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意外
正当木鹤沉浸在刚刚那场屠杀带来的喜悦的时候，突然，身后出现一人，木鹤猛的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从暗界召唤的那只煞。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三日之后，叫你主子过来商讨下一步怎么做吧。”
“嗯？下一步？没有下一步了吧？”煞说着将一个布袋扔在了地上。
木鹤一看慌了，布袋里滚出来一个圆乎乎的东西，细细一看，这不是，这不是和自己做了十年交易的那只煞吗？那只将级的煞。他，他怎么。。。。。。
“嘿呀呀，木长老这是怎么了？我这带了个面具你就认不出了？那这样呢？”说着煞将身上的黑袍撩起。黑袍落下的那一刹那，一张堪称完美的男人的脸漏了出来。
“叶，叶，叶天辰！”木鹤吓的向后退了几步。
“嗯哼”
“怎么可能？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啊？”突然一个女声道
“湮，湮鸢？”只见湮鸢优哉游哉地靠在门口的金色柱子旁，看着木鹤玩味的笑道。
“你们真的是很会闹呢。”凌天琪突然坐在十老台上说道
“啊？你，你”木鹤吓的双腿一软，摊到在地上
“喂，别，你你你，她她她的。怎么不说说本小姐啊？嗯？”突然有人在木鹤背后戳了戳他说道。
“沈。。。沈嘉梦！”木鹤回头一看，吓得直接趴着向后挪。边挪裤子还流出淡黄色液体。
“哈哈哈，吓尿了，尿了。噗，哈哈哈哈。”湮鸢捂着肚子笑道。
“你们，你们应该已经死了啊，怎么，怎么可能？”木鹤惊慌失措地问道
“你怎么就这么确认我们死了呢？”叶天辰问道
“我亲手杀了你们。”
“是吗？有时候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诶。”湮鸢插嘴道。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用了幻术？不可能，不可能。我搜集过你的资料。如果你用幻术，你的瞳孔会变成黄金色。我与你对视的时候你的瞳孔颜色是棕色的。”木鹤摇头说道。
“和我对视？我说，木长老，我们好像一直没见面吧？不对，应该说一直没有明面上见面吧？”叶天辰没等木鹤回应接着说道：“神兽梦貘，食噩梦，善幻术。知道吗？梦貘天生就有极高的幻术天赋。他们发动幻术不需要任何媒介。怎么？木长老还需要我接着说下去吗？”
“你的意思是。。。。。”木鹤基本已经猜到了答案。
“不错，你所谓的一直盯着的叶天辰就是本小姐喽。”沈嘉梦不耐烦地说道。
“那，那个死了的是。。。。。。嗯，怎么回事，我的灵气。。。。”木鹤说着说着，突然冒起了虚汗。
“小子，嘿嘿，被反噬了吧？怎么样？煞的肉好吃吗？煞的心脏好吃吗？嗯？”看着木鹤突然捂着胸口，湮鸢像看猴一样地看着木鹤问道。
“啧啧，好了，看你也快死了。让你死的明白吧。其实我早就怀疑到你身上了。我这两年后一回来就给我下了任务。完全没有询问我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圣所该没那么大度吧？当然，这也没什么。真正怀疑你的时候是在我去车站那天，当我破开阵法时，除了那深深地怨念以外，我还感觉到了一丝灵气，你的灵气。当我进入列车时。我又一次看到了她”说着叶天辰指向了沈嘉梦。接着说道“车上所有人，只有她坐着的地方椅背和地上有厚厚的灰尘。其他人的座位都没有。都保持着十年前上车时的状态。要说为什么，我想，木先生你的这个术必须得保证躯体的新鲜程度吧。不然煞进去了，就很容易被人识破了呢。但是只有那个位置有灰尘。应为那压根就是个空位，或者说，是十年前木先生您坐的位置吧？至于这丫头是怎么进来的，我想大概是我当时在车站碰她的那一刹那，她施下的幻术吧。不过不巧的是她没想到那术对我们影响不是很大。从那时起我就怀疑上了这丫头和你。我便先对这丫头进行了调查。在病院见到她母亲时，我进入她母亲的大脑，发现记忆有部分被修改了。正当我犯愁的时候。凌家传出消息，那些人活了。这就很奇怪了，没有了魂的人，怎么可能复活。于是我去了趟珈离岛。现场所有人，我唯独没有发现沈嘉梦。而且，其余所有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没有生机。说白了，就是行尸走肉。当然探不出气来。但是，体内留下的那一丁点煞气，应该是每次煞被召出来进入体内时留下的吧。收取千人之魂，作为煞出行于世的容器。你可真行呢。”说罢，叶天辰冷冷地看了木鹤一眼。
“呵呵，继续啊。”木鹤无所谓地说道。
“我想，这些人偏偏这个时候复活，应该是有人想妨碍我接着从沈嘉梦这条线上调查吧？于是我独自离开了珈离岛。独自去找沈嘉梦。后来我刚刚找到人，你的人就被派过来。这，不是巧合吧？在车站我捆住了沈嘉梦，试探性地逼问她关于沈嘉楠的事情。她的反应很强烈。而且那时我感到了一种感觉。那种契约感。就像我和鸢一样。所以我断定，凶手不是她。当你把人派来时，我便将目光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但是，怎么才能调查你还不被怀疑呢。想来想去，便有了这场戏。”
“叶天辰，我不明白了，你是什么时候将那贱货给掉包的？”木鹤问道
