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青鸾
任远看着倒子地上的古铜的尸体摇了摇头。这到不是他惋惜什么,只是对方临死前居然喊出了声,这让他原本悄无声息的暗杀计划彻底失败了。不过,他还有后手,这点失败并不算什么。只要古铜死了,他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点点失败算是瑕不掩瑜。
任远弯下腰在古铜的身上摸了摸,果然从对方的身上摸出了基本功法。除了了基本常见的《蛮族棒法》《蛮族斧法》《攀山术》等蛮族常见的功法之外,还有一本《犀甲术》。
虽然也是残篇,不过却比从古铁身上得到的那本完整一些,勉强能够练到第四层小成境界。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就别无他物了。蛮族上下就是这点不好,基本上除了武器和功法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兜里比脸还干净,连一枚铜钱都翻不到。还没有内地那些蟊贼身上富裕呢。
“你杀了首领,你也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他的侍卫们会把你的头颅砍下来挂在长矛上。你的身体会被扔到深山类献给流浪的狼群。”一声恶毒的诅咒在任远的背后响起。
任远回头望过去,发现正是还被绑在床上的花子。
“虽然你长的很好看,身材也不错,不过,还是请你闭嘴吧。”任远手起刀落,雪亮的刀光一闪,花子美丽的头颅便咕噜噜滚到了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床上的被褥。
任远抬手在花子的尸体上摸了摸,从衣服里摸出了一本《飞蝗术》。任远看了看,随手揣进了行囊里。
此时,洞外的几名侍卫也感觉到了洞中的不妥,只是平时摄于古铜的威严,不敢轻易进入洞中。不过,此时浓郁的鲜血味渐渐的飘出山洞,他们不能在装作无动于衷,立刻进入山洞查看。迎面正发现任远从洞中向外走出来。
“你是谁?抓住他。”几名侍卫立刻抽出了腰间的短柄斧向着任远迎了上去,他们无法承担让一个外人进入首领洞府的责任。如果让首领怪罪下来的话,按照首领的脾气,他们几个都要被挂在树上风干。现在他们只能希望将任远抓住将功赎罪。
任远一见对面出现了四名蛮族侍卫,也不废话,当即挥刀砍了上去,一道雪亮的刀光裹挟着阴冷的煞气砍了下去。
为首的那名蛮族被迎面袭来的煞气冲了一脸,顿时感觉浑身上下有些发冷,身手也有些迟缓下来。
还没等他手中的短斧举过头顶,闪亮的长刀便直直的砍了下来。
长刀过,鲜血落。
斗大的人头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溅起了淡淡的尘埃。
剩下的那几名蛮族侍卫距离稍远,受煞气的影响更小一些,只不过,他们刚从煞气的影响之中反应过来,迎面就看到一把细剑分成十二道剑影直直的向着他们三人刺了过来。
几名蛮族侍卫慌忙将短柄斧举在身前试图格挡刺来的细剑。只是那把细剑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竟然绕过了几名蛮族侍卫的短斧,直接刺入了几人的咽喉之中。
几名蛮族侍卫痛苦的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任远没有管这几个将死之人,径直来到了洞口,从怀中摸出了一只如同大号竹筒一般的东西,用火折子点燃之后举向天空。
轰,砰!
一朵绚丽的烟花在天空之中炸裂开来,如同盛夏夜绽放的昙花一般,绚丽而短暂。
不到三息,另一朵烟花也在空中绽放开来,和先前的烟花映照在一起,仿佛盛开的并蒂莲一般。
伴随着绚丽绽放在夜空之中的烟花,山寨外面传来了阵阵喊杀的声音。无数黑衣人依靠着飞爪百连锁登上了原本就不是很高的木栅栏围墙上面。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并且有着周密的计划。
这些人登上围墙之后,便纷纷散开,有的抽出长刀守住几条通往栅栏上方的通道,更多的黑衣人则从后背上取下连弩,将一枚枚闪烁着寒光的弩箭射向正在山寨之中狂欢的众多蛮族。
嗖嗖嗖!
一连串劲弩的弓弦声响起,密密麻麻的蛮族便倒下了一大片。
有几名喝的比较少一些的蛮族刚想举起武器还击,没想到刚一站起来,便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脚都有些站不稳了,更别说举着武器反击了。
几名蛮族哨兵刚想用弓箭还击,便被几名黑衣人重点照顾,用连弩直接射了下来。当这几名蛮族哨兵的尸体从箭塔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只只插满弩箭的刺猬。
“别浪费弩箭,重点击杀那些有反抗能力的蛮族,剩下的用刀子解决,第一组上去收割战果,注意补刀,别被这些蛮狗临死咬上一口。”这时一名穿着劲装的少女窜上了城墙高声指挥着。
众多黑衣人闻言之后,纷纷减缓了射击速度,开始有目标的击杀在场的蛮族士卒。而那些手持钢刀的黑衣人则从寨墙上溜了下来,每五个人一组,以一个古怪的队形相互照应着,一边向前搜索,一边给周围那些蛮族补上一刀。
凡是他们所过之处,所有的蛮族不论是否已经死亡都被刺穿了心脏或者直接被砍掉了脑袋。
任远见状此时也长出了一口气。后续的部队没有按时出现这种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尽管,即便后续队伍没有出现他也有信心从蛮族寨子里冲出去,不过,恐怕他自己也要受上不轻的伤,而且功劳也要缩水不少。
不过,现在来看,他有些多虑了。巡风司的士卒,果然不一般。
他随手砍翻了两个挡在身前的蛮族径直来到了刚刚从寨墙上下来的黑衣劲装的少女面前,双手抱拳说道,“青鸾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青鸾笑了笑说道,“任队率果然骁勇,孤身进入蛮寨刺杀蛮族贼酋劳苦功高,再加上大破蛮族山寨,这次晋升屯长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青鸾在这里提前恭喜任屯长了。”
那青鸾笑了笑竟然向着任远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