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鬼加餐
听到了苏桃的抱怨，老板却无奈的叹了一口：“那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傀儡，抓到也没用。”
傀儡？什么东西会有傀儡？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有那些人脸蛇身的怪物又是什么？
“他是个什么东西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他好像懂些邪术，能够操纵怨灵，怨气越大，杀伤力越大，那些人脸蛇身的怪物就是他养的小鬼。”
……这还是我认识的马克思主义社会吗？为什么会有鬼，有鬼就算了，还特么的是恶鬼。
等他们从办公室的大厦出来时，夜色已深，街头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人潮汹涌，无数小摊贩瞧瞧的从小巷子里出来，推着车徘徊在喧嚣的广场舞外围做生意。
广场的背面有一个特大的LED显示屏，一轮轮的轰炸着商业广告，不过每天都会准点的插播几条实时新闻，只是频率略少。
苏桃他们出来的时候刚好是插播实时新闻的时间段，偶然的抬头，苏桃看到一张略熟悉的脸，很自然的驻足观望几眼。
“现在插播一条实时新闻，经警方通报，于昨夜十二点接到市民爆料，在新湖公园发现一具男性尸体，年约二十五岁……经法医检验，死者身上共有三十二个刀伤，但均为伤及要害，初步断定死因为失血过多……”
苏桃听着这略微耳熟的法医报告，又看了屏幕上被放大的死者的脸，一时有些哑然，姓邓的居然死了？而且死法很那个啥，她不由得有点想歪。
三十二刀，刀刀避开要害，真的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做到的，必须得经过大量的实践才能练就这手好技能。
但是苏桃不敢猜测，也不愿意这么猜测她，性情大变不代表就会变成坏人不是？寡言少语不代表就内心阴暗专干坏事不是？
“有想法？”老板眼尖，一下捕捉到苏桃的异样。
苏桃不想说：“我可以不说吗？”
这次老板倒是少有的痛苦：“可以。”
苏桃还是挺感动的，她认为这是老板无条件的信任她、理解她，结果很明显报表情了，人家只是成竹在胸：“以你这智商都能想到的，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况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你确定你说的她跟我说的她是同一个人？”苏桃不能接受，可其实心里已经不那么挣扎了，毕竟杨子的一切异样她都看在眼里，前两天街上那个渣男是如此，姓邓的也是如此，她唯一不能理解的是杨子这么做的目的，真是只是单纯的厌恶那些贱人吗？
苏桃也讨厌姓那些个人渣啊，可她是真的没有要弄死他的想法，是连想法都没有，最疯狂的也就是半夜躲他们家门口，然后用麻袋子套脑袋打一顿完事，在她看来，没什么仇恨是一顿毒打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解决不了，那就来两顿。
老板应该是知道理由的，可是他没明说：“亲眼看看你才能记住，人性究竟有多丑陋。”
……记住了又怎样呢？她可以改变什么？
“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你可以选择不做人类。”老板抛下这句话就大步的垮了出去，他这次是要去找杨子的，还是去找杨欣语？
不做人，那做什么？做鬼吗？还是跟他一样做个非人非鬼的怪物？他这是在诱导她跟姻缘铺签协议吗？他所谓的需要好好考虑，就是指的签了协议就不能当人？
老板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整理思绪，她只好暂时压制着心中的谜团，快步的跟了上去，阿呆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小成一块小牌子挂在她脖子上了，舒舒服服的躺赢。
不管老板要去找谁，都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他半点不着急，摊开手，掌心里忽然钻出一缕黑烟似的东西。
一开始只有钉子那么粗，随着身体渐渐的钻出来，它居然一点点的在膨胀，然后彻底变成一个小孩摸样，耷拉着脑袋，头发很长，盖在脸上，把整张脸都挡没了。
苏桃一下认出她，就是上次被红瞳收走的小鬼，她、她、她居然从老板的手心里冒了出来。
小鬼得以释放，像出了笼子的鸟，兴奋的围着空中飘荡了好几圈，随后更是一缕烟似的，直接窜进了巷子里。
老板没说话，抬脚就跟了上去，苏桃也不敢问，亦步亦趋的跟上，
小鬼是用飘的，速度极其的快，半点不吃力，老板腿长，也是行云流水，只有苏桃一路小跑得小命都快没了。
苏桃脚在跟，但内心是拒绝的，这小鬼不知道会带他们去哪里，该不是把他们引到什么阴暗角落，然后呼朋唤友的开餐吧？毕竟小鬼那句“姐姐的魂魄好好吃”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阴影。
那种被众小鬼爬在身上手撕鬼子一般的场面，一度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小鬼没飘多久，很快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了下来，这不是……苏桃家吗？操，你丫的早说啊，打个滴多好？
苏桃气还没喘顺，小鬼忽然炸毛似的，一下蹿上了五楼，身影瞬间消失在五楼的玻璃窗上。
喂喂喂，别乱来啊姐姐，吵到别人睡觉了。
不过五楼住的是谁，她心知肚明。
只是不等苏桃赶上去，刚刚才从玻璃蹿进去的小鬼忽然惨叫一声，随后再无动静，这……
苏桃跟老板对视一眼，匆匆赶了上去，门是开的，屋子里亮着灯，里面隐隐的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循着声音走进去，在最角落的房间见到了杨子。
她坐在钢琴前，很悠然的弹琴，眼睛微闭，表情十分的陶醉，似乎知道他们回来，但丝毫不在意。
一曲罢，她才悠悠的开口：“阴先生吗？”
呃，你们又认识？苏桃不可置信的看着老板，老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杨子：“知道我会来，你还不跑？”
杨子发出一声很清脆的笑声，这才转过脸很欢乐的看着老板：“我为什么要跑，我可没偷吃你们家大米。”
“不得不承认，死到临头还能保持幽默的，你是第一个，不过我想也是最后一个了。”老板恢复了往日的高冷，气场全开的状况下，压得苏桃都险些膝盖一软，直接给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