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卢
公主淡笑，却没有任何表示，理由充分，说：“驸马有红颜知己？”看着她的眼睛，我微微有些错愕，不知如何回答。见她没有表态说：“少年旧友，久困府洞。不知算不算得上红颜。”
“有如此人物，也让我心安，若是有情有意，何不娶了她？”听此言，我更是诧异，看着她的眼睛，我知她并未有所欺瞒。这着实让我震惊。
“你……”
公主打断我的话：“平稳各方势力，未尝不可如此。皇上亦是如此，何况如你呢？男人不仅需要陪伴，更要权力与守护。”这样的话让我有些苦楚，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看着公主，杨颖有些苦楚，“我是随便之人吗？”看着公主，她丝毫不为所动。
“他需要你，我不过是权力的平衡，他需要这样的身份。”公主索性挑明说，她丝毫不怕杨颖多想，因为杨颖是可以体解他的人，他需要这样的人。而自己，有他就好，不忘奢求。“我若只是侧室也好。”公主的目光坚毅地看着杨颖。
“堡主，这是琐碎案档，桩桩件件都要看过？”我微微一点头，说：“如若不见，怕是难以了解堡中事物。”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异常已完全消失不在复发。
童董离开霍宗堡回京复命，童府已修缮建好，是江湖檀香阁手笔。上有“檀香宇”三字，书者：云帆。
“这……”童董有些意外，这个“云帆”，他是知道的。唐末时期存活南北朝南梁萧氏后人，创建大炙国，辅佐的就是檀香阁云帆一脉。而自己的师叔，也出自檀香阁。
“童大人，您看……”看着对方的样子，童董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像是笑，却不尽然。看过府邸，入宫面圣，对刘瑾，还是客气的，这让刘瑾捉摸不透童董心思。童董莞尔，错步离开。
“臣弟参见皇上。”童董面带微笑，丝毫不为所动。这豹房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
“皇兄。”看着他着装，四五少男少女为其着装，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放下手中茶杯，看着屋外卫士说：“守备空缺，都不够我打的。就算刺杀，光天化日不惊动即可完毕。守，当为攻蓄势。不然为何要守？”
听到童董话，武宗笑而不语，蓄势而发，童董竟看得出来。既知如此，又心平气和言及于此的，童董断然知道自己的苦境：“那便为朕瞧瞧吧！”
“臣，领旨。”
“陛下，奴才听说驸马为陛下重新布阵豹房？”
“确有此事，有何不妥？”武宗拉弓，放手，箭射靶心。刘瑾连忙递箭说：“如此甚好，这霍宗堡就是这玄理之术，驸马如此，使得陛下又多了一层保障。”
“嗯。朕觉得是不是该赏他些什么？你觉得呢？”
“陛下圣明。前几日，这北面众国年供，有一匹上佳血汗宝马，谓之奇卢。不知陛下……”
“赏了吧！”
“臣，领旨谢恩。”接了皇榜，我有些愣神，总觉得有些不对。最为不对劲的，还是刘瑾的态度。让人收下马，杨颖过来了：“堡主，如你所料，檀香阁最近来人了。”
话刚说完，有人来传话：“内厂总督求见。”
“好，我知道了。”听着这汇报，将手里的鱼食一把扔进池塘。
走到待客凉亭，童董多少有些拘谨，对内厂，他不了解，不知其来意，断然拘谨不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觉得内厂会下绊子于他。说再多也不过是小角色，他的立场无关紧要。何况，他这驸马也不过仅是公主有皇室血脉而已。至此已是几代之后。
听到童董脚步，那人立马起身：“童大人。”
“杨总督，坐。你们取茶果来，杨总督是贵客。”童董没有官场做派，尽显江湖风气。他不着急在京城依附，若说他为皇帝党也不为过。何况有江湖身份在，他人不好言语拉拢。
丐帮些许进入保护，檀香阁亦有势力，童董深感意外，微有不解。他不急着查问，其中定有意外。喝尽一盏茶，童董看向他：“杨总督有何嘱咐？不吝赐教。这一亩三分地上，界域有规，不容僭越。”看着童董，这杨总督笑容有些惨淡。
刘瑾看着杨总督，脸上并不高兴。这是提醒，也是不知。内厂又称内行厂，是刘瑾一手查办，出现童董这一股势力，他不得不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借势而发，这是一种阳谋。
“你小心着童董，看好，不易施压、更不许交手，你们没这能力。量力而行，以防抓住把柄，此话你懂的。”听刘瑾的分析，此人应允：“是。”
“这马是好马，就怕送马之人没安好心。”
“本身就是烫手山芋，借兄长之手只能手。改日我去谢皇兄就能化解，皇兄给我留了面子。”空寂片刻，我想了想又说，“不过这形式，似乎皇兄同刘瑾似是而非，我这便是皇兄借的外力。这……何尝不是？”
汉三走来：“童董，这是我方情报，檀香阁旨意。你是否看看？”手中的纸张散乱，我有些愣神：“拿来吧，看来我不是一方的借力。怕是又一个京城探子吧！”
“你这孩子，说话无遮无掩，恐生祸端。”听到此声，身子微颤，见到来人立刻跪下：“师叔！”
“云阁主。”其余人见到来人，多有惊讶。
此人叫云凤，檀香阁现任阁主。他的不一般，在于他的履历和人脉，又或者说，他的妻妾，来自四方。对檀香阁，处处皆是情报，来源不局限于一处。
“师叔。”我不知道这是恨，或是其他。当年家乡遭匪，按理檀香阁不该不知，甚至是何人所为。可终究檀香阁无任何形式，又或是江湖与朝堂中间的平衡，这无从得知。但数月前丐帮行事，因是算好自己形成，这便是檀香阁的手笔。除此之外，别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