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润说的故事(四)
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水光拿了几把电筒分给各人,自己带了张小木凳坐在门口。
我问他:“你这是干嘛?”他说:“我还是不动手了,我一着急真会把东西都砸了的。”
菜花也走到门口说道:“我也已经每样傢具都摸过几百遍,实在不知道那里还有机关,也就不参与了。”
水清也退了出去说:“我就更不知道了,大哥还是你亲自出马吧。”
水雄又跟着说:“大哥,我这人不细心,房间也不大,东西也就几件,还是你和水波来吧。”言罢也退到门口。
我也不想废什么唇舌,其实也是实话,二太太房比里面两间房小。
房内就一张格子床,床边竟然是一张杂物台而不是梳妆台。
上面有一面已没镜面的镜架,镜架旁边有一个铁盒,上面有些牡丹花纹。
入门处依然是一张圆台数张圆凳,但此时圆台侧翻,凳子四散。
格子床板被水光用铁锤敲出几个印,唯一没动过的是立在右边的衣柜。
我让水波把台椅扶正,我又斜斜观察了一下台面,并没看见那若隐若现的影像。
又过去杂物台打开铁盒,里面空无一物,镜架也拿起来看看,又脱鞋上床摸索一番,关无发现。
后来我干脆坐在圆台前,说:“水波,你去把柜子打开。”
水波点头,走到柜子前把柜子打开,里面也是空无一物。
我叫水波用手把柜摸一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我又叫他搬开一点看看后面。
柜子不是很大,水波把门关上环抱着柜子用力搬,但柜子却纹丝不动。
他换一个姿势继续搬,还是不动,他恼了,吐了一口吐沫在手上发狠一样搬,但是还是绞丝不动。
门口各人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了,见柜子有蹊跷。此时纷纷走进来帮忙搬,但是合几人之力还是搬不动。
各人搬累了,又把目光转向我,我问菜花“以前你动过这衣柜吗?”
菜花说:“没有,我打扫也只是打开通风拭擦,哪会搬动它?”
我决定亲自试试,于是学着水波环抱着搬,可任我拿出吃奶的劲柜子依然坚定。
我屈起两指扣打着听声音是木无疑,怎么就搬不动呢?
我让水波拿凳子过来,站上去看看柜子上面是不是有什么?
当我站上一看迷底解开了,上面有两个入墙的扣子,把柜子紧紧扣住:
可能是为防止柜子,承重不稳倾斜会倒下伤人而设置的,但能解开。
于是我着手解开,再让水波搬开。
柜子虽然动了可柜底依然没移位,原来柜底后面还有扣也能解。解开后把柜子搬离原地,地还是地啥也没发现。
夜幕降临,三间房只有左间我们手上的电筒微弱灯光,显得阴森恐怖。
各人都有些发怵,于是纷纷提出锁门各自回家,明日再作打算。
家里只有我一人晚饭随意打发,饭后我回到书房,把从太姑婆旧居所得的木匣拿出来探究开启方法。
只见乌黑的木匣,在日光灯照射下反射出金属一样的光芒。
不知道是什么木竟然有如此光芒?而手上匣子无论怎样看都是一个整体,开启从何谈起?
无奈中我想或许就只是一个实心木头为什么就认定一定能打开呢?
我扣起双指敲了敲木匣,有中空回声可以证实是空心的。
但是清脆的声音“铮铮铮”却提示着这是一个金属匣子而非木头,这下更加惊奇了。
苦思无果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踱步,以求能跟上急速运转的大脑找出些头绪。
可我来回踱了有一小时,书桌上的小匣子依然静静在那,急速运转的大脑也变成一片空白了,只剩下一脑浆糊。
我不抽烟,但此时却想来支烟。
于是想起平时有人孝敬我的烟,都收着放抽屉里,方便有时候用以招呼上门的客人。
无巧不成书不是没道理的,就在翻烟草的时候让我翻出了一个大惊喜。
这书桌本来是我爹去单位住的时候在家里搬去的,退休了又搬回来,直到他去世再到我用。
那次族中有一后生说孝顺我一盒外国烟。我就顺手放在这个抽屉此后就一直当烟草仓库,没怎么翻动过。
我既然想抽支烟肯定想找盒好烟,比如中华什么的。
我把一堆烟翻出来堆在桌面上,才发现最里面有一个皱巴巴的羊皮信封:
内里有几张羊皮图纸,画着各种图案,上面画的物件我从没有见过,都是些机关活塞。
但看到第三张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就是那小匣子的图样吗?
羊皮图纸上有隶书几行,大概意思就是先祖曾经帮过,一个明代地位显赫的贵人一点小忙。
得他回报一礼,就是此小匣子。见无独特之处,感到贵人轻蔑于乡人。
不禁嗤之以鼻,反被贵人讥笑见识浅薄。贵人拿起匣子摆弄几下,祖上才发现此物精巧无比,而且乃天外飞石铸成珍贵无比。
隶书旁边就是开启图解,简单的几幅图案。
第一步首先要把方匣变成圆的,方法就是用双手按着两头的四角往里推,外带两头拉。
我按着图解操作,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见突出的棱角收了回去而匣身变长成了一个圆筒。
接着下一步,就是分清楚那头有错致相扣凸出的纹路。
找出这头就是向上的一面,然后捏住有花纹的一头大概指甲那么薄的一片顺时针扭半圆,直至扭不动了。
就再接着捏下一片反方向扭半圆,扭不动了,再接着下一片反过来再扭半圆,一共扭三次。
三次之后三片薄片自然凸起,第四层自动分开。
四片两公分那么厚的菱形块状物体弹开,中间就是一个可以放置一个两岁小孩拳头那么大的空间。
我按照上面的方法打开了铁匣子,正待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的时候,书房外一阵慌乱的声响,我不禁喝到:“谁在外面?”
外面回应我的只有虫鸣,俯耳聆听外面静得像全村所有生物都屏着呼吸等我揭秘匣中之物。
在这古怪的夜晚我不想再深究匣中之物,想到羊皮纸的安全。
我把图纸放回羊皮信封叠上几叠一股脑儿塞进铁匣,没什么比这里面安全了吧,只要我不说谁也开不了这东西。
我想菜花也不会打开,不然我想她也不会轻易把它交出来。
然后按着我刚刚看到的回复之法,在凸起的三片薄片上拍三下,只见圆筒像弹簧一样,弹跳一下又成了方匣了。
我把方匣放在我枕边,脱衣就寝。今晚我要守着它,不然我也不用睡了。
随着我“啪”的一声关灯,片刻后门外果然有轻微的脚步声远去,是谁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族中随着承欢的案发,族中风云暗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