“哈哈哈，问的好。你还记得当时我扇她的那一巴掌吗。你真以为派了那么个低级的玩意我就发现不了了吗？在我扇她之前，我一直等着那只煞给你汇报完消息后，消息一汇报完我便抓了它。把它的外貌变成沈嘉梦的样子，在它舌根处设了个术，只要它开口，说出来的话全是你木鹤最想听到的。然后我把它扔进了虚空。之后，我上去扇嘉梦那一巴掌时，将她与煞掉了包。哈哈哈。所以从那一刻，你带走的就是自己招来的煞了。等你上了飞机，我进入虚空，让嘉梦变成我的样子，我呢，则变成那只煞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好好调查你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整件事情，你才是罪魁祸首。当晚我便去伽离岛杀了那一千个容器。并且将当初从沈嘉楠那拿走的东西埋在了车站的隧道里。因为我了解天琪，我知道那丫头肯定会再去趟现场。所以我把东西留在了那，并且将我想告诉她的事情烙在了东西上。之后，我便暗自进行自己的调查。今天来这之前，我以你的口气给那只和你狼狈为奸的煞通信说今天邀它过来事后一块商讨之后的事情。这煞倒也是讲义气，还真来了。不过呢，刚到场，就，嗯，这样了。”叶天辰说着踢了踢脚下的头颅。
“你都知道这么多了，为何现在还不杀我？”木鹤彻底认栽了。
“杀你，你不配。你知道这孩子这么多年多么不容易吗？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人凌辱致死。自己却苟活了下来。十年了，十年。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那天的事情。她想报仇，但，她实力不够。她想揭露事实，但对方可是一步步轻而易举地踏进了圣所的高层。她开始恨人类，觉得人类还不如那些煞。但是，尽管她再恨，她都时刻记得自己契者最后的话，尽管她悲痛，她还要冒险每天在那个站台用幻术制造恐怖的幻像吓走那些即将变成那些煞的饲料的乘客。”叶天辰越说越激动，越说杀意越浓。突然间，周围的的温度感觉降低了十几度。
“天辰，不要。”湮鸢拍了拍叶天辰说道。
龙枯见状立即说道：“天辰啊，我们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剩下的就交给圣所吧，圣所会好好处理的。”
“怎么？我想做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做决定吗？嗯？”叶天辰瞪了龙枯一眼。那一瞬间，在场众人除了湮鸢以外，其余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都不敢抬头直视叶天辰。甚至一些家族小辈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叶天辰臣服。
“天辰，好了，收气，这些下去，这里的人会被逼死的。”湮鸢摇了摇叶天辰说道。
“我知道，没事了。抱歉了，失态了。”叶天辰点了点头，看了看凌天琪众人。
“嘉梦，这家伙煞气侵心。不死也是废人一个了，剩下的，交给你处理了。”叶天辰看了眼倒在地上抽搐的木鹤，说完便独自走出了大厅。
“云梦.大千世界。”沈嘉梦看着叶天辰离去。低着头，双手攥拳，沉默许久之后，抬头睁眼对着木鹤喊道。突然间，木鹤像发了疯一样的抱头喊道：“你们，你们怎么都活着。不，这，这是幻术，哈哈哈。这是幻术。”说罢，木鹤右手缠气，一手刀挥向了自己的左臂。只听啪的一声，木鹤左臂落地。血从伤口喷洒了出来。木鹤捂着左臂吼道：“为什么，这不是幻术吗，为什么你们还能伤到我？难道，难道不是幻术，这，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们，你们别过来。啊，啊啊，别过来。”木鹤神色惊恐，用仅剩的右手挡在自己脸前。沈嘉梦看着此时的木鹤，轻哼一声，便转身出了大厅。
“发生了什么？木鹤他怎么了？”凌天琪捣了捣旁边的湮鸢问道。
“大千世界，顾名思义就是另一个世界。梦貘将木鹤的魂魄带进了一个她自己制造的世界里。现在的木鹤，已经彻底走不出来了。唉，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一招呢，佩服，佩服。”湮鸢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
凌天琪忽然想起叶天辰在慕斯精神病院时用的那招。便问道：“天辰，也会那样的招术吗？”
“嗯？什么？”
“天辰在慕斯精神病院用的那招好像叫，叫”凌天琪说着说着突然忘了那招名字叫什么。
“貘梦，三千世界。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空间术罢了。”湮鸢无所谓地说道。
“那还普通？”凌天琪感到惊讶。看着凌天琪惊讶的表情，湮鸢拍了拍她肩膀，附耳小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真正的叶天辰是很强的，强到什么程度嘛，一眼造一世。明白了吗？”说完便也朝着大厅门走去。
“处理完了？”叶天辰一人坐在大厅外的休息区内，看着出来的沈嘉梦问道。
“嗯，完了。叶天辰，谢谢你。”沈嘉梦微微一笑。叶天辰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不亲手杀了他，能解仇吗？”
“嗯，从我和嘉楠定下契的那一刻，我就答应她不再杀害生灵了。啊，不管怎么说，叶天辰。谢谢你做的一切。这十年终于到头了。”
“哈，嘉楠有你这样的伙伴真好。”叶天辰感叹了起来。
“你不也是吗？哈哈哈，其他人看不出来，我可不是也看不出来哦。你和湮鸢姐。”沈嘉梦狡猾的一笑。
叶天辰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等待下一任契主还是......”
“不了，我打算回去，我答应过嘉楠，要替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那好吧。现在既然仇也报了，那就早点回家吧。”叶天辰看到湮鸢出来了。和沈嘉梦到了别，便和湮鸢离开了圣所。
看着叶天辰远去的背影，沈嘉梦苦笑道：“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