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戏城少正冶,弇山白小真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青灯散人道:“老夫三年前便看见过这个小姑娘,那个时候她才这么高,有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怪人与她一同前来”,
“恶鬼面具?”,
鬼姥姥和话凄凉心中俱是一动,他们同时想起一个人来。
青灯散人道:“起初没有人知道那怪人的身份,后来碎魔群岛的曾念群因修炼到紧要关头,境界下跌,又见那姑娘貌美,竟产生了采阴补阳的念头;曾念群绰号‘九命猫’,因为他不仅修为奇高,根基极雄厚,为人也小心谨慎,善攻善守,更擅长保命,当年的水厄老人都对他十分惧怕”,
“曾念群对这小姑娘并没有分毫轻视,也知道那带着恶鬼面具的怪人不好惹,所以事先做足了准备,并以三件法宝交换,请了碎魔群岛上的三个魔头一齐动手,然而他们仍旧没能料到,论算计,论修为他们都输了那人一筹,直到那人露出炎魔臂膀的时候他们才知晓那人的身份”,
“戏城的主人”,
“七魔少君”,
“少正冶”,
三人几乎同时说道。
何不思目中亦动了动,加入洗剑冰河后他不仅饱览冰河书库中的藏书,也听阿决讲了许多当今神州的事,阿决点评当今神州各高手的时候便提到过戏城的主人,七魔少君少正冶。
似是有心的隐藏,苏家惨案之后,少正冶接手荒丘戏城,这座城的名字便连同少正冶一同隐去;荒丘戏城不管外界的事,外界的势力强如财神阁也不能插手戏城的事务,俨然已是昆仑派那种隐世仙宗的风范,只是相比于昆仑派世外仙宗,众人敬仰的地位,荒丘戏城的名声终究是差了许多。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戏城的主人少正冶实在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无论正道还是魔道,鲜少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的术法与关中诸派截然不同,倒是与北域的巫族和蜀中唐家有几分相似之处,但要说博大精深少正冶还要远胜之,除此之外少正冶在接手苏家之前所展现出来的手段并不符合正道,且行事过于狠辣,接手戏城后虽然没听说有什么斑斑劣迹,但与正道的各世家,各门派也互不往来,如此一来少正冶也好,荒丘戏城也好,名声自然不会太好。
少正冶本身也不在乎这些,而敢于招惹荒丘戏城的势力也并不多。
阿决曾说戏城的主人虽然在苏家的惨案之后就没怎么出过手,但其一身修为已然通神,当今神州敢说稳压他一头的不超过十人,只是此人善于藏拙,所以才名声不显罢了。
其后戏城的一战果然证明了这一点,饶是现在风云一时的财神阁主人龙语真也没能在少正冶手下占到一点便宜。
只是...他三年前陪着那个小姑娘一同来过渡厄海?这件事倒是几乎无人得知。
青灯散人道:“曾念群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招惹到少正冶,想那少正冶早在二十年前就来过渡厄海,也是在这里杀七魔,屠六仙,得了七魔少君,绝仙散人的称号;你们不是渡厄海的常客,未必知道二十年前的渡厄海和碎魔群岛与现在截然不同,二十年前几个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和散仙都正当鼎盛之势,更有生长在本地的凶魔恶兽,连枭邪郎也知那时复活很难在渡厄海占有一席之地,这才把复活的时间向后推迟了二十年......”,
“那时的少正冶自也与后来不同,否则曾念群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动这种邪念;老实说,少正冶的修为进境连老夫也是叹为观止,所谓天纵奇才或许就是如此吧,常人眼中难如登天的仙人境在他眼中却犹如无物;渡厄海前后不过十二年他便跨过了仙门,成了真正的仙人”,
鬼姥姥道:“戏城的主人的确深不可测,苏家惨案之后,荒丘戏城阴气逼人,本是绝佳的炼尸之地,但因为少正冶的坐镇,连茅山的人轻易也不敢打戏城的主意”,
青灯散人抚着长须,点头道:“明智的选择,带上恶鬼面具后的少正冶与以前已经截然不同了”,
“按理说五年前少正冶早已是一城之主的身份,即便放到中州也是响当当的一方霸主,论年纪他也比那小姑娘年长了不少,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把那个小姑娘当成是晚辈,两个人看起来似乎...亦师亦友”,
“哦~”,
他这么一说鬼姥姥和话凄凉更加好奇,道:“早先听人说,戏城的主人少正冶可能来自弇山,前辈说这个小姑娘也是来自弇山,想来传言倒是有几分可信,但两个人亦师亦友,这小姑娘在弇山的地位就很不一般了”,
青灯散人颔首道:“自是不一般,原本我等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后来她又往来渡厄海几次,却不都是少正冶与她一同前来,有时候是血榜上的杀手,有时候是北域一带的高手,他们良莠不齐,所以口风还是走漏了”,
“这小姑娘是弇山偃师家族的千金,名叫白小真”,
“白小真?”,
何不思眉头微微一动,芳华榜上有名,但却来历神秘的那个白小真,是她......
“芳华榜上的人,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话凄凉摸了摸下巴,
青灯散人道:“这一次却不知她是独自一人前来还是那船上还藏有血榜上的高手,她总是在这片海域寻找什么,这一次却是打捞尸体......”,
“她要打捞尸体由得她去,但这海域却不是归她所有,她能打捞,我们自然也能,她既然从东向西,姥姥不如就从南向北”,
鬼姥姥呵呵笑道:“小子,你自然要和姥姥一起去,弇山,血榜,没一个好招惹的,年轻人又年轻气盛,要是闹出是非来姥姥一个人可招架不住”,
话凄凉道:“我自与姥姥一同去”,
转而又道:“徒儿,你去会会那个小姑娘,不见得就要与她动手,上得船上看看就是,她若不插手我们的事你便回来,若她有所动作你便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