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我

你是你，我是我。

――《你我》

第二日一大早，清墨就被管事焦急的叫了起来，说夫人生病了，叫他赶紧回去，清墨一听娘亲生病，很是着急，可是又不适合带落落回去，他就去落落门口，敲门知会了一声，没有人应声，许是天色还早，没起身呢！清墨细细叮嘱了管事要好生照顾落落之后，匆忙往家里赶。

回去以后，已近正午。清墨一进门就发现爹娘和兄长都坐在堂上。他一进门，就听他爹摔了茶杯，说了句：“逆子，跪下！”清墨不明就里，依言跪下，就听母亲问：“墨儿，那姑娘是哪家的呀？”“哼，现在朝晖城人人都知道冉家二公子日日与一女子同进同出，那女子又聋又哑，奇丑无比……要想成亲，可以！等你哥的婚事敲定了，你今年下场中了举人，便给你去陈家提亲。”冉老爷在一旁严厉的说：“整日玩乐，丝毫不用功，我看这些年真是白养你了！”“老爷，你消消气。墨儿平日里都很用功的，不过是被那妖女惑了心，今后啊！是不会了”说罢，还看着清墨问：“对吧！墨儿。”“今后，你就在府里好好给我温书，不必出去了！”冉父一甩手出去了。清墨站起来，想追出去，被清砚和冉母拦住了。“你就听你爹的话，好好待在府里。”

清墨假意答应，带他们都走后，开始担心：既然爹娘已经知道了落落的存在，茶园那边肯定会把她赶出去，这可如何是好？这时清墨在茶园买通的小厮偷偷来了，“怎么样？”“少爷，我听陈管事说那姑娘根本就不在房间里。”“不在房间里？”“是啊！老爷派人传话说要把那姑娘赶出去，可是房里根本没人，守门的也说没看到人走出去，这是……”“好了，辛苦你了！”说罢，清墨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说：“若是她回来，还请你来告诉我。”“小事小事”那小厮笑嘻嘻的接了银子走了。

入夜，清墨在石桌旁发呆，心里想落落的事，他们相识没有多久，却已似故交，现如今才分开不过一日，就已经开始担心她了。他想起昨夜，落落悄悄跑到他的房间，把刚刚睡着的他一把拉起来，拖到了院子里的池塘边，一跃而下，幻化成鱼。然后直直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清墨睡得迷糊，却一下子被这个问题激灵的醒了过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支吾的问：“何何……以见得啊！”落落盯着他沉默了半晌，他心里有些懊悔，刚才何必如此嘴硬呢？他觉得不论再怎么说都是无力的辩解，他骗不了自己的心。结果落落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你的眼睛里有我，我看过了，你的心里也有我，我听过了。”落落歇了口气，接着说：“祖母说了，真正喜欢一个人，心里，眼珠子里就都是那个人，再容不下别人了。清墨，你是吗？”“落落，你是吗？”清墨在心里悄悄问，落落看着他又说：“你看看我的眼睛里有没有你啊！我觉得我的心里是有你的。”当落落瞪大了眼让他看的时候，他的心里满是酸涩，有，落落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可是以后自己死了，落落也变成了鲛人，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自己忘了吧！他什么没有说，只微笑的摸了摸落落的头，说了句：“回去睡吧！”落落满眼失望，可他能如何呢？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想完这些，清墨喃喃道：“或许她是生气了吧！”“她没生气！”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略带威严中气十足的声音，“谁！”清墨警觉的站起来，四处张望，之间柳树下过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她很伤心。”

“你是什么人？”那老夫人款款走过来，慢慢的坐到了与清墨着的石凳子上，说：“我是她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