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忆
决战迫在眉睫,每个人都不轻松,尤其是像童董,需要进一步核实其中的那些不确定因素,将最大限度的胜利向自己倾斜。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做的。生死天命,但他更加相信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怎么样?和谈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一个妙龄少女穿着一身紧绷绷的夜行衣,婀娜的身姿丝毫掩盖不住。
童董哭笑不得:“大小姐,你也知道,我这可是担得杀头的风险为您求全。希望改日在战场上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
数日后。
我穿着铠甲立于前头,深知在此之后,断然短期不再会有纷争。这对任意一方都是好事。过夜的安排,已经胸有成竹。为了以防万一,很多队伍里什么部分负责哪一块都是临时安排的。而这一次,朱厚照也是确确实实的御驾亲征。
“留三千精骑。”我安排道。
“不用三千,朕就是在后面看看,一千精骑足矣。”
“是。”
我微微点头,安排好队伍的阵脚,带人直接对峙。这件事,该理一理了。
擂鼓震天,短兵相接。一时间,皆是乱局。漫天大雪纷飞,让人想起往日读过的书。大雪纷纷何所似?野狗闯入鹅窝里……
“怎么样?”朱厚照看着旁边的李东阳大人,微微一笑,“童董确实是我朝不可缺少的人才。”
“不过也因此得罪了太多的人,说实话,老臣有些担心。”李东阳实话实说。
“朕明白。”
狼烟起,江山北望。想到这句话的朱厚照哑然失笑,如今可不就是这样的局面?不过他倒是看的开。
看着局势,他手下为数不多的精骑成了应援的标志。总归是有人要死的,那就让他们吃点亏。
局势很快就向大明军队倾斜,鞑靼落荒而逃。童董看到主将,也是敌方公主要自己去除掉的人向一边潜逃,急忙乘胜追击。而场上一边的将领见状也追了上去。
“受死吧!”童董手中的长矛直直飞去,不偏不倚的从脖子上穿过,纵容有神术,也是回天乏力了。“不必追了。”看着他身旁的侍卫落荒而逃,童董微微一笑,“你们从小道回去禀报陛下,我知道了。”
“是。”
一扭头就看见同为边将的杨坤贤如同瘟疫般席卷,童董微微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贼子!”只是啐了一口,杨坤贤就朝着童董,大马金刀地发起了攻击。
“你们先走。”童董招呼身边人,躲闪下马,从一旁的尸体上抽出兵器,刺中了他的马脖子。
看着马要腾起,童董赶忙避开,杨坤贤也是赶忙下马,与杨坤贤等人厮杀起来。不知不觉已到悬崖边上。
“这是要杀我?”
“不错。”
“你准备怎么回去交代?”童董微微一笑,“我的人已经回去了。”
“我看未必。”
“那就不知道你与大内侍卫的武功孰优孰劣了。”
童董刺一枪,直中要害,让杨坤贤大感意外,此时,他已经死了。
“你们回去,拿他人头可以做赏,可保陛下不杀,但定然没有做官的可能。”于此,他已是仁尽义至,童董并不想怎样。
“王爷,您……”
“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如果陛下问起来,就说我失足掉下崖去了。”
“是。”
看着他们离开,童董才站起身,一扭头,脚下猝不及防,从山崖下滚落。
……
“公主,您看,这里有个人。”
闻讯而来的少女微微一愣,赶紧扶他起来,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快,金疮药。”
“公主,这是大明的将领啊!”
“你别废话,救人要紧。”少女微微皱了皱眉,随从不得不听从安排。不过鞑靼人并不看好,“这么高的山崖滚落下来应该是没救了。”
少女依旧没说话,她不是别人,正是代替鞑靼去找童董谈判而来的公主殿下。所以她是认识童董的,不过并没有想要借此除掉这个人。因为这正是满都海皇后的懿旨。
“这个人我们是送到明城下,还是……”
“带回去,交由母后定夺。”
“是。”
巴图亡故,满都海为太后,又将立新,然如此,倒是兄弟姐妹诸多,全凭满都海皇后一人所言。
……
“你醒了!都已经两天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童董,如此皆是要谢谢你的。”少女微笑道:“你也知道,满都海皇后并不喜欢打仗,奈何拗不过大汉……”
“满……满都海皇后……”
童董有些愣神,紧接着,就是在脑袋里无休止的剧痛:“好疼……”
看着公主的神色,旁边的大夫说道:“怕是失忆之症。”
“这要怎么治?”
“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办法,倒是……倒是可以随着时间慢慢看他的情况。应该会记起来。”
“行,知道了。我去跟母后说一声。”
“是。”
满都海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意外:“那就先让他留在这里吧!等他痊愈后,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是。”
“你是鞑靼的公主,要铭记自己的使命。”
公主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只见她在温和慈爱地看着自己,说:“汉人和我们是有一定的区别的,他不一定会如同我们的想法。”
“是。”
“你下去吧!再有几天就是与天可汗会谈的时间了。你留下来照顾他。”
“是。”
见彻底没有了安排,公主下去,眼神里充满了迟疑。
一年后……
“童董,你想起什么了吗?”
童董摇摇头,说:“这一年,在这里,我很开心。也许我是个汉人,但是我潜意识里知道,在那里,只有两个让我记挂的人。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听到童董这样说,公主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两个人,不就是他的两个妻子吗?在一年前,她就对汉人的这个异姓王爷打探过底细,是皇宫里权贵的人。母后也问过,得知那人后,也是很赞许,这让她很不懂。不过在那之后,却没有再说过有关于婚姻之事如何如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