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宫
“这位小兄弟，你的人生境界可谓是极高了啊！”开口的人是一位白发老者，童董面对他的威严有一丝的臣服感。
“前辈言重了。”童董不知道眼前这人来历，但是带自己来的乞丐就不同凡响，他更是不敢随意。见这些人也只是问他，自不是为自己来的，或许是打听些事情。
“这么些年，童总领可好？”
童董的表情随即就僵持了一下，一五一十答道：“十年前，家乡遭了官匪。童家子弟仅我一人存活。”
“什么！”在场的人皆是大惊失色。
老者仰天长叹：“难怪。”
童董看着这些人皆是怅然若失之感，不觉有些明了了：“诸位可是丐帮？”
“我等皆是丐帮，只是帮主不在京城。随着这帝都南迁，我们这武林……”
童董赶紧跪拜：“诸位前辈应该知道童董身份，此次入京虽然同街口门前画像不一，却是代霍宗堡执行任务。”
“啊？”
霍宗堡的存在，江湖人都是知道的，曾经数年，也曾围剿过一些江湖门派，只不过当时正在江湖的风云年代，各派归隐，不愿与之交手。
“那我们可不能让你回去。”
老者摇摇头：“他回去是对的，汉三，送他出去。”
有人在一旁道：“可……”
“此事老夫自然会向檀香阁说明。为今之计，还需从长计议。”说着看向童董，“若是有事，你可到此处寻我。”
童董行礼拜退，老者看着他们说：“既已知晓童董入宫，禀报云阁主。里面的事，自然有他安排。”
“是。”
檀香阁，是创立于唐末五代期的一代儒门。凡檀香阁子弟皆以云性，世代皆有政客的座上宾。至此，已是数百。
收到丐帮书信，久坐池中玉座的年轻男子微微皱眉，却没有安排。
“阁主不在，稍后再试。你们暗中盯着些。”
“是。少阁主。”
转眼就到了入宫的时候，其终究，竟是刘公公以“验阵”为名。验阵是真的；敛财也是真的。
当我走进宫里的时候，还是被这宫廷里严森的气氛震惊了，朱墙宫深，说到底不是闹着玩的。走到守卫那里，核实了公文，一行人走了进去，随即落座在烈阳之下。
“少府佐，你有什么感觉？今天这谋恐怕是很难破吧！”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我当然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意思。
“好不好破，我们说了不算。”
皇家的活动，少不了通天雅乐。一字排开，从宫门到正殿共一百零八响，一阶一阶传递过来，也倒是费了些功夫。
“倒是不一般啊！”我看着布置的琳琅满目，轻轻叹气，“要是其中的一颗玉石，就能造福一方百姓。”
周围的人冷不丁听到我的话，表情一滞，说：“少府佐，谨言慎行。”
安置好东西，回头看一眼，就有公公们清查。趁着喝茶功夫，我提着一袋银子走到总领模样的人面前暗地里推过去：“公公，借一步说话。”
童董领走管事的公公到了门外，在这里的人多少有些狐疑，却不责怪。少府佐毕竟是霍宗堡的人，想必不会有什么额外的计较。
“不知少府佐所为何事？”公公陪着笑，却刻意保持着几分距离。
童董看看周围，不以为意：“我就是童董。”
“童董？！”公公吃了一惊，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就是那个……”
童董一点头，没有否认，将手中钱袋又推了推：“接下来的事，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少府佐，你当如何？”
“明日破阵时引公主殿下出来，以保我一命。”
公公惊呼：“有人要取少府佐性命？”
童董回头看了看，公公就明白了。在此的，霍宗堡那些人多少知道童董真实身份，不过有这么久的接触，也当释怀这些。
次日，按照典制，童董又一次来到了狩猎场。之所以说是又一次，在许多年前，他也是来过的。不过那时候他还是童董，那个时候的童家，是朝堂上的座上宾。童董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轻浮气躁的少年了。纵然他现在仍是少年。
久坐高台的皇帝，看着下面的人群，目视中道入场的童董等人问：“这是什么地方来的？”看着这些人，他的目光是留在了中间的童董身上的。他总觉得这个孩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又或者是……
“霍宗堡。”旁边的公公谄媚地笑道，“是我那地方培养成的，皇上不必挂怀。”皇上点了点头，仍是向那边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我走向场中，拘礼看向圣驾抱礼。此礼，为童家专用对上的礼数，如此，即是暗示。在旁的公公也是愣了一愣，暗自惊叹，实在是太相像了。
剑立起，是童家剑术的起式，我仅知道起式与第一式。这些都是要表露出来的，因为他认得。
阵法持刀，两排，月牙刀。滚刀阵法？看到这个样子，我心中立马有了计较。滚刀，大快朵颐，迅而猛，却不稳。不过虽然如此，定不能小瞧，谁知是何人操作，如何变化。
汗浸出了一层，不过并没有准备退缩。走过去，脸上突然一凌，整个人就冲过去。
果然，如他所料，月牙刀是以滚刀阵起始的。不过他瞬间就后退几步，踩在围着的立柱上转而到了他们背后，刀割发丝，在场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手下留情，很多人都被割了头都是有可能的。
这……
在场的人无疑不是惊出了一身汗，这一刀毙命，还是保留了的。那公公看向皇帝：“陛下。”
“哦！”男子愣了一下，就回过头来，“来，把勇士叫上来。”
童董有些无奈，在那里苦楚不已，这是什么事儿啊！因为看见了漏洞，一紧张就直接把人给解决了，之前准备好的一概放弃了。不过他也是叹口气，万一后面没破绽，自己还或多或少要受些皮肉之苦。
看到上面下来小公公叫自己，童董还是愣了一下的，明白了什么事，转而抱拳向自己的同行伙伴，上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