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魂剧痛
从黄石老头家出来，陆飞云觉得大有收获。
没有想到，炼灵师的世界居然也有着这么多的故事，并非大家专心修行的，很多都牵涉到现实之中的利益纠葛。
本来，炼灵师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彼此之间多少都有联系。
在现在这些速成炼灵师出现之前，‘炼灵师’大多都是自然觉醒，又或者有着家世传承的，所以彼此之间还能够保持某种平衡，但是现在，炼灵师数量忽然间增长无数，整个水一下子便变得非常浑浊了。
“所以说，那个将乌普这样的灵仆派遣出来，依附在有潜力的人身上的，那个神秘主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目的？他这个计划，手笔如此巨大，也不知到底想要怎么样结果？”
乌普的存在，陆飞云并未向黄石透露，因为这是他的秘密，至少，在其他人透露这个消息之前，他不会将灵仆存在透露出去。
所以，就算是对周边消息极为清楚的黄石，一时之间，也猜测不到为何忽然多出这么多‘菜鸟炼灵师’来，只能够将之称呼为‘速成炼灵师’而已。
不过，陆飞云也注意黄石所说其他的消息，
在炼灵师之间，也有着多个巨大势力，
比如他今天说到的联盟，一个类似炼灵师官方一般的存在，
掌控周围所有正式炼灵师，登记造册，加以管控。
新诞生的这些炼灵师，估计很快也会被纳入管理体系，这一点陆飞云有所准备。
回到家中，陆飞云迫不及待将之前收来的那个残破灵魂能力相机拿出来研究。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相机的整个结构已经开始松散，
一颗颗细微灵子已经从相机中无拘束飞出来，
看来，这相机的存在已经无法维持很久。
陆飞云全神贯注投入相机之中，凝聚自己注意力，相机内部构造便清晰呈现。
表面上看，相机极为坚固，虽然没有分量，但是外形却不会损坏。
但是相机内部却是奇特的悬浮结构，各种灵子以特殊的位置漂浮着，构成一个立体的空间造型。
灵子从相机胶卷放置口的位置被吸入，然后通过不断碰撞和压缩，在镜头位置形成一道蕴含强烈威力的攻击。
想象那些灵子在相机之中碰撞的场景，陆飞云立刻想到弹珠波子球。
难道说，那些炼器师制造的物品，也是通过固定灵子位置，构成特殊空间来形成的？
摆弄了一段时间，那相机最终崩溃，转化纯净灵子，被陆飞云吸收掉。
体内那个灵魂，也已经吸收大半，似乎吸收速度较之以前有了大大增强。
吸收浓烈灵子流之后，灵魂树苗又长高一米有余。
颇有一种茁壮的感觉。
“哈，我收到树苗传递过来的信息了。”陆飞云忽然欣喜地对乌普说道：“再吸收一个灵魂，灵魂能力就可以完整呈现了！”
“嗯，到时候你才算是完整的‘死神级’。”
“完整的？”
“没错，完整的，为什么炼灵师的第一个等级会称为‘死神’，你可知道？”
“不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一点，陆飞云向来有着良好传统。
“那是因为，这个等级拥有了泯灭灵子的能力，之前你的手臂，不是被那记者似的人用相机拍照过吗，当时你并非感觉异常，不过是因为我将你的感应切断了而已。”乌普说道。
话语间，手臂忽然传来刺痛灵魂的痛感，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陆飞云整个人痛的软倒在地。
“刚才那个，是什么情况？那种痛苦，简直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嗯，那就是灵魂结构破碎导致的剧痛，直透灵魂，是无法用身体分泌的麻醉激素来止痛的可怕剧痛。”乌普说道：
“我切断你的感觉，这才让你暂时没有痛觉，而你的灵魂构造并非损坏，会慢慢进行修补，等些时候，恢复好了，自然不会痛了。不过，这样切断感觉的事，对你是有损害的，不能够多做，若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还是劝你多忍受一些。”
“痛过之后，也可以略微提高你以后的灵魂构造坚韧程度，以后受到灵魂创伤的话，也不会因为痛苦导致瞬间失去战斗力。”
陆飞云咬紧牙关，对乌普道：“那我知道了，没事，放开限制吧，让我体验这痛感。”
“你确定？”乌普很是意外。
“没错，”陆飞云肯定说道：“日后免不了还要受伤，不可能一直依靠切断感觉来抵抗，我虽然不知道切断感觉是什么，但是肯定免不了后遗症吧，不如现在就可以忍受——”
乌普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能够让人崩溃的剧痛瞬间袭来！
陆飞云的眼睛几乎突出眼眶，身体抖得像是被电流穿透，身体上豆大汗珠根本无法止住。
思维混乱了。
身体的剧痛影响到了他思考的能力，仿佛思想出现了断片。
在失去思维之前，陆飞云大概的想法应该是：早知道，就不忍受了——
一片黑暗。
良久，这才出现丝毫光明。
同时出现的，还有遍及全身的痛，
但是，或许是因为之前已经承受了一波，
所以陆飞云现在居然感觉这痛苦也就这样了，
从中更是体会出不同的痛苦波次，不同的层次感——
“你醒过来啦，你手臂的结构大概会在三分钟内恢复完毕。”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自己恢复过来，还以为会昏迷到明天呢。”
乌普语气颇有些惊讶。
“我刚才是不是昏过去了，大概多久？”陆飞云摸摸脸，摇晃了一下脑袋。
“大概三个小时。”
陆飞云一愣，于他自己来说，顶多也就是几分钟时间吧？
注意力集中到手臂上，陆飞云发现由绿色灵子构造的手臂已经基本恢复，
缺损的地方，灵子就像是一个个悬浮小球，一一落在正确位置，似乎本来就该如此。
陆飞云忽然有了一些明悟：
或许那记者般男子的灵魂能力相机，是因为它本来就是那样的结构，灵子才悬浮成那个位置的。
那么，它又为何是原本那样的结构呢？最初的结构设定从何而来，它毕竟和现实的真实相机完全不同吧。
这问题，陆飞云无法想到答案。
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陆飞云看到一旁丢着的手机，好像有未接来电，
电话有两个，一个是房东，一个是老爸。
“房租到期了吗？”嘟囔了一下，陆飞云没有回拨房东，直接跳过。
按了几个号码后，他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大约等待了二十来秒，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有剧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