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江北孙三少
郁茉儿守了几天,终于在一个小码头,发现了一搜行迹可疑的船只,她赶忙拿起,之前托林庆竹买来的相机,快速的按下快门。
就在郁茉儿转身时,看到了一个男子站在她的身后,这个男子便是之前,郁清荷勾搭不成的那个,姓孙的男子。
郁茉儿站起来轻笑一声说:“孙兴和的三儿子,孙逸龙……”
孙逸龙看着郁茉儿,若是其他的女子,此时估计早就跑了,偏这个郁茉儿,不但没走,还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在连城已有三年,自然知道玉茉莉的大名。
郁茉儿手里掐着相机,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该怎样脱身,一看这个孙逸龙,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她大眼睛一转,随后笑了一下说到:“孙三公子,听说你的两个哥哥并不得志,你又被派来连城三年,唯有你的四弟,他最有可能继承家业,我是来帮你的,帮你成为孙家的继承人。”
孙逸龙本想杀了郁茉儿,却突然想起,她之前与明彦开的关系,于是瞬间心生一计,他礼貌的笑了笑说:“玉茉莉……郁茉儿……你说帮我,你要怎么帮我?”
郁茉儿抬头看向孙逸龙说:“我帮你……是有条件的,你得答应,待你继承家业后,便再也不与眀彦开为敌。”
孙逸龙没有说话,只是将郁茉儿花大价钱,买来的相机一把夺了过去,他熟练的扣出胶卷,将胶卷随手用力扔到了海里,他回头看向郁茉儿说:“我相信……你有些心思手段,明天来枫叶街第三十六号,我慢慢的听你说,现在……从码头给我滚了。”
郁茉儿淡淡的一笑,她路过货物时,随手摸了一把包裹,然后快速的离开了码头。
郁茉儿攥紧了手心,她走到没人的地方,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郁茉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心里暗自说到:“茶叶……可是我看那孙逸龙如此紧张,这其中必有蹊跷,枫叶街三十六号,我倒要好好会会这个孙逸龙。”
北部建国初八年,四月,二十一,春,小雨……
郁茉儿撑着一把油纸伞,她身上穿了一件皮风衣,里面是一身米色连衣裙,连衣裙的袖口装点着白色蕾丝,每一甩手,忽隐忽现甚是好看。
郁茉儿脚上的皮鞋踩着水,发出阵阵噗嗤噗嗤的声音,她走过枫叶街三十六号,立刻停住了双脚转了过来,郁茉儿看着那毫不起眼的大门,她伸手敲了敲门。
说起来郁茉儿知道孙逸龙的事,还要感谢白副官,郁茉儿与眀彦开最后一次见面后,在回家的路上偶遇了白副官,说是偶遇,实是白副官早早等在那里,他手里拿着一打资料,随手递给了郁茉儿。
郁茉儿看着手上的资料,她抬头看向白副官说:“白副官……你给这些是什么意思?”
白副官微微低了低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什么……我知道你怀疑郁参谋长的死,和江北有关,这是江北的相关资料,我想着……或许对你有用。”
郁茉儿站在门前,她在资料里发现,孙逸龙是个爱妻之人,她心想如果能和他的妻子成为朋友,或许对今后形势有帮助。
开门的是一个丫鬟,她看了一眼郁茉儿,满眼嫌弃的说到:“你找谁呀!”
郁茉儿看着这个丫鬟,她长的其貌不扬,架子倒是不小,比起郁茉儿家的怀宓,有过之而无不及。
郁茉儿表情严肃的说:“找你家三少,孙逸龙……”
“呦……俺家少爷的名头,也是你能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你那个穷酸相,俺家少爷,对少奶奶好着呢!连俺这么稀罕人的,他都看不上,还能看上你,长的跟根草是滴!”
丫鬟说着就要关门,郁茉儿看着她的白眼,竟一下子笑了出来,恶仆人她见过不少,把自己看的这么高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莲子……谁来了……”
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那丫鬟立刻不耐烦的说到:“啊!来了一个不要脸的。”
院内正在洗衣服的女子慢慢起身,她端庄大气,气质不俗,走到丫鬟身边,想要推开丫鬟,却没有什么力气,她隔着丫鬟的手看向郁茉儿,随后微微一愣,赶紧说到:“莲子……还不快让贵客进来。”
莲子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女子,女子踉跄几步,把住旁边的石墙才勉强站住,看那女子的反应,足以见得这丫鬟用了多大力。
莲子仿佛没做过什么一样,她磕着瓜子说:“少夫人……你少管,俺可告诉你,是老夫人派俺来滴,俺就是要保证你滴安全。”
郁茉儿看向那个女子,她身上穿的衣服,还不比这丫鬟的料子好,她这样冷的天气,还要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她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湿了大半,这样的装扮,不像是少夫人,倒像是主人家不喜欢的丫鬟。
那女子站稳脚说:“莲子……这可是连城名角,玉茉莉玉老板,是少爷请来的贵客,你要是不放她进来,你就不怕少爷问起来,你无法交待吗?”
莲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郁茉儿,一脸不情愿的让了路,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走到洗衣盆边,伸手搓起来了衣服,郁茉儿看着她那生疏的手法,就知道平日里这个丫鬟,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女子刚想伸手,就想起自己的手还湿着,她立刻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两把说:“玉老板……请屋里坐。”
郁茉儿亲切的拉起女子的手说:“早就想见见嫂夫人了,一直没得个机会,如今看见嫂夫人,感觉甚是亲切。”
女子低头笑了笑,她抬起头看向郁茉儿说:“我是玉老板的戏迷呢,玉老板的哪一场戏,我都在收音机里听过,玉老板……莲子她大字不识一个,所以没认出来您,您莫要见怪。”
郁茉儿坐在正厅里,她看向旁边饭桌,那饭桌上只摆了一副碗筷,她又望向主位,发现那位子已经许久没有挪动了,椅子下面都积了一层灰,郁茉儿心里说到:“瞧这样子……不是孙逸龙时常不回来吃饭,就是孙逸龙时常不回家,他不是十分爱妻吗?怎么能舍得妻子独守空房,莫非这爱妻一说,本来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