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穿过骨头
一人一猫站在外面的强烈阳光下，光线有点刺疼着他们的眼睛。
贾西贝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已经呆了快一个多小时了，她的眼睛已经不适应外面强烈而又明亮的光线了。
好在，刚才警猫卡尔出来晃荡过一趟。
贾西贝马上来到树荫下，用手遮住眼睛，在鲜花丛里寻找着警长查尔斯。
“喵呜……”
你不用找了，我看见他们了。
查尔斯和警员蒂芬妮、还有一名警员，他们正在一棵桃树下的土坑里用手扒着土。
贾西贝和警猫卡尔走到土坑旁边。
“警长，你们怎么不用工具呀？”
贾西贝问他们。
“怕把骨头碰坏了！”
查尔斯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蒂芬妮看见卡尔坐在旁边，两只眼睛直冒星星！
她把手伸给卡尔。
卡尔用猫爪子拍了拍她的手。
“喵呜……”
好好干活！
等这个案子破了，我让外公给你们做好吃的！
贾西贝给大家翻译着卡尔对大家说的大概意思。
大家欢呼。
“又有好吃的了！”
卡尔想，都是吃货。
我是鼓励你们快点把活干完。
“贾探，地下室勘测完了吗？”
蒂芬妮问。
贾西贝摇摇头。
“没有！彼得和尼克还在里面呢！”
警长查尔斯从炕里爬上来。
“贾探，我们去前边那棵树底下聊。”
“刚才，已经看见骨骸了……”
“如果用工具怕破坏了小的骨头。”
“挖出几具尸骨了？”
贾西贝问。
贾西贝需要尽快确认，才能证实犯罪嫌疑人的最终意图。
“五具，四大一小，已经都运回局里了。”
“还有其他发现吗？”
警长查尔斯摇摇头。
“可能是10副尸骨。
“还有两个婴儿。”
“婴儿？”
查尔斯反问。
“发现四只很小的眼睛。”
“还有两个特别小的心脏。”
警长查尔斯骂着罪犯。
“杀这么小的孩子，疯子吧！”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成人尸骨还好搜索，这婴儿尸骨上哪儿找去？”
“你看这一大片花园，有三亩多。”
“我分析凶手弃尸，都在这个院子里。”
贾西贝说。
“那几具尸骨都是在哪里找到的？”
贾西贝问。
“都是在这几棵果树下！”
“那个现场报案的女孩，现在在哪里？”
贾西贝又问。
“在医院呢！”
“我明天一早就派人去医院找她取证。”
贾西贝说。
“我看还是你亲自去吧！”
“她看见男的就躲，特别恐惧。”
“好像头脑出了问题。”
这时，卡尔突然叫了一声。
“喵呜……”
贾西贝听见卡尔叫他们过去。
“警长，你们快来看看！”
蒂芬妮也叫他们。
查尔斯和贾西贝同时走过去，向坑里看去。
“怎么了？”
查尔斯问。
蒂芬妮从坑里站起来。
“好像是三副骸骨？”
“你们下来看看。”
“查尔斯和贾西贝跳下不到一米深的坑。”
贾西贝看见两个小小婴儿的尸骨卷曲在一个女人尸骨的肚子里。
这个女人的两只手（只是骨头），抚摸在两个小小的婴儿尸骨上。
贾西贝的眼睛里立刻湧出泪水，遮住了她的所有视线。
警猫卡尔坐在土坑的边上，用爪子抚摸着蹲在坑里贾西贝的肩膀，安抚着她。
贾西贝耳边突然响起无言动物乐队的主唱，用他那沙哑嗓音唱出的歌词：
穿过骨头我抚摸你
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春天鲜花就要盛开
我的宝贝就要降生
穿过骨头我抚摸你
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我要逃出花园魔窟
我要回到我的家园
穿过骨头我抚摸你
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我要让你记住妈妈
我要让你幸福成长
贾西贝努力把眼泪咽回去。
“是双胞胎。”
“这回省事了……”
“不用去搜索那两个婴儿了。”
警员们心里都非常难受。
“这个凶手也太残忍了。”
蒂芬妮哽咽着说。
“贾探，你是学医的出身，看看这副骨骸，胎儿遇害时长到什么程度了？”
贾西贝用手量了一下胎儿的身体和腿骨。
“大约有七八个月了。”
“七活八不活，这是古时候的说法。”
“凭现在米国的医学，胎儿六个多月生下来就能活。”
贾西贝分析着。
这园子里可能还剰下两副尸骨了。
“你们快干吧！”
“千万不要碰坏尸骨，要完好无损地运回局里。”
贾西贝叫上卡尔，一人一猫回到地下室里。
尼克正在给那些带着血迹的乳罩拍照。
“现在从小城市来米国的女孩都这么有品味了……”
“乳罩都穿得这么高级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从小城市来的？。
“也许是大城市里的闲散人员呢。”
“别啰嗦了，赶紧拍吧！”
“一会儿贾探回来看咱们干的这么慢，脸又该绿了。”
彼得催促着尼克。
“她的脸什么时候白过？”
尼克疑问地调侃道。
这时，彼得看见墙边上有一个黑色大塑料盒子。
他走过去，掀起盖子，低头仔细一看。
“奶奶的，这不全是刑具吗？”
彼得骂了一句。
“哪些刑具？”
尼克问了一句。
“你过来自己看吧！”
尼克走过来，伸头一看：“还真是。”
“这些刑具也拍吗？”
尼克问。
“拍呀！要一件一件地拍。”
“这可是最好的证据。”
“没准指纹、DNA都要在上面寻找呢。”
彼得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那些刑具。
这时，贾西贝和警猫卡尔走进地下室。
贾西贝走到庞克身边，也蹲下看着那些刑具。
警猫卡尔也伸过大猫头去看
“这都是些什么刑具呀？”
尼克问。
卡尔知道，但他说不出来。
彼得指着刑具说：“双刃匕首、尖刀、羊刃刀、铁夹、铁钩、钢筋折成的U型钳、尼龙绳、针管、针线、胶带。”
有的刑具上还带着血迹。
“比红岩里的渣滓洞刑具都全。”
贾西贝说。
警猫卡尔看着这些刑具沉默着。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幕犯罪现场的真实画面：罪犯用尼龙绳绑住受害人的双脚和双手，受害人开始哭喊，罪犯拿来铁夹，夹住了受害者的两片嘴唇。
然后使用那些刑具其中的一种将受害者残忍地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