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恶俗的床上癖好
“谢玖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查清楚；祭祖一事往后我再不参与；至于掌家鱼符，我叶南栖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缓了缓，眼看外头骄阳正盛，叶南栖眯起眼……
谢淮川松了一口气，“夫人，再过两日就是瑶儿的生辰了，也该好好考虑她的婚事了。”他顿住，小声道，“那个穷书生，我是万不同意瑶儿嫁给他的，这件事，夫人你就看着办吧！”
“可瑶儿欢喜得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我实在不忍心拆散他们；不过，侯爷若是在看不上顾平栎……”叶南栖满不在乎。
她想了想，勾唇；“顾平栎虽说不在侯爷手底下做事，可到底人微言轻，让他吃些苦头，不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了。”
谢淮川一愣，认真思考叶南栖这个提议。
叶南栖没有再看她，向谢瑶招手，“瑶儿，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跟母亲说。”
谢瑶的生辰处于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又是祭祖后两天；像往年的话，前一周就陆续准备宴会事宜了，今年也不例外。
但不同的是，叶南栖的芯子已经不是一个一心为丈夫儿女的叶南栖了。
谢瑶低下头羞涩道：“生辰日那天，女儿想宣布和顾公子的婚事。”
“这怎么能行？！”谢淮川反驳。
谢瑶轻咬唇，“我和顾公子的庚帖都已经换了，为什么不行？”
谢淮川急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想不顾风度，提溜起谢瑶的耳朵吼：那个伪君子根本就配不上你！！
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南栖微笑道：“娘觉得挺好，你不用有心，你和顾公子的婚事，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谢瑶感动：“嗯嗯！谢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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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中堂，叶南栖笑意瞬间垮下。
“明月，昨日我让你办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明月摇头，不解，“夫人，你既然怀疑二小姐不是亲生的，为何不先偷偷寻找当年那个接生婆的下落，有确切的证据之后再揭发他们呢？”
叶南栖抬头望天，被明月问的失语，半晌后，她喃喃道：“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也和这几个孩子一样……我得先保住我自己，留给我的时间其实不多啊。”
前世她拒绝谢瑶和顾平栎的婚事后没多久，谢瑶就被许配给大皇子。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大皇子竟然在房事上有恶俗的癖好。
直到谢瑶受不了逃回侯府，叶南栖知道此事后，冒着满门受牵的危险，控告大皇子。几番拉扯之下，大皇子同意休妻，扣下谢瑶全部嫁妆。
谢瑶回到侯府后，对顾平栎依旧不死心，瞒着所有人先行苟且，东窗事发，叶南栖没办法，只能让谢瑶下嫁给顾平栎。
可婚前温润如玉的顾平栎，却在婚后频频出入青楼楚馆，被谢瑶发现后，他凶相毕露，先发制人控诉是谢瑶先背叛两人的誓言，在谢瑶嫁给他之前前，是那些女子给予他温暖。
多么荒诞的理由，可谢瑶相信了，自愧难当，并且把这一切的怨气归结于叶南栖。
这些事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三个月。
“呸呸呸！您这说的什么话！”
叶南栖看明月这幅模样，轻笑一声，“谢珩也快回来了吧？”
“大公子和大皇子联手击退匈奴，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了。回来肯定能封官加爵，说不定还能承袭侯爷的爵位呢！但估摸着是赶不上大小姐的生辰宴。”明月掐着手指说。
“赶不上正好，要不然那天的事还真不好控制呢。”叶南栖说。
“啊？”
叶南栖也没想解释，“我出府一趟，会晚些回来，你盯着谢瑶和顾平栎的情况。对了，以后不要喊夫人了，换个称呼。”
她之后肯定要脱身侯府，先让明月有个适应期。
“啊啊哦，夫，主子！”
此时此刻，乔意的院子。
乔意把气一股脑都撒在下人身上。
下人们寒蝉若禁。
谢玖走进来，乔意余光瞥见，脸色瞬间大变，尖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下去！”
下人们如获大赦，作鸟兽散开。
“你来做什么？”乔意语气不大好，她想到方才在中堂滴血认亲，目露狐疑。
难不成她被叶南栖摆了一道，谢玖真的是叶南栖的孩子？
谢玖小声道：“娘……”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谢玖皱起眉，“我当然是你的孩子。”
乔意：“那叶氏和你……”
谢玖从袖间捻起一枚发丝般细的银针，“多亏了它，让我从大姐姐身上取了一滴血。”
不然今日这局，乔意和她，都要完蛋。
乔意由惊讶转欣慰，“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比叶南栖那个蠢货女儿聪明！”
谢玖却笑不起来，“娘，当年之事，你是不是留下什么把柄了？”
否则叶南栖怎么会无缘无故怀疑谢玖不是她亲生的？
乔意闻言，仔细想了一番，摇头。
“不可能，那个孩子我已经掐死丢河里了，接生婆也杀了，叶南栖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
“可是，叶氏并不像胡诌的样子，保险起见，娘你还是让爹去查一查吧。”谢玖脑海中浮现出叶南栖滴血时的表现，心中那块大石头始终悬着放不下来。
总觉得，叶南栖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乔意没放在心上，毕竟除了她，当年参与易子之事的人，都死干净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哪有什么事？
估计是叶南栖看谢玖和她走得近，当娘的心里不平衡罢了。
荣国公府。
叶南栖一身轻便的衣束，头戴帷幕。
“庆远侯府夫人叶南栖求见庞文宗庞大人。”
门口的下人手指了指自己，有些怀疑地打量叶南栖。
“叶小姐？”
叶南栖微笑点点头，掀开帷幕一角。
那人立刻道：“叶小姐见谅！小的这就去通禀！”
叶南栖挑了挑眉。
片刻后，一名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匆匆前来，身后的下人气喘吁吁跟着。
“真的是南栖？”
望着和她记忆中没有任何偏差的男人，叶南栖认出了眼前人便是要找的人。
她点头道：“好久不见。”
庞文宗眼眸一颤，有多少年没有听过叶南栖的声音了？
“庞大人跟我这么生分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叶南栖笑着开口。
“对，对，我们进去说，刚好今日姑母回府，是来找她的吧？”庞文宗迟疑道。
他的姑母也就是叶南栖的大伯母，如今叶府的当家主母。
叶南栖跟他保持一步距离，摸了摸鼻尖，想到接下俩要说的事，有些心虚。
“我是来找你的，不找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