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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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最后告别,艳林情

艳林的面容再次变幻,不在是柳若云的容颜,也不再是初遇那时清秀的面容,她恢复了那满是血管瘤的容颜,红色凸起的地方渐渐变化,红色逐渐褪去,肌肤也平整光滑了,眉目如画、灿如春华,然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张明艳动人的俏脸竟然与莫成君有七成相似,这时柳若云才恍然大悟为何“自己”要阻止莫成君与艳林交手。

“莫成君是你……”

长剑没入,刺穿了艳林的身体,艳林将头轻轻地搭在柳若云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边说:“别告诉他,我一直以你的面容视他,那时他还小,现在也不记得我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有一个修魔的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他姐姐,帮我照顾好他,我们莫家至少还留有后。”

柳若云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侧目看看不远处的莫成君,尽管艳林言语轻,但他们都是有修为之人,或许已经听见了。

艳林心思细腻,自然发现了她的用意,“我拟了结界,他们听不到。”

“谢谢你当年救了他回来,纵使你灭了人满门,我替你背负恶名,我对你也恨不起来,可他是我莫家的一切,我一直以为他死在了幻境,所以我怪你,更怪我自己。我修了魔,我想要天下修士都给我莫家陪葬。”

“当你入了这境界后,我发现你似乎不一样了,所以我化着那大娘来试探你,可你根本不认识我,那时我本想杀了你的,可你的言行引起了我的好奇,所以才有了后来我们的相遇,那便是最初我们相遇的过程,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你背着我回了家。”

“突然,我便恨不起来你了,直到后来我装成你见到了莫成君,我就更恨不了你了,只要你当时说留下来陪着我,我便能化解我的执念,这境界也就自然瓦解,可你怎么也不愿。”

“我伤了你,我彻底入了魔,我满念都是怨、都是恨,心坚硬如石,所以抱歉了毁了你的画。”

“我不愿魂飞魄散,我也不愿步入轮回,我答应过你陪你一世,即便陪着你的方式是这般,我知道你就是她,你中指敲桌的动作如同当年一模一样,你的抱着我轻抚背脊的方式也一模一样。那人告诉我你死了,所以我给你立了一块坟,现在你回来了,真好!”

“别问我他是谁?我不会说的,我想要一处没有修士的净土,这样就不在会有下一个莫家了。他能帮我完成。”

“桃之香,时限为一日,放心吧!”

“以魂祭剑,洗尽铅华,从此我便是你的剑灵了。纵使你爱着别人,我也想陪着你!志矢不渝。莫艳林早死了,我是你的月无双。记得我吗?”

这是艳林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这是无双说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落完,无双的身体便化为一团光晕,光晕包裹着柳若云,将艳林的记忆呈现了出来。

画面回到了一座院子,这所院子和艳林的小院子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门前匾额上挂白色布绸。

而门前站着一位儒生青年,看似仪表堂堂、知书达理,然而却出口成脏,他说:“你长的这么丑,竟然还想妄我娶你,别做梦了,若不是你家屏风手艺谁愿意上门提亲,谁知道你爹竟然突然死了,我今日便是来退亲的。”男子恶毒的对着艳林说此狠话。

艳林眸眼含着泪,怔怔地盯着眼前之人,“艳林,是小姑爷来了吗?”一个声音院子里传了出来。

艳林敛了情绪,对着院内喊了一句,“嗯!没有,娘,一个问路之人而已,我去给他指指路,一会便回来。”

“走吧!咱们本无瓜葛,无须什么退亲之说。”艳林瞪着眼前道貌岸然之人,不客气的说出此话。

闻言,儒生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了,他大概以为艳林会哭闹一番,没有想到如此好打发,不仅如此,艳林还安然自若,镇定如初,只是在提到她爹时双眸才泛起水雾。

最后儒生拂袖扬长而去。

艳林看着儒生的背影消失后才悄悄地出了门,她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边,她似乎对这一片树林有别样的情怀。

艳林看着一颗颗大树,之前隐忍的泪水不禁地流了出来,或许是想到了她的父亲,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连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响都掩盖不住。

“姑娘,你怎么在此哭了?莫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艳林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哭声,寻着声音望去,一位俊逸非凡,仙风灵动的青年站在她面前,明亮的星眸流露出关切的眼神,不像他人对她有嫌恶。

“没有,多谢公子关心了,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打扰公子了。”艳林歉意的说着,说完之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或许是因为脚步走得太急,艳林一个脚步不稳,踉跄了一下,崴了脚,身后的青年赶忙走了过来,轻言细语地问道:“怎么样,疼吗?你家在那里,我背你回去吧!”

“不劳烦公子了,我家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萍水相逢,她怎得好意思让别人背她回去。

“那我扶着你回去吧!我也不是公子,我叫柳若云,你呢?”柳若云以为此女子是怕男女有别,便道出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莫艳林,那有劳姑娘了。”

夕阳斜照,蜿蜒的青草小路,被染上金色,柳若云搀扶着艳林,艳林拉着柳若云,两道身影一黑一白被修剪成了一副水墨画,在这绿意盎然的山中增添了一抹色彩。

“艳林,我听说这附近隐居着一家做屏风的匠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已是来此处几日了,本以为做屏风之人会在城镇上,未曾想那人隐居在山中。”

“嗯!知道,姑娘是想做屏风吗?”

“我想做一道送人。不知那匠人给做不,听说他一般不随便做的。”

莫艳林对着柳若云会心一笑,“若是姑娘,他定是做的。”

艳林继而道之,“其实那匠人并不是那般依仗着自己手艺精湛便拒人千里的那种人,相反他对做屏风很是热情,只是不喜别人地指手画脚,久而久之便被传出了不随便做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