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好比挫骨扬灰
“小莲,你速度太快了,都没给人赵家家主嘚瑟的时间,真是太不礼貌了!”墨倾雪淡淡的斥责着,实则是在嘲讽赵武晋招来的帮手一点儿用都没有。
“主人困了,早点结束好回去休息。”墨莲无比淡定的回道。
“可恶,你们竟敢对我们动手,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被墨莲提着的一名女子不怕死的想要仗势欺人。
“不用问也知道,有这么一个无脑的手下,主人估计也是个智障,都落到我们手里了还叫唤?脑袋里装水了?”朝炎一巴掌糊在那修为都废了还敢跟他们叫板的女子脸上,瞬间那女子的脸就肿了。
“反正都要死了,你觉得本尊需要知道?”墨倾雪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我们可是神主的人!你们竟然对神主不敬!太放肆了!”那女人依旧不知悔改的叫嚣道。
墨倾雪面具下的表情翛变,果然是她!
“神主?你该祈祷她能坐稳那个位置!”墨莲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冷意,直接手里一动,把那叫嚣的女人给掐死了。
另外一个男人吓得瑟瑟发抖,他可不像那个无知的女人,他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不过是神主手下来自昊天大陆最低等的下属,根本就没有见过神主,他并没有他的搭档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敏锐的感觉反而救了他一命。
“赵家,一个不留!”墨倾雪的声音如同恶魔的魔咒一样,缠绕着赵家仅剩的人,一道黑影从她身后蹿出,扑向了赵家众人。
“是,主子!”
“带上他,我们走。”墨倾雪没再看底下的血腥场面,也知道赵家即将不存在了。
毕竟,出手的可是齐裕,而玄灵大陆只有她和墨莲能阻止他,但他们并不会阻止。
第二日,赵家被诡医全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除了当时不在赵家本家的成员,无一生还。
不过,即便还活着的知道是诡医下的手,也不敢找诡医报仇。
一时间传言四起,当然这起事件的主角诡医,却早已离开了星月帝国。
在星月帝国的这个玥洲和霸州的交界处,墨倾雪披着皮草靠坐在云瑞神兽身上,闭着眼,眉头微皱,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
墨莲坐在她身边,守着她。
这一次出来,墨倾雪只带了墨莲,因为要寻九天玄幽鼎左右还是要看机缘,人多了太显眼,不方便办事。
此刻的墨倾雪确实不是很舒服,梦境里,她正经历着各种人的生离死别,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她似乎都认识,就算没见过的,在他们受伤甚至死亡的时候,她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主人……”墨莲无法做什么,只能希望她可以自己走出来,那是她的能力,在一点一点揭开封印的同时,她会无意识的看到那些与她有关联的人的过去。
尽管现在离揭开封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那些记忆,却随着她实力的提高,会一一展现在她记忆里。
月色渐渐消失,天边出现了微光,墨莲未戴面具的脸上布满了担忧,因为主人还没有醒。
随着时间的过去,墨倾雪却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墨白,你守着主人,我去找点吃的。”看了眼还在梦里的墨倾雪,墨莲忍不住叹息一声,便深入林子去寻找食物。
墨白并没有化身为人,依旧保持了兽形,让墨倾雪睡得舒服点。
没一会儿,一队十来人的队伍出现在了墨白的视线里。
“没想到这儿居然有人。”
“还是个漂亮的少年郎啊。”
“生的可真是俊俏啊。”
“你们没发现这少年身后的灵兽也生的十分漂亮吗?”
“出任务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灵兽。”
一群人看着睡着的墨倾雪,嬉笑讨论了起来。
“放肆!”睡着的墨倾雪忽然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噗通!”
这一队人马连人带兽无一不跪伏于地,脸色惨白,全身骨头被压得咯咯作响,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睡梦里的一声声音的威压就让他们全部趴下,若是他醒着,他们还有命在吗?
此时这些人想哭的心都有了,让他们自己作,现在别说去完成任务了,连动都动不了。
墨白湛蓝的双眸凉凉的扫了眼众人,一点都没有移动过。
没多久,墨莲回来了。
“这什么情况?”墨莲有些懵逼的看着自家主人面前跪了一地的陌生人。
“这些人出声扰了主人,主人的威压将他们给慑住了。”墨白解释道。
握草!这灵兽竟然能口吐人言!尼玛,这不是灵兽,起码是圣兽啊!被压得抬不起头的众人汗都没停过,虽然很幸运见识到了圣兽,可是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啊!
“原来是这样,那便跪着吧。”墨莲冷冷地扫了眼匍匐在地上的人,便开始烤起了肉,炖起了汤。
虽然他有能力让这些人在主人的威压下离开,但是,为了不打扰主人,还是让他们跪着吧。
天色大亮,旭日冉冉升起,明媚的阳光洒落在整片大地上,驱散了初冬的冷,带来了些许暖意。
然,梦境里的墨倾雪却觉得浑身冰凉如同坠入冰窖。
她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她睁不开眼睛,身体虽然有温度,却无法动弹,周身冰凉沁骨,让她很慌,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她意识进入的这具身体被投入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没有底,但是周围的风把她的身体撕裂,寸寸消散,那种痛,就好比挫骨扬灰。
墨倾雪猛然睁开眼,坐直身子,然后一口血就那么吐了出来。
“主人!”墨莲一把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子。
墨倾雪白着脸晃了晃,再次靠在墨白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吐气,缓过劲儿来才道,“我没事。”
她是被痛醒的,那种连灵魂都几乎被撕裂的痛楚,仿佛浑身连带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
仅仅只是梦里,她都觉得那种痛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当时那个人亲身经历的时候,究竟该有多疼?
还有,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她看不到,但是能感知到,是个很危险的地方。