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旦辞爷娘去（下）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子羽诗名千古，坑人不浅啊。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岂容你贪杯？军营里禁酒，出征更是不行。

“阿木，没想到赏了这么多。你想好了怎么花了么？”魏虎难掩喜悦之情。

阿木叹了口气道“能活着回去再说吧。我倒是想，总算有钱还你了。”

魏虎摆摆手“算了，咱现在也是有钱人了，那点钱就别放在心上了。”

阿木道“好！等回到京师，明月楼。我请客！”

魏虎苦笑道“你怎么老是提明月楼？”

阿木笑道“要不悦风楼？”

魏虎恨恨道“我倒没什么意见，找姑娘么，哪儿不一样。就是不知道你去了找什么。”

阿木脸红了“哼，我也找姑娘。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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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边有烟，也不知道什么着了？”

长孙翰道“快派人打探。”过了一会，回来禀报，原来是拓跋焘的东路军到了。长孙翰将军让大军原地休息，他自带亲卫队去见皇上。

“臣长孙翰，参见陛下。”长孙翰跪下参拜拓跋焘。

“平身。怎么样？战果如何？”长孙翰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拓跋焘低头沉思了片刻，“此事有些蹊跷。我到此地，大檀已经不知去向，他的住所已经全烧了。而你们又碰上了敌方大军。务必小心在意。从明天开始，我东路军沿粟水河北岸搜索，你沿南岸搜索。到张掖水（今纳林河），应该就快到七月了，我们返回。要不到了风季，我们就回不去了。”长孙翰应了一声，“陛下，此次能大破柔然八万众，梁郡府兵功劳甚大，臣原本是想以老弱病残试探一下对方，没想到梁郡府兵以区区两千人就击破八万人。”

拓跋焘奇道“有这种事？领兵都尉是谁？”

长孙翰道“陈年。不过此人胆小如鼠，攻击的时候，是待在臣的身边的，还让臣只下进攻和停止的号令。是两个千夫长带的队。一个叫花木兰，一个叫魏虎。魏虎，是个难得的将才，他带的队稳扎稳打，很有气度。花木兰就很难说了。两千人能击破八万人，其实全仗花木兰之勇，但他那种横冲直撞的打法，实在没什么门道。”

拓跋焘道“好吧，按功劳奖赏就好了。不过人才嘛，还是要提拔的。这个花木兰就封他武安候好了，游骑将军。魏虎嘛，封他定襄候好了。，游击将军。”

长孙翰道“陛下，此二人是汉人，还是白丁之身，直接赐候，恐怕不妥吧。”

拓跋焘道“什么汉人鲜卑人？统统都是我大魏子民。不过你先不要跟他们两说，等回到京师。朕自会下旨，不让你为难。”长孙翰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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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继续搜索柔然可汗大檀。阿木他们随长孙翰将军在粟水南岸。一路向前，俘获十万部众，牛马差不多百万，羊不计其数。

“阿木，又是这个差使。我们都打过那么大的仗了，怎么还让我们押牛羊？”魏虎这天实在不耐烦了。

“你老实点啊！”阿木懒懒道“此次出征，属你我功劳大，你吃肉，还不让别人喝点汤啊？”

魏虎道“那倒不是，不过这柔然搞什么？老是打我们的边关，我们大军一到，又只会逃跑。一点不过瘾。”

阿木道“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塞外苦寒，一到冬天，很多时候牛羊都会冻死，更何况人？这种情况，在我们的漠南都时有发生。柔然各种生产相对落后，只能靠抢夺我们过活。”

“生产？”魏虎挠挠头“什么……生产？”

阿木道“就是制作各种东西，布了，锅了什么的。在我们这边很平常的一些东西，在他们那边就是稀罕物件。”魏虎恍然。

马上就要到七月了，拓跋焘那边传来命令，修整一天，东返回去。第二天，大军押着俘虏开拔，碰到一伙同路的胡商，听他们言道，前两天刚碰到柔然可汗大檀的队伍。让大家懊悔不已，但没办法，马上要到风季了，不能再去找了。又听胡商言道，在北面的已尼陂（今贝加尔湖）有一个高车部落，长期受到柔然的压迫，如果去招降的话，很可能会归顺。拓跋焘一听这个消息，马上召见了沃野镇将军河间公安原，让他联同灵寿候，吏部尚书古弼前去招降。

大军回到沃野镇，已是八月中。拓跋焘命司徒长孙翰，尚书令独孤方，吏部尚书古弼协助沃野镇守将安原，安置这些招降俘虏，给他们划分区域放牧，承担赋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