦反倒小了，有固定的地点你也方便一些是不是？他叫赵科。”
电话对面的梁嘉明听到这个名字后把电话放到了桌子上，琢磨了许多事情，却想也想不通，最后他又把电话拿起，可又觉得不太妥当，沉思了起来。
“梁总，有什么问题吗？”卓清一时听不到回答，问了起来。
“赵科这个人...我是想除掉他...可他不敢做什么而且最近有事我也没有管他...上次下手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所以，”卓清突然慌张了起来，他本想让事情顺利一些，可这件事看上去又复杂了起来让他不知道如何下手。
“那个杀手不是Tony，赵科先在你那里呆着吧，具体情况我再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卓清开始往家里迈步，思绪混乱。
他上了楼，打开家门，把买的早饭丢在了茶几上。
“今天就买了这些，你吃吧我不吃早饭了我要去上班。”
“谢谢你啊，我尽快想想办法，不会麻烦你太久的。”赵科打开了塑料袋，开始吃起了东西。
卓清摇了摇头，开着车去上班了。
如果那个杀手是Tony还好说，至少自己不会出事。可是那个杀手不是Tony，现在不就相当于惹火上身吗？收留一个随时可能被杀手暗杀的人？哪天在熟梦中家里安装的炸弹爆炸了？
卓清开始后悔了，事情向意料之外的地方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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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夕又来看了看这里的孩子们。
她曾经抱怨着生活的艰苦和未来的迷茫，幻想着那些美好的事物。
而现在她却又很怀念那些看不到未来的日子，如今出一次门都要人盯着，那些自由的岁月都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偶尔出一次门固然危险，可对于林乐夕已经是极大的乐趣了。对于阿杰也是一样，谁愿意蜷缩在车里盯着个大楼度过一整天？
他也很希望这份差事快点到头。
“校长，最近有没有人资助这里了啊？”阿杰不死心，想获得陈白的下落。
“上次还是陈白先生一个月前来帮助我们的呢，这一个月没有了，没有了。”
一个要消失的人果然不可能出现了。阿杰有些沮丧，蹲坐在了地面，看着远处跟孩子们玩耍的林乐夕。
为什么人们都要相信你那副假面孔？那个真实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
“要是他就这么不见下去怎么办？三年五年？”陈白那刻意谋划的消失，一定是去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我不希望她把时光都浪费上去。
“我等啊”
三年五年很短吗？我做了这么些年卧底，这段时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数字，但这个过程真的是末路与尽头，不只是说说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他永远这么消失了？”
林乐夕这回没有说话了，这是她真正在思考的问题。
“那你就快点回去工作吧，要是他真消失那么久你还得一直看着我吗，看俩月就行了。”林乐夕终于给出了回答。
“但是他啊，我就等等看吧。”
人们亵渎着时间，忘记了时间本身伟大之处，随随便便一开口就是几年、几十年一辈子的，这一开口却在岁月之中被冲刷地无影无踪。
可是真的开口后便是一生一世如此的话，其意义便本身可以称作伟大了。
时间本身就是伟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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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天则站在台上，沉重压抑。
“我知道这段时间公司很困难，但是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克服这些困难的。”
卓清在台下冷笑了笑，那个漏洞已经到一亿了，就算公司不倒在别的企业下，陈白只要不快点回来，公司也会毁在他手上。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别的公司也应该在准备了，会对我们稍加放松，加上年前年后，我想我们这个月能稍微安稳一阵子，大家不要怕，即便是在这一个月，我们也会竭尽全力捍卫住公司的。”董天则说到这里，散了会。
卓清摇了摇头，这个年看来是好过不了了。
他径直走出会议室，周围的人面色凝重。
“一天不如一天，明天又不知道什么样呢。”“先赔到过年，年后一两个月差不多就该宣告破产了吧。”
事实确实如此，陈白失踪不会让公司到这个境地，可是董天则的贪婪却让公司难以运作起来。
卓清他不害怕，等陈氏企业倒闭后他顺理成章到梁嘉明那里办事，事实上这段时间梁嘉明已经用他赚了一大笔了。
电话响起，梁嘉明打来。
“我想明白了，赵科这家伙还是除掉为好。我让Tony已经在你家附近等着你了，到时候你开门后让他解决就行了，不会牵连到你的。”
现在一个杀手在等我？卓清耸了耸肩，这听上去真可怕。
卓清到了楼道里，看见了正在等候的Tony。
他俩只是在梁嘉明的手下互相知道而已，本就不熟，这让卓清很害怕，尴尬地笑了笑。
卓清给Tony打开了门，然后转过了身思考着事情。
Tony转遍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又走了出来。
人不见了。
此后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见过赵科。
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