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司马狷的崛起（八）
“这里就由我来说吧，”端木渔者道，“之前给你们轻功秘籍的也是我们天道宗的人，他在城内是负责打探消息的。他见你们心怀正义，为民请命，所以才救了你们。他后来察看了你们的武脉，发现你们都是神器武功天才，尤其是司马狷，更是天才中的天才，所以他才把你们引到漳河，让我收服你们。漳河那一段山高林密，人迹罕至，不易暴露，是我负责的一个分坛。我见你们天赋奇特，应该让宗主亲自培养，而且我自己也在习练新的武功，无暇他顾，所以今天便带你们到这里了。”
“可是漳河如此之长，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到那一段呢？”司马狷问。
“很简单，因为那里是最近的，没有人会舍近求远。”
“那你为何还要我们到黄河练轻功呢？”
“因为水神，水神，你们知道吗？”
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端木渔者继续说道：“水神是天外之神，它遥遥掌控着人间一切的水，尤其是黄河这样的大河流，水神更是赋予了它至高无上的功力。水上踏行确实是练轻功的一门方法，水神会特别眷顾天才，所以我才叫你们到黄河练轻功。你们如此快速地练成，是由于大量吸收了黄河之水的功力，这就是水神眷顾你们的表现。当然黄河水急，要你们上去踏行无异于自找死路，所以我叫师弟也就是那个救你们的道士协助你们。另外，此举我还有意考验你们是否有知恩图报之心，事实是，你们练成轻功后还回来感谢我，这表明你们是有知恩图报之心的。”
司马狷他们根本没听过什么水神，更不知道水还有功力这样的事，所以听得有点儿懵了。
端木渔者继续道：“水神这些事情或许你们还有些难以置信，但不要紧，到时候宗主会向你们解释的。”
公明竹老道：“你们和你们原来的那些兄弟都是乞丐，生活于最底层，应该深切体会到那些贪官污吏和富商大贾的残酷不仁，我知道你们心中早已埋藏着深重的怨怒，所以我以宗主之尊诚请你们加入，一同讨伐不仁，替天行道！”
公明竹老果非凡人，一席话直击人心，司马狷他们已怦然心动。司马狷心中想：公明竹老一开始便将他们的内情和盘托出，可见其待人之诚。人生在世，诚者为先，有这样的主子，必所向无敌。只是，他真的是向我们开诚布公吗？还是在威胁我们？
司马狷心性沉稳，思虑缜密，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公明竹老，便道：“你们就真的那么确定我们会加入吗？如果我们不肯，你们就会杀我们灭口，是吗？”
“不，我们会以诚相劝，假若你们不肯，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
“可是我们已知道了你们的秘密，如果你们放过我们，不怕我们泄露出去吗？”
“从你们为民请命之举可以看出，你们有仁有义；从你们向端木渔者致谢之举可以看出，你们知恩必报。如此之人，我们以诚相待，相信你们绝不会以怨报德。再者，我相信，我必然能劝服你们。”
司马狷双目炯炯，眉间隐隐有钦佩之色，然而他不表露出来，道：“朝廷目前是奸佞当道，但总有一天雄才大略之士会站出来拨乱反正，他日必当日月光复，河清海晏。”
公明竹老道：“你这番话怕是你自己都不相信吧！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说，汉室气数已尽，断然不能光复，江山必定易主。”
“你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战神。”
“战神？”三人又惊讶了，刚才是水神，现在是战神，下一个不知道又是什么神了。
