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欺人太甚
旧城区的北部,距离祝家300米远的地方,诸葛景兮和薛燃站在一条土路上,诸葛景兮的手里拎着一捆长长的树枝。
“会不会太远了?”薛然抬头看着祝家的方向。
“白夜的术士也在,要小心点。”
诸葛景兮把一捆树梳着靠在墙上,抽出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让人看不懂的线条,树枝每画一点就会少一点,像粉笔一样,树枝剩的太短了,诸葛景兮就会再换一根。
他画下的线被风一吹就会消失,但他却不在意,接着往下画,好像那些线被刻在了地上一样,他依然能看见。
薛燃看树枝左拐右拐,看着看着就有些困了……
“哈……欠。”
“……别学吴霜。”
“是你在催眠好吗?又不是只有吴霜会打哈欠。”
“咔”诸葛景兮手里的树枝突然从中段裂开了。
诸葛景兮抬起头,生气的瞪着薛燃。
“瞪我干什么?是你自己心不静。”
薛燃话说的理直气壮,心却有些虚,背过身去走到了远地一点的地方。
诸葛景兮继续画,直到“咔”的一声再次出现。
薛燃连忙回头说:“这次赖不上我了吧。是你自己学艺不精。”“……算了,不画了。”
“啊?特意请假从学校出来的,还要回去?”
“一会儿再画。”诸葛景兮扔掉手上的树枝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你说的对。”
薛燃走了回来,挠了挠头,心想这家伙真是别扭,“……也不是说你画的不好……”
“我的心不静。”
“哦……”
“从发现吴霜要开窍开始,这个人……”
“他人还不错啊,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救他。就是固执了些,像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诸葛景兮仰头看着薛燃,薛燃站在那刚好挡住了阳光,投射下来的,是完全覆盖了自己的黑暗。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他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想一想如果我是他,出生在现世,不知道会不会坚持到现在。”
“没错,不是谁都做的到。”诸葛景兮说。
诸葛景兮连续的认同让薛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变成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不是,我是……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薛燃想了想又说:“点像你小时候……”
“小时候?”
“我们天天打架的时候,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坦率的多。”
“……那个时候你天天欺负弱小过得很开心吧?”
“怎么可能?那是我练功最刻苦的时候了,生怕哪天一个不留神就会输给你,做梦都会被吓醒——”
薛燃发现诸葛景兮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不是说你只用了一成力吗?不是说我这辈子都赶不上你吗?”
“打……打赢了还不能吹个牛吗?”
“我X,你TMD的……”
这回轮到薛燃目瞪口呆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诸葛景兮骂人……
——
白小蝉和李长亭走过新桥,来到了旧城区,已经是深秋了,白小蝉依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校服,打着她那把白色顶黑色底的伞,李长亭只是简单的穿着牛仔裤,麻花辫一直垂到臀部。两个人看着满目疮痍街道不禁有些吃惊。
“只是过了几年这里怎么破成这样了?”
“我以前听古道提起过,说这里破的不像样子了,没想到是真的……”
“肯定是祝家人捣得鬼,我还记得三中那座老楼应该是这边走……”
李长亭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是李古道,立马接了起来。
“喂。”
“你们别过来!——砰!”
手机里传来巨响。
“古道?!”李长亭急了
手机里再没有声音传来……
“一定是出事了。小蝉,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白小禅说。
李长亭已经慌了神,“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需要报警吗?”
“如果需要报警,小刀刚才就会告诉你报警了……我先去附近看看情况,你——”
“我也去!”
“……好吧。”
白小蝉收了伞,两人人向旧城区里面跑去。
白小蝉边跑边拿出手机:“我给天霸打电话,他可能知道的更多,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吴霜不在……”
她们刚跑到老三中的附近,就听见操场的方向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刚才和楚天霸通话,楚天霸听到事情出在旧城区就十分紧张,也让她们不要过去。白小蝉不同意,楚天霸没有办法只好让她们一定小心,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露头,其他的交给他来处理。
白小蝉觉得事情不简单,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或许和楚天霸和吴霜都有关系。现在来不及多想,她拉着李长亭绕过操场,来到操场前教学楼的正面,两个人轻松的翻过院墙,跑到教学楼前。
教学楼的大门紧锁,白小蝉四处张望,“三中刚搬走的时候,我和吴霜,天霸他们来过。应该有一个门可以进去。”
“那里。”白小蝉跑到右边凹进去的拐角处,果然,那里有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门没有上锁,两个人走进楼里。
顾不上老楼里的灰尘和难闻的味道味道,她们找了间窗户面相操场的教室,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靠近窗边。
就在窗户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一群人聚集在那里,背对着她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转过来的脸上带着惊惧和。恐慌
“怪物啊!他们是怪物!”
“嘘!小点声!”
“谁来救救我们啊,祝家的人哪?不是来之前就联系上了吗?为什么没人来?”
“祝家要是有办法早就把祝重黎就出来了。祝家这是被人盯上了……怕是要完了。”
“那我们怎么办?!跟我们无关啊!”
“啊——”
突然,人群散开,一个人倒在中间,满脸都是血。
白小蝉这才看到,那群人的前面,有数十人倒在操场上,大多数都已经挂了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还有的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更糟。
只有四个人站在那里,穿着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