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说!你是谁的人?
夏侯琰离开后,唐宛凝纳闷。
“你来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夏侯珏沉着脸。
“我行的正走得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唐宛凝理直气壮。
她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倒是你,有这功夫干点儿啥不好,这等小事也要管?!”
夏侯珏黑了脸:“你是孤的正妃,整天和别的男人腻在一起,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唐宛凝气结,狠狠瞪着他:“不可理喻!”
说着把弓箭扔给一旁随侍的小太监,自己带着宫女离开了。
“还敢甩脸色!”
夏侯珏的脸黑堪比锅底:这女人简直是没规矩!
……
回到朝鸾殿,唐宛凝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黏腻才觉得好了些。
心里仍旧很是郁闷,她知道夏侯珏为什么不悦。
可即便他们兄弟关系没有表面上那么和睦,但夏侯琰至少客客气气。
哪像夏侯珏这样一上来就怒气冲冲训人,她不要面子的啊?!
“真是太过分了!”
碧络吓得脸色微白:“娘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是娘娘的卧房内室,周围都是咱们的人,还能被人听了去!”碧月倒不怕。
她起身出去将门窗都打开,命令几个心腹宫女好好看守,回来就道。
“娘娘放心,安全得很!”
唐宛凝揉了揉脑壳。
“罢了!”
“懒得多说!”
“幸好该掌握的要领我都会了,要不然……”她丹凤眼微微一眯,露出几分寒意。
……
崇明殿。
夏侯珏听着底下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汇报,脸色黑成一片。
“这女人胆子倒不小!”居然还敢在背后骂他。
虽然这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但那又如何?
即便再不喜欢,她也是自己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得觊觎,不得欺辱,不得染指!否则……
其实想一想,自己身边这些女人。
高兴了就跑来讨好自己,讨巧卖乖,不高兴了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背着他耍阴谋手段。
像唐宛凝这种不争不抢又直来直往的脾气,他竟觉得还……其实还好?
唐镇骁的女儿……还挺好?这种莫名其妙的结论让他很不适应。
“罢了!”他黑着脸一挥手。
“下去领赏吧!”
“是,多谢太子爷!奴才告退!”小桐子千恩万谢磕了头出来。
李得泉拉住他,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枚五两的银锭子。
“好好当差,千万别被娘娘发现,不然有你好受!”
“李公公放心!”小桐子摸着手心里沉甸甸的银锭子,笑容满面。
“奴才早就有经验了,绝不会被发现!”
“那成,赶紧回去吧,出来太久让人起疑!”
“哎!”
小桐子给李得泉磕了个头,乐颠颠离开。
……
有道是,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小桐子揣着银子美滋滋回到朝鸾殿时。
刚迈进殿门,就见太子妃身边的碧月姑娘笑眯眯朝他走来。
“小桐子,你去哪儿了?”
小桐子整个人愣在那,又惊又吓,脚步都挪不动。
“我……”
“碧月姐姐,小的上了趟茅房,您……”
“你紧张什么呀!”
碧月盯着他脑门的汗珠子。
“我没紧张啊,碧月姐姐……我……”
“过来吧,太子妃娘娘要见你!”碧月懒得听他解释。
小桐子吓得腿软。
“姐姐,今儿不该我当值,何况我……我不过一个二等太监,娘娘找我做什么?”
“你过来就知道了呀!”碧月笑得阴森。
小桐子实在推脱不过,只好蜗牛爬似的往正殿挪去。
……
唐宛凝坐在正位上,优哉游哉喝茶。
见碧月带着小桐子来磕头,她眼睛都没抬一下,仍旧优雅地抿着香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在小桐子感觉自己双腿都快失去知觉时。
忽然‘嘭!’地一声,一只甜白釉茶盏砸在他面前,粉身碎骨。
“娘娘饶命!”他赶紧磕头。
唐宛凝冷笑:“饶命?你干什么了?”
小桐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恭恭敬敬道。
“娘娘恕罪,奴才愚笨,不知……”
话音未落,另一只茶盏也摔倒他面前。
“好嘴硬的狗奴才!”
“我问你,你刚才去哪儿了?”
小桐子想也没想,继续哭诉道。
“娘娘冤枉,奴才不过去了趟茅房,不知奴才犯了何错?”
唐宛凝气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碧月,搜他的身!”
“是!”碧月阴森一笑,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向小桐子逼近。
小桐子心虚地直冒冷汗,想要找借口脑子却一片空白,想要逃走又没法儿逃。
哎呀!
难道真的要露馅儿了?苍天大地求菩萨保佑。
他临时的佛脚还没抱上,只觉身上衣裳一轻,袖子里的银锭子就滑了出来。
完了!他内心很绝望。
“娘娘您看!”碧月举着一枚银锭子。
唐宛凝冷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桐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唐宛凝大怒:“说!谁找你来监视我的?”
小桐子:不!我不能说,说了是死,不说还能活!
他干脆闭了嘴,一个字也不说。
任凭唐宛凝主仆千方百计地审,他也无动于衷,像突然哑巴了似的。
半个时辰后,唐宛凝失去耐心。
“看来这狗奴才嘴硬的很,碧月!先把他关到后院柴房里去!”
“一天不说就饿一天,三天不说就饿上三天!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几时!”
“是!”
碧月领命而去。
唐宛凝揉了揉脑壳,回了内室。
躺在榻上,她不由纳闷:“我已经不管后院这些闲事了,也不得宠,到底是谁要监视我?”
碧络想了想:“您到底太子妃,这后院的哪个女人不盯着您的位置?”
“哪怕不得宠也难保有这些事!”
“唉!”唐宛凝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这些鸡飞狗跳的事终究还是找上门了,她就知道这后院里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