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藏宝,宝藏
书接上一回:
夜已深,娘让把所有东西归置好。今晚我到她房去睡,娘俩好好叙叙话。
梁木却跪下来拦住娘,说:“掌家的,我有一事相求。”
娘吓了一跳,上前扶起他说:“梁兄弟,你这动不动就跪的习惯可不好阿。到了我们这可要改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梁木坐下仰头饮了杯酒,手放在那千年乌木箱上说:“掌家的,我要这个箱子。”
娘还没说话,至强首先就不答应。他站上前去,一把推开梁木的手说:“身为家臣,岂可谋算主家之物。我就知道,你早就对宝物有觊觎之心。”
梁木慌了,忙站起来摆着手解释说:“不,不,不,我不是把箱子里面的东西一并要了。我只是想要这箱子。”
娘和我对望了一眼,娘制止了至强再进一步的行动。
娘问:“梁兄弟,你要箱子何用?”
梁木看了看我,面带悲壮之相。两行清泪自眼中流下,一时竟失语。
娘见他如此,忙宽慰道:“你如若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强求你阵情。可箱子给了你,这些个物件又该如何保存呢?”
梁木说:“这个我早有准备,你来看看这箱子怎么样?”
只见他从脚下拿出一个箱子,就是从龙凰山上拿出来的那个。
箱子通体乌黑,布满裂缝,大小与装宝物那个无异。
箱子这样的外表无疑让大家大失所望了,比起那箱子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至强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又欲张嘴讽刺一番。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但依然心有不甘的嘟囔着。
娘面有难色的说:“大兄弟,不是我小气,但你这箱子看起来不牢固,让我如何能放心把宝物布放于此内?”
梁木说:“但凡惊世之物都有貌不惊人的外表,璞玉如是,良木也如是。千年乌木乃是机缘巧合之下木材埋于地下,隔纯尘世千年才成。有不同木材,刚刚那个是金丝楠林,上等之材没错。此箱也不简单,选了椆木所变的上乘乌木。经我精心打造,机关更独特。”
他手上也没闲着给我们做演示,原来箱子只有向上一面有裂缝。而那并不是裂缝,只是木材的纹路。
这些纹路可以拔动,梁木的手快速地拔动着纹路,大家都不清楚这是什么章法。
最后纹路成了一幅人像,依稀看出是一个美人像,箱盖这时也慢慢的自然打开。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说:“这是沉香,沉香久郁悉清豁,无复沴气东西斜。”
梁木微笑着接过话道:“对,掌家的真识货。里面的木材是沉香,古人只知用沉香入药或熏蒸。其实要来存放物品也是不错的,可以驱虫,防水,防腐。”
娘点了点头,颇以为是说:“沉香实在难得,我虽不出门,也知世上不多。果然名贵非常,但这箱子的机关怎么回事?”
梁木坐下又饮了杯酒,厨娘赶紧又帮他倒满一杯。
“箱子上的纹路其实是迷惑人的视觉的,人像是我母亲之容颜。如你肯把箱子交换过来,我可以重设机关。”梁木用垦求的目光望着娘说。
娘沉吟一下问:“如要重设机关需时多久?”
“需时三天,不一天一夜就行。只要给我一间密屋,无论多复杂的机关我都能制。”
娘咬了咬牙说:“好,我就依你所求,明晚此时交箱。”然后吩咐厨娘带他到内室等着。
此后无话,又遣走至强。娘示意我把宝物收入箱子,扣出龙眼。自己却先走入内室,独自去见梁木。
等我入得内室,只听得梁木说:“掌家的请放心,就算我这老命舍去,也不会透露半句。”
娘言词严厉地说:“这是当然的,你必须以你前世后代来起愿,那怕下地狱受火刑也不能说。”
梁木突然拿起桌面香烟爐子,一仰头就把正燃得欢的火灰吞下,顿时痛得满地打滚。
我慌忙跑过去扶起他,母亲也喊厨娘取来凉水给他漱口。
娘见梁木好些了,便说“大兄弟,别怪我,族人可再也经不起一丁点的动荡了。”
梁木“呜呜呜”了几声,拼命点着头。而我却不争气地哭了起来,为他的深明大义也为他的悲苦际遇。
梁木忽然翻转我手,用手指在我手心中写起了字。原来他要我告诉娘要改名字的事,并要求在族谱上加上寻和周姫的名字。
我告诉娘梁木的要求,娘对涨木说:“人已经回来为你正名是理所当然的,但周姫与寻的名字只能打马虎眼。我们在此时隐姓埋名就怕有人找上门,可不能为此事让全族人冒生命危险。这样吧,就写陈寻与梁氏如何?”
梁木想了想也只得应允,脸上全是大事得成之色。
娘叫厨娘进来带梁木回晾晒场小屋休息,为给梁木欢心说道:“换箱之事明天再说,刚才让你受委屈了,今晚先好好歇息一晚,去吧。”
梁木点头示意,跟着厨娘出去歇息。
娘和我一人抱起一个箱子,慢慢地往里走回房间。
走进娘的房间我鼻子一酸又要掉下泪来,眼前似乎又看见爹爹坐在床上微笑着叫我,开心果儿。
自爹走后罗汉床前的屏风已经收了起来,原来满屋桂花清香也变成了各种药味。
娘坐在梳妆台上让我帮忙拆下头饰。罢了,又换我坐下她帮我拆。
娘帮我梳着头,说:“梵儿,此去你们可顺利?”
我拉娘坐在罗汉床上,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娘,我此去顺利,没什么事。但是却有一番奇遇,你看看我手上这两颗是什么?”
我把从地下河得到的两颗小龙珠掏出来,然后吹灭了烛火。突然的黑暗,娘惊呼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小龙珠幽幽的亮了起来,莹莹的光带点绿色,煞时好看。照在娘的脸上,却反映出惨绿。
我吓了一跳,手中不稳两颗明珠滚落地上,娘马上找来火种,点上烛火。
她捡起地上的明珠吹了吹,放回我手上微笑着问:“梵儿,你是怎么了?这珠子看着可珍贵,可别摔坏了。”
“娘,我看着你的脸色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脸色一暗,默默流泪。良久说:“梵儿,娘时日无多了,以后这个家就要靠你了。文祥一家又这样,不提也罢。文乐来过书信,他在朝廷助新帝政法,以后就你管事了。”
“不,娘,你到底怎么了?怎就会时日无多了呢?”我不敢相信质问着她。
“大夫说我心津已干,神气将尽。连药都不敢开,厨娘坚持之下才开了些宁神镇气之药。咳咳咳。。。”
我手忙脚乱给娘倒了杯茶,她喝下去歇了一会好了些又说:“梵儿,如果不是为了等你,我也随你大哥,大嫂去就罢了。呜呜呜。。。”忍了一天的娘终于爆发了。
我不敢哭也不能哭,只得抱紧着娘,轻轻安慰着:“娘,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看看我平安回来了,别太伤心了,对身体不好。”
娘在我安慰下,好不容易止住了伤心。打起精神对我说:“梵儿,时间不等人,今晚我要告诉你所有的事。你必须谨记,而且只能铭刻于心,不能宣之于口。”
欲知何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