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试探

74卷（1）试探

侍卫禀报太政皇甫清和曲玉联袂求见，这使大长阁大感意外，大长阁喃喃低语道：

“他俩怎么混到一起了？”厅内的其他人听到这二人一起来访也都很诧异。

大长阁抬头看了看厅内几人说道：

“你们先到后室歇息一会吧！”

厅内的几人起身鱼贯跟随侍者到后厅等候，又把茶几上的茶点撤下，大宗长却没有起身，拿起粉彩盖碗抿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看来是对这喝的茶很是不甚满意。不多时，皇甫清在前曲玉落于其后，二人步入大厅看到大宗长也在此，先是一愣，皇甫清二人脸上挂笑如沐浴春风般，双膝倒地大礼对二圣参拜。

“起来吧，这也不是朝堂不用拘礼，免了。”

大长阁看了看二人说道：

“两位大人请坐。”

二人落座后，大长阁又意识仆从上茶。皇甫清落座后，用手轻拂了一下茶几，眼中精光一闪，后又恢复如常。

大长阁单刀直入说道：

“二位大人联袂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一身儒衫的老者皇甫清，精神矍铄，眼中带笑，偶有智慧犀利的光芒闪过，轻捋他银白的山羊胡子。略微沉吟了一会说道：

“看到二圣年过半百仍旧为墨土日夜操劳，微臣豢养了几个年轻强壮的奶娘已吩咐每日给二圣送一壶鲜奶以作调养滋补，略表老臣孝心。”

曲玉紧接着也是积极表态，同样每日往二圣宫送上一壶。大宗长脸色难看，不悦的说道：

“本宗如果不在这里是不是就没有本宗的了？哼！”

“哪能呢！在这之前我都已经知会掌印总管了。”皇甫清笑吟吟的说道：

曲却没有说话，大宗长看了他一眼，曲玉感应到了这锐利的目光，拿起茶几上的茶碗小呷了一口掩饰心中的窘迫。大宗长看了看感觉甚是别扭，一掸衣衫起身，不悦的说道：

“本宗还有事，你们聊。”

说着就往外走去，皇甫清曲玉二人急忙起身，躬身懦送。

“你们二位坐吧！咱们继续聊。”大长阁依旧端坐沉声说道：

“大长阁，我这刚刚恰巧收得了一幅《九龙图》我对这妙笔丹青也不甚了解，曲请长阁共赏。”

“什么《九龙图》？太好了，我寻这幅画多年未得，今日真是多喜的良辰吉日啊！快快取来让本阁掌掌眼。”

说着一改往日的沉稳，起身让仆从服侍净手焚香。撤掉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及其奏章书籍。屋外俩位侍卫护着一人，那人双手托着一个泛黄的画轴。大长阁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急忙上前几步，当走到画轴前，身形一缓，双手都有些抖动接过画轴，轻拿到书案前，皇甫清眼神闪烁，他同曲玉围拢过来，当大长阁缓慢用抖动的双手展开画轴时，几人都惊呆了，都被气势磅礴的画作所震撼，线条简练，笔法娴熟，或潜龙出渊，欲追欲逐；或飞龙隐云，游行雾风；或兴云布雨，神态锐利；九龙各显其志，形神兼备，自然逼真，令人拍案叫绝，真乃稀世绝笔。大长阁不觉口中喃喃自语道：

“奇笔神作，此品只应天上有啊。云雨霹雳垂垂，火海阵雷水墨。睛纳九天千万里，乾坤阴阳九龙图。好！好！好！”

这时大长阁眼神恋恋从画卷挪开。意味深长的看着皇甫清说道：

“皇甫大人，这幅画作消失了无数载春秋，几世大能久寻无果，皇甫大人真是手脚通天啊。”

皇甫清惊讶道：

“此画是真品？我对这丹青可是没多少研究的，我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只用了几两白银而已，我也不知真假，宝剑送英雄，这画也的送给懂它得人，才不让其蒙尘。对我来说就是一张有图的纸而已。”

大长阁眼睛微眯，沉吟了一会说道：

“你可知道这画的价值，这幅画曾有人愿赠等大实心赤金马只为欣赏三日，说它价值连城一点不过分。”

大长阁小心的将画轴收起，轻轻的放到书案一旁，不再看一眼，眼睛盯着二人嘴角挂笑的说道：

“这礼物可是送到心坎上了，皇甫大人可是真用心啊，朝堂不稳，你作为老臣可要为国主分忧，我们毕竟不便插手朝堂上的事了，近些年国主沉迷女色，特别是我杀了他的至爱，他对此甚是介怀，你是我一手提携的老臣了，你这些年可不像当初那样了。”

“谨遵阁主旨意，臣获知姜王府有动静，或要对那个牧辰不利。”

说着些话时，皇甫清观察大长阁的面部表情变化，此时，大长阁眼帘微垂，如老僧入定般，无半点波澜。皇甫清狐疑大长阁与牧辰的关系，为何力排众议举荐这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为此，他也对牧辰调查了一番，结果是一无所获，当时在朝堂牧辰给他家密室暗格钥匙时，他怀疑是大长阁暗中受益指使的，他看到大长阁并无反应，继续说道：

“这段时日，抓的官员是不是太多了，都影响六部的正常运行了，作为一些能臣应该允许他们犯些小错误，我们要包容些才好。”

“你这样想？这个小错误怎么界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不知吗？”大长阁不悦的说道：

“有几人是不是先释放出来？要不然有些机构都瘫痪了。影响到军务和赈灾呢！”皇甫清恳请道：

皇甫清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名单呈给了大长阁。大长阁看了着名单上的名字，面无表情，看完放到一旁。说道：

“我会考虑。”

几人又聊了一会皇甫清曲玉起身告退，临行前长阁像是随意说道：

“种树栽子成了也该收了。”

出了皇宫，两人共乘一顶官轿，皇甫清面色阴沉说道：

“曲玉大人我是尽最大努力了，你买画的黄金真是不白花啊！这幅画大长阁可是喜欢的很啊！你的得力干将，贵公子及亲眷估计能放出大部分。其他人再说，看情况吧。”

提到这幅画曲玉脸部表现一阵扭曲肉痛。曲玉说道：

“这也要多谢皇甫大人尽力，皇甫大人放心贵公子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改名换姓，先让他到下面不起眼的地方呆上几日，然后再擢升几个地方，不显山漏水不引起别人注意，以后机会成熟再委以重任。”

曲玉看到皇甫清眉头紧锁，说道：

“皇甫大人还有何忧虑？”

皇甫清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到长阁的厅内，我轻抚了两个茶几，发现茶几是温热的。在我们去之前屋内有人，这些人我们并没有看到，所以他们是我们不便见到的人，你说他们是谁？”

还有一些话皇甫清没有说，他买通和安插到大长阁身边的探子，最近都神秘的消失了，让他心中不安，今日，他得到消息有两顶轿子进了长阁的院中，但不知是谁？有几人?正好曲玉有求于他趁此机会，他才有此行，这一行他有多个目的。想知道，拜访长阁的是谁？大长阁下一步打算?探探口风？他得出什么结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