“战神亦是天外之神，遥遥掌控着人间的一切战争和与战争有关的事情，兵器自然在其掌控之内。在太平时期，兵器就是单纯的兵器，而在乱世，并且必定会引起改朝换代的乱世，则战神就会赋予兵器以神器属性，那它就不再是单纯的兵器了。说到这里，就要说说另外一个神了，那就是天神。天神是天外之神中的最高神灵，他掌控着天道，也就是世界的一切运行，乱与治皆是按照他的意愿进行的。战神地位在其下，协助天神管理这个世界。黄巾起事爆发的那天夜里，整整一个夜晚雷雨大作，霹雳交鸣。当时我就判断出，战神已经意识到要改朝换代，所以赋予天下所有兵器以神器属性了。所以我说天下将要易主。”
“为何雷雨大作，霹雳交鸣你就判断出要改朝换代了？”
“其实在战国时期和楚汉相争之时，这类情形就已出现。其时也是整夜雷雨大作，霹雳交鸣，然后天下兵器便具有了神器属性，天下也易主了。”
“你们清楚如今是必定会改朝换代的乱世，所以你们加入到群雄角逐中，想成为最后的胜者，是吗？”
“正是。”
“哼，身为大汉国人，沐浴大汉国恩，在国难当头之际自当匡君辅国，中兴汉室。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也不会背反朝廷的，尽管我们是平头百姓，出不了什么力，但至少我们不会做不利于国家之事。”
“哈哈哈，司马狷，依我看，你不是平头百姓，而是救世英才，否则你为何会为民请命，不惧生死？你是胸怀雄心，胸怀百姓之人。好，就算你真的要效忠朝廷，那也要看朝廷是否值得被效忠吧？你们现在跟我来。”
说罢公明竹老把他们带到书房，启动机关，一门书柜开启，里面依旧是一间书房。竹老扭动墙上的一颗石器按钮，只见一扇石门开启，随后“铛铛铛”的声音砰然传来，阵阵烧焦味扑鼻。进里面，则见人影济济，火影焰焰，原来这些人在打铁铸兵器。这里的墙具有隔音作用，所以门关上了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你们猜他们是什么人？”公明竹老看着司马狷他们说道。
“他们应该就是你招募到的人吧。”司马狷道。
“正是。”
“你所谓的训练就是让他们打铁？”
“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让他们打铁，主要是让他们与兵器接触，刚才我已经说了，如今世间所有兵器都已具备了神器属性，与兵器接触可以让神器属性和人相融，从而人就能更好控制兵器。另外，他们打铁的过程中内力也能得到提升。”
“哦，那你带我们到此处是何意？”
公明竹老看了看那些打铁的人，声音略显悲戚地说道：“这些人有的来自洛阳，有的来自冀州，青州等等，并且都是被州县官吏掠夺残削过的下层百姓。那么多的地方都存在贪官污吏，说明汉室天下的官僚阶层已病入膏肓。方今群雄混战也是各为其利。内，百官为利；外，群雄争利，利欲已然掩蔽了汉家天下，无药可救，所谓的中兴汉室，不过是苟延残喘，徒然折腾百姓罢了。你们想想你们当乞丐的经历，想想那些恶人的嘴脸，想想近几代皇帝的作为，中兴汉室真的可能吗？”
司马狷沉吟不语。其实这些他都懂，只是身为一国的子民，逆来顺受已成惯性，叛反国家何曾敢想？况且他读过圣贤书，深受儒学影响，恪守尊君爱国之思想。然而如今公明竹老这番话似是当头一棒，唤起了他心里的诸多想法——是啊，君不明，臣不贤，为何还要尊君爱国？若真的到了乾坤轮换的时候，为何我不能与群雄争雄呢？若……若我取得天下，我必仁义待民……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呢？怎能有造反之心呢？
司马狷心情汹涌，千头万绪。
公明竹老看到他的态度已变，便打蛇随棍上，继续说道：“你担心我们这是不自量力吗？好，那请先看我的武功。”说罢他叉开腿站成一个稳稳的马步，迅疾运功，红色而粗壮的武脉暴突，红色的内力圈顿时形成。而后，一把长长的利剑从内力圈上幻变而出，一瞬间的功夫，那剑已从司马狷的脖子侧穿过，不多不少，正好割掉了一根头发。
