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照亮前路的星空
“就是，不一定非要和讨厌自己的地方作对。”吴霜说。
他给苏肖解释，“我睡的太多，想强迫自己清醒也做不到，后来才发现，我睡觉的时候反而比醒着的时候更清醒，可以做到我醒着的时候做不到的事。”
“你的前提。”苏肖说。
“没错。偷东西也是你的欲望的一部分，是你的现状，要不要试着去接受它看看？”
“接受它？那不是和以前一样？”苏肖问。
“不不，是在你的控制下，接受它。既然一下子戒不掉，而且容易引发更严重的后果，那就换一种方法。比如说……”吴霜想了想，“可以偷，但是有条件，规定东西的类别，数量，归还的时间……这样也会对你控制自己有好处吧？”
“……”苏肖在思考。
“啊，当然，最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归还的时间也要快。”吴霜接着说。
苏肖顺着吴霜的思路想，“30分钟内，去10家水果店，偷10个烂苹果，再把烂苹果还回去？”
“噗，哈哈。”吴霜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对对，是这个意思。可行吗？”
苏肖认真的说：“好像简单了点。”
“每个烂苹果都不一样啊，你还得还回原来的那家店。”吴霜说。
“对啊，游戏难度还可以增加……”
两个人好像打开了脑洞一样，开始讨论偷烂苹果的事。
“有意思，我去试试。”苏肖眼睛里闪着小星星，说着就要起身。
吴霜抓住他，“旧城区没有水果店，有也关门了，你又想睡在花坛里吗？”
“明天再去，烂苹果又不会跑。”
苏肖不情愿的坐了回去，不过当他抬头看见星空，心情又好了起来。
“好美。”苏肖说，似乎是找的了可行的方法，苏肖的眼前明亮起来，天上的星星似乎也更亮了。
“嘿嘿。”吴霜笑着，也望着星空。
……
“你要成功，吴霜。”苏肖突然说。
“当然了，为了所有人。”
……
楼下的厨房里，楚天霸看着角落里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叫道：“你是怎么找到这的呀！？”
“毛绒绒”跳上了橱柜，伸出一只爪子放到了电饭锅上。
楚天霸往后躲了躲，又尝试理解它的意思。
“吃饭？你这是要吃饭吗？”楚天霸一脸苦相，“吃饭为什么要找我啊？这么理直气壮又是什么意思啊。”
毛绒绒又拍了一下电饭锅。
“生，生气了吗？”楚天霸一阵紧张，冲天花板大喊：“苏肖！你快给我下来，你家大人来了！！”
……
更深的夜，诸葛景兮一个人站在坡顶的玻璃墙下，抬着头仰望着星空。
起夜上洗手间的薛燃，意外的看到了诸葛景兮。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晒月光浴啊。”薛燃吐槽说。
诸葛景兮没有理他，依然看着星空。
薛燃走过去，也看着天上的星星，问诸葛景兮：“吴霜开窍会成功吗？”
“我怎么知道。”诸葛景兮说。
“有什么事是你们诸葛家不知道的？”
“……有太多了，我不知道的事。”
“算命先生这么说，会砸招牌的。”
“诸葛家算钱更出色。”
“切。”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薛燃不悦的甩开了头。
诸葛景兮收回目光，看着薛燃，说：“在我看来，能真正实现七窍全开的几率不会超过十分之一。”
“这么低？”薛燃虽然也没想过会高，可是这低的离谱了。
“吴霜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们谁都没开过窍，未知的东西太多了。这和随便给几个世人一份手术说明，让他们去给人开膛破肚有什么区别。也就吴霜那个白痴会把命交到你们手上”
薛燃张了张嘴，也只能说：“……现在是你了。”他开始在原地挪步，“那家伙不会挂掉吧。”
“你问谁。”诸葛景兮说，“就算他能开窍成功，你想过他的未来吗？”
“不知道。”薛燃干脆的说。
“哈。”诸葛景兮叹了口气，说：“你们这是谋杀。到底怎么到现在这种情况的？”
薛燃挠着头说：“你不是也见过吗？那家伙固执的可以。”
诸葛景兮想起来，那个在院子里站在他对面的身影……遍体鳞伤，向他冲过来的身影……
……
“恩，他的确是个白痴，疯子，二百五。”诸葛景兮说。
“是吧。”
诸葛景兮又看向头顶的星空。
“那就试试吧。”他说。
“啊？”薛燃觉得自己听错了。
“是他自己要找死的，那就试试看吧。”
“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哪？”薛燃指责诸葛景兮。
“你们这么群人是有多负责人？”
“我……”
“他最好能成功。”诸葛景兮又说。他眼里的星空和别人的不同，那里只有五颗星星。
那样，我也能下定决心去做点什么了。
薛燃听他这么说，又高兴起来。
“其实我一直都挺看好他的。我也挺喜欢固执的二百五。其实我们可以把成了功率调高一点……”
……
到了小长假的第四天的晚上，吴霜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在他强烈的要求和诸葛景兮的考虑下决定把开窍的时间定在第二天的下午。
先进行第一部分，如果成功，吴霜会有一晚上的养伤时间，诸葛的标记可以保存大概20个小时的时间，第二天的早上完成最后的开窍。
时间没有一刻的停留，小长假第五天的下午，吃完了午饭，楚天霸几人就开始要求吴霜泡茶。
“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泡茶啊？快点开始吧。”吴霜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手臂微微的发麻，他已经做好上战场的准备了，这时候喝什么茶啊。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静心。”诸葛景兮平静的走到茶台前坐好，“你激动成这个样子不怕血管爆裂而死吗？”
“就是，你不需要我们也需要啊，苏肖要是紧张到手抖，你的小命可就没了。”薛燃也走过去。
“什么死啊，没命的！不能说点吉利的吗！？”楚天霸把烧好的水放到茶台上。
“我没紧张，手也不抖。”苏肖说。
他一早就坐到了茶台边上，双手间的红影快的看不起轨迹。
“啊……”吴霜叹了口气，认命的走到茶台后面。
握住茶壶，吴霜的心跳平缓了下来。
心要静，泡出来的茶味道才不会坏。
女人清雅的声音，吴霜想起母亲教他泡茶时说过的话。
“没办法……”吴霜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兴奋的、激动的、急躁的、恐惧的消失在心间，一切归于平静。
重新握住茶壶，温壶，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