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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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断审

二老哪里敢坐,连连磕头道:“我儿何人冤枉啊。”

“他冤不冤枉本官说了算。”况石指着鼻尖说道,“本官让你入座,你们就坐下。”

二位老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先后坐了下去,是如坐针毡一般。

“公堂之上,一问一答,皆有备案。何五里,令子何人可有妻室?”况石问。

“回大人,有妻金氏莲花,成婚后第五天便被恶霸周文成强抢入府当了侍妾。”何五里无奈的声音。

“抢走多久了?”

“两年了。”

“来人,将张张小姐带上堂来。”况石下令道。

张张和况兴正在堂外门边听审,由于何五里声音不大,她只能听到况石的声音。一听这话,迈着碎步进到公堂,跪倒在二老身后,口称:“奴家张张,叩见太守况大人。”

“张张,你舅舅有几房妻妾?”

“五房。”

“两年前,他可钠有一妾,名叫金莲花?”

“有,他是我舅舅的五姨太,舅舅最疼爱她。”

“好!你下去吧。”

张张带着一脸疑问,瞪了前方何家老夫妻一眼,下了公堂。刘中正和陈东方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他们原以为张张之所以跟着况石是被况石看上了呢,不料居然是这个缘故。

“来人,带何人上堂。”

何人很快便被带上了公堂,这人一入公堂,立刻来到父母前面,背对堂官跪倒给父母磕头道:“爹,娘,孩儿不孝,连累你们受苦了。”

何五里夫妇见状,不禁又一次开始抽泣起来。刘正义和陈东方见这厮居然藐视公堂,心里虽怒,不过他们更好奇太守大人会怎么应对。

何人将同一句话连说三次,这才转过身跪倒在地,一声也不吭。

况石看不到何人的无礼,反而还被何人诚挚的声音所动容,不过这里是公堂,岂容你们哭哭啼啼。

“公堂之上,不得哭啼!再不停止,本官要治你们藐视公堂之罪。”况石厉声呵斥着。

何五里夫妇忙停止哭啼,改为抽泣。

“何人,你是如何杀死周文成,给本官细细道来。”

“哼,狗官,要杀便杀,问那么许多做什么。”

“你一个落地秀才,手无缚鸡之力,我看你根本杀不了周文成,再不招供,本官可要用刑了。”第一眼看到何人,况石便对他杀死周文成有所怀疑,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何人是在为人顶罪。

“杀他还不容易?他夺我妻子,我佯装不介意,让他认为我非但不恨他,还要巴结他。哈哈哈,昨天夜里,我请他到我家中饮酒,将他灌醉后,乱刀砍杀。你是不知道,我砍他的时候,比金榜题名还要兴奋,我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他的血味道太美了,不亚于琼浆玉露。”

“何秀才,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况石唏嘘道,“如此美酒,为何不留下一碗,让本官也尝尝呢?”

这话一出,又引得满堂皆惊,一双双眼珠子纷纷转向况石,最为吃惊的当属何人,一时间公堂内气氛居然凝固住了。

正这时,府门外传来阵阵“咚咚咚”的击鼓鸣冤之声。听到这个声音,况石不禁笑道:“主角终于登场了,也不枉本官拉着你们一路来到苏州城。来人呐,将金莲花给我带上堂来!”

这话一出,满堂之人更加惊叹了,尤其是刘正义和陈东方,若来的真是金莲花,那这位就太……太他妈料事如神了。

衙役得着领命,出了公堂,没多时,便领着一个圆脸俏妇人进入公堂。

这妇人一入公堂,立刻跪倒在地,口称:“妾身金莲花叩见大人。”

一听这话,何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果然是他妻,不禁急了:“莲花,你来做什么啊!”

“夫君!我不能看着你和爹娘被我连累啊。”金莲花说话间已是泪流满面,说完冲上说到,“大人,杀死周文成的乃是妾身,并非我夫君。”

况石见状站起身来,拿起堂木说道:“本官饿了,来人,将这一家四口关进两间牢房,金莲花住单间,饭罢再审。退堂。”说完,拍响堂木,起身下了公堂。

见况石出了公堂,刘中正看着手中的堂供,不禁拍板叫到:“大妙!为防止亲属互相承担死罪扰乱公堂审讯进度,提前终止审讯,让他们去大牢冷静一番后再审。嗯!不愧是太守大人,有两下子。”

刘正义被儿子吓了一跳,怒斥道:“妙什么妙!……陈大人呐,我看是大事不妙了!这位新太守肯定是心如蛇蝎,手段凶残的主啊。真不愧是丞相之子!”他至今还没忘记况石要何人分他一杯血喝的那句话。

“淡定,一定要淡定!”陈东方向下推推手道,他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心说还好来听审了,要不然太守大人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恐怕会直接烧到他头上,万幸,现在有大案发生,太守大人还没空查看州政,他还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做人、修改府库各方面账本账册。

“刘大人,本官身体不适,就由你去陪太守大人赴宴吧。告辞。”陈东方说走就跑,他要赶紧回府安排后路。

刘正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位在断案上有些能耐,若查起了城衙累年案宗,发现了问题,他的乌纱帽肯定要碎了。

刘中正冷眼看着亲爹,说道:“爹,我看您老身体似乎也有些不适,就由孩儿代您老去招待太守大人吧?我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

“混账,太守大人年岁四十八,你什么眼神?”刘正义斥道,“不过为父确实身体不适,你要好好向太守大人为父亲赔罪啊。”

“放心吧。”刘中正说着将供状押好,整了整衣冠,自堂门而出,见况石正在和况兴闲聊着,忙上前说了腾云阁酒宴的事情,况石声称头前带路。

抛开况石吃饭再且不说,就说大牢中,何人一家进到大牢中后,也陷入了沉默。

“我看这位新太守大人不像是贪官污吏的样子,人儿,你可知大人姓名?”何五里率先打破沉寂,说出了对况石的印象,“他看起来年轻,然一切早已成竹在胸,莲花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方金线点了点头,问何人道:“人儿,周文成的确罪该万死,他真是你杀的吗?”

何人先回答父亲的问话:“在县衙牢笼中,我听狱吏议论过,他叫况石,乃是当朝右丞相况钟心之子。我当时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像了,在馆译时,那些威武的皇城将官都和他称兄道弟。”说完,又看向母亲说:“娘,人确实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