众人惊吓，然后惊叹，司马狷虽然沉稳，但此刻怎么也稳不住了，额上汗珠粒粒，心中更是钦佩万分。
公明竹老收回了内力，说道：“这就是神器武功，能控制兵器且能变出兵器，练成这些武功，百战百胜不是困难。你们三个是神器武功天才，练起来事半功倍，如果你们加入我们，我将毫不保留地传授你们武功。”
司马狷犹豫的心情似乎已经有了落定，那就是加入他们，一争天下。
楼赢和赫枭也是自幼流浪，阅尽沧桑，又没有读过什么书，所以不会有那么多顾忌，他们早就心动了。此时赫枭忍不住了，急急地对司马狷说：“大哥大哥，别犹豫了，加入他们我们就有出头之日了。”
楼赢也劝道：“是啊，大哥，加入吧！”
“好！”司马狷终于下定了决心，声音响亮地说道：“我们三兄弟决定加入天道宗。”
“好，从此你们三个就是我们天道宗的成员，哈哈哈……”
翌日，公明竹老就要教他们武功了。他首先给他们讲解神器武功的整套系统，他说：“武脉，武功之脉也，乃一切武功之基本，我先给你们讲讲这个。武脉是人体内与生俱来的一种经脉，人还未习武时，它细如发丝，只有一层薄薄的膜，随着习武，它会不断变得健壮，里面的血液会流得更快，血液颜色也会变得更加鲜红。武脉具有伸缩性，运功时会伸张鼓胀，不运功时则缩小到常态。武脉也是内力的承载体，无武脉则无内力，有内力，一切的武功，一切的招式才能发挥作用，这就是武脉之所以是武功之脉的内涵。神器武功天才的武脉与众不同，它天生便是黑色的，并且以后都是黑色，只有到了运功涨大时才会和内力圈同色，哦，内力圈还没讲到，待会便会讲到。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三人齐声道。
“那么我们三个的武脉都是黑色的？”赫枭问道。
“你们是神器武功天才，武脉自然是黑色的，但你们之间也有区别。司马狷的武脉浓黑，所以他的天资更强。楼赢和赫枭你们两个的武脉为淡黑色，天资弱于司马狷。”
“宗主，我好奇的是如何知晓别人武脉的颜色？”司马狷问道。
“这个本来我打算后面再说的，但既然你们问到，那我现在就说吧。知晓他人武脉靠的是看，那就是把内力运至眼睛，此时眼睛便能超越庸俗视野而直看到深细处，别人的武脉会在你的面前暴露无遗。一个人只能看到比自己修为低的人的武脉，比自己高的是无法看到的，所以这其实也体现着一个人的修为。你们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那么我继续讲。有了一定内力，就可以练功了。神器武功共分为四级，每一级又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初阶段、中阶段、末阶段。第一级能操纵小型兵器，第二级能操纵大型兵器，第三级是用外物变成兵器，任何外物皆可，要变成大型兵器或小型兵器皆可，全凭己意。第四级是最高级，已不需借助外物，全凭内力便可变出兵器，大小型兵器皆能从心所欲地变出。
“再来说说这四级神器武功修炼的难易程度。第一级须三年，初阶段半年，中阶段一年，末阶段一年半。第二级须五年，初阶段一年，中阶段一年半，末阶段两年半。第三级须十年，初阶段两年，中阶段三年，末阶段五年。当然这些年限是人们探索多年所得，比较正规，而实际上很多人的修炼时间都偏离这些年限，因为每个人的身体资质各异。第四级就复杂得多了，我也不知道究竟要用多少年，我至今只练到第四级中阶段，并且在这一阶段已练了十几年，功力虽有进展，所变出来的兵器虽日渐完备，但总是不得圆满，始终是一点一点细微地进步，如同跋涉一条无有尽头的道路，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到末阶段啊！”
“宗主，第四级的末阶段